“胡鬧!”聽了那白大褂的話語,應師立馬發出了一聲呵斥,他的臉上有隱怒浮現,目光如劍的看向了城主。
城主在這鋒銳的目光中,幾乎不敢抬起頭。
“神柱是鎮壓一城氣運的最關鍵節點,關系著全城上下數十萬人的性命,而你,竟然因為金錢而選擇將柱子用來測試實力?
你這是放全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顧,你這是在造孽!”
城主大人神色蒼白,他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只是給幾百個卑賤的囚徒測試實力而已,但沒想到竟然會驚動神柱中的靈。
一想到神柱被毀壞后谷雨城的下場,城主竟然有了一種渾身癱軟的感覺。
那個時候,沒有氣運的守護,谷雨城必定生靈涂炭,化為廢墟。
想到了這里,他連忙看向了應師,面露祈求的開口道。
“求應師救我!”
“救你?”應師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救你容易,那全城的百姓要誰來救?
幸好谷雨城還有我在駐守,如果我不在這里,那么,誰都救不了你!”
說罷,他便徑直走向了神柱。
此時神柱上的紋路已經消散的只剩下了四分之一。
看著紋路消散的神柱,應師面容嚴肅,他從懷里取出了一柄精致的小刀,小刀無比鋒利,刀刃閃爍著冷肅的光芒。
用小刀刺破了指肚,有鮮血流淌而出,應師一指點在了那神柱表面。
嗡!
整個神柱一顫,隨后,應師緩緩閉上了雙眼。
正在快速消失的紋路突然停止了消散。
過了一會,那紋路又慢慢回歸了神柱表面,應師睜開了雙眼,他的面色有些蒼白,有汗水在他的額頭出現,他收回了手臂,從懷里取出了一塊干凈的手帕將手指上的傷口包裹。
“神柱之靈受到驚擾,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讓它感到恐懼的東西,所以才生出了想要逃離此地的想法…”
“受到了驚擾?”
見到神柱重新恢復原樣,城主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他便聽到了應師的話語,他愣了一下。
“嗯。”應師對著他點了點頭。
“你們在早上使用神柱測試那些囚徒的實力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么…
城主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城主身后的那幾位白大褂中的一位突然開口道。
“早上測試實力的時候,確實遇到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城主與應師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人。
在城主與應師的目光下,那人有些惶恐,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道。
“我們遇到了一個僅憑借身體力量就能使神柱震顫的囚徒…一開始我們懷疑他可能是擁有稀血,但經過測試后發現他只是體質比較特殊罷了…所以我想…會不會是他的特殊體質讓神柱感到了驚擾?”
應師聞言有些沉默,不過他并沒有否定那人的話語,過了一會,他抬起了頭。
“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吧,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并且…”他的目光看向了城主,神色冰冷而又充滿了威脅。
“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有第二次,不然,我不介意向星耀城申請換一個城主。”
星耀城是玄武國的國都,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
城主聞言立馬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剛才的事情,已經把這個平時借著權利耀武揚威的城主大人嚇破了膽,現在更是無論應師說什么,他都趕緊答應,生怕應師把這件事情上報,使得他要通過人頭分離來為這件事情謝罪。
“好了,都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調查,你們不用插手。”說罷,應師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地下室之中。
谷雨城,玄武國七大主城之一,其通過一百零八根神紋柱鎮壓住了主城氣運,守護主城數十萬人民不受外界鬼祟侵害。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在常樂盡心盡力的指導下,馬一吼他們這一隊伍中的幾個人也逐漸修煉出了勁氣,但卻并沒有成功掌握,與此同時,經過一下午的下功夫研究,馬一吼成功的練成了基礎煉體法的第一層,身體猛地增加了三分之一的力氣,這讓他非常的開心。
之后是吃飯的時間,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電燈,它們是囚徒又沒有資格使用蠟燭,所以吃完飯后大多數的囚徒就回到自己的小屋進行獨自修行。
常樂也在吃完飯和與隊伍成員們打了個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看著方方正正,雖然丑陋但卻非常結實的木屋,常樂感覺非常的滿意。
今天他看了一些囚徒建蓋好的木屋,發現他們大多數都是一起合作建蓋,而且因為沒有釘子,他們蓋的房子大多都是茅草屋。
就是那種打好了木樁,之后拼出了一個大致的框架,然后又用茅草覆蓋,用來遮風擋雨,當然,也遮住了陽光。
不過這對于前一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地方住的囚徒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常樂并沒有急著關門,而是看著窗外逐漸明亮的月亮,他的雙眼非常的亮。
……
第二天。
轟隆!
一聲巨響,建筑物倒塌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安靜的早晨,直接將還在沉睡的眾囚徒驚醒,一時間,如同湖水中突然受驚的魚群,他們紛紛快速的穿上衣服褲子,抓著長刀就往外面沖去。
聲音的來源,是位于谷雨城城墻邊的一座水塔。
谷雨城的城墻邊緣,總共有四座水塔,它們主要負責的是城外空地上的囚徒們的飲水問題,而倒塌的這一座,是所有水塔中位置最偏僻,高度也是最低的水塔。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對眾囚徒的飲水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在常樂到達廣場的時候,發現那座倒塌的水塔附近早已圍滿了士兵,一位身穿鎧甲的將領正站在水塔倒塌后形成的廢墟之中,他的目光不停的移動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過了好長一會,那名將領搖了搖頭,喊了一名士兵過來說了幾句話,之后他便離開了,想來應該是要去城主府匯報情況。
那名被吩咐的士兵來到了眾囚徒的正前方,發現還有幾名囚徒想要嘗試著靠近水塔湊熱鬧,他立馬呵斥了幾聲,將那幾名囚徒嚇退,之后,他對著眾囚徒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