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
一股清香飄散于客棧內,詭異的是,所有聞到這股味道的人,在那一瞬間,睡得更沉了。
一個黑色的紙人,手中捏著一個香燭,在客棧二樓的走廊間行動著。
紙人頭部在筆墨勾勒出的兩個眼睛上,一抹更為詭異的綠光閃爍著,一點點極為不可察的陰氣從紙人身上出現。
緩緩地,走到了衛子云客房門前。
紙人將香燭從門縫之中,塞了進去,將香燭點燃的一面,盡可能往門內擠進去。
而紙人則在縫隙間,十分詭異地滑了進去。
進入房間內,紙人看著點點香火飄了進來似乎很是滿意,隨后,從身上一陣摸索,一把紙刀出現在在紙人的手中。
雖然是紙做的刀,可實際上,被施展了法術之后,這刀殺人,更是可怕。
紙人眼睛之中的綠光更是旺盛,在黑暗的客房內,極為顯眼,然后,一步步向著床榻之間走去。
甚至于,紙人的嘴角,居然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似乎,成功已經可望!
卻不料,正在這時,一聲嘆息聲出現,令正走向床榻的紙人一愣,有些疑慮。
“唉!”
衛子云睜開眼睛,他早就發現了這個詭異的紙人,還有那莫名其妙的香燭。
若非玉如意之功,恐怕自己就危險了。
“燭火在門前,是亂人之心,香火在室內,是欲置我于死地!”
“你怎么可能醒過來!”紙人開口說話了,面容上也是震驚,這是背后之人,多年以來,都不曾見過的。
“除了鬼仙,就是煉師大成的高手也會昏迷才對!”紙人詭異的聲音傳出來。
“正常情況下也是這樣才對。”衛子云聲音悠悠傳來。
“可惡,計劃有變,既然你不肯乖乖去死,那就只好親自送你下地獄了!”
“殺!”
忽然間,紙人一動,以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向了衛子云。手中的紙刀更是詭異的散發出一抹寒光。
“真是詭異的道法,看來就是散修,也不可看輕呢。”
衛子云嘆息著,抬起一根手指頭,指尖忽然一抹紅光放出。
“不對………這是什么!”紙人似乎有了察覺,面色一變。
“紅光……香火……這是那方神靈!”紙人大喊道,可惜,聲音終歸有限。
直接就被紅光淹沒了,只聽見一聲爆裂,紙人變成了碎片。
衛子云看著窗外,手中已經將長刀抽了出來。
客棧之外。
“怎么可能………噗噗!”老者面色一陣扭曲,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極為不可思議的東西,隨即,整個人一愣,口中連連噴出兩口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一旁幾人都是震驚。
“這紙人王,一手家傳紙人術,這么厲害,居然就這樣栽了!”
“不對,他的發現了!”一旁一人突然看向客棧二樓。
“砰!!”
一個人影,直接從窗戶之中跳了下來。
“散開!”
這人一聲輕喝,同時連連后退,同時一只手握住腰刀,只聽‘鏘’一聲,將刀拔了出來。
“該死,被他發現了,還殺了紙人王,一起上,做了他!”這人腳尖抵住身后,一個反彈,沖了過來。
刀尖直指衛子云胸口。
另外幾人,也是如此,一人掏出一把符咒,念念有詞,忽然間,地下一只腐爛的手伸了出來。
“看我的殭尸的厲害!”
“吼!”
“哼,不自量力。”衛子云懶得和他們拼消耗,溝通如意天尊,借來一點神力。
一指頭,直接點在這人的長刀上,只見,一道紅光閃爍,刀身瞬間崩裂。
“看來,如意天尊的神力借過來,也能有著極為恐怖的力量。”
衛子云看著無數崩裂的刀片反射過去,一塊塊碎片切入來人的身體之中。
這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是長刀的碎片,甚至,要害上也有不少,還有一些刀的碎片,直接打穿了身體。
倒在地上,嘴中發出滋滋的聲音,眼見著不行了。
“看來哪怕是紅色神力,也是凡人不能抵抗的。”衛子云自然可以看到,長刀被打成碎片之后,殘余的神力附在刀的碎片上,繼續沖擊。
“就剩下你了。”
殭尸,不足為懼,趁著這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欺身上前,一腳踩在殭尸的頭上,袖口之中,一道符箭自上而下,射穿了殭尸的腦袋,直入地下,緊接著,地下一陣震動。
卻是直接將殭尸的身體,從內部破壞了。
“怎么可能!”這人捏著手中的符咒,一臉的不可置信。
“別急,就剩下你了!”衛子云出現在這人身后。
“搜魂術!”
一抹紅光發動,侵入了這人大腦之中,隨即,手中的符咒掉落。
整個人變得癡癡傻傻的。
良久,衛子云才睜開眼睛。
“莫文通!”
這搜魂術,說白了就是智障之術,也是化身反饋的一個小手段,以強大的力量,直接搜尋受術者記憶,但代價就是,受術者直接成為白癡。
“想不到居然是莫文通的人,看來,我的劫數就是他了,如今,我殺了他手底下這個人,恐怕真的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看著眼前這幾個人,衛子云也是知道了,這次刺殺,其實也是他們自作主張罷了。
“莫文通,聽說他師父很厲害,不過,論背景,我不怕他,可在這荊州,還是要小心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點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還有一個人。”
記憶之中,他們來了四人,紙人王,還有那個刀客,還有這個養殭尸的。
植物剩下的那個人。
衛子云看向了客棧里面。
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從一間客房里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袋子,里面的放滿了他趁著客棧旅客昏睡的時候,盜取的金錢。
“嘿嘿,又是一筆錢,現在可以看看那幾個殺了那廝沒有。”這人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噗!”
“呃……”
嘴角一絲絲鮮血流出,這人倒在地上,卻見腹部被一把長刀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