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孫正睡得無比香甜,他開拓了自我,從內心出發,精神氣越發充足。
對于泰哥來說,這是不眠之夜,他收到了工資就開始((嫖piáo)piáo)去了。
連續一周時間,對于孫正來說,不長不短,這段時間他都在琢磨“意拳”,白(日rì)也就在搬磚,好在田延對他還算不錯,這一周居然出奇的沒有讓他出手解決事(情qíng),顯然田延也在觀察孫正,孫正也同樣在觀察他。
二人幾乎兩類人,卻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說,有時候金錢能捆綁一個人。
李珍珍最近都沒有被(騷sāo)擾,似乎是那個趙振松害怕了,當(日rì)孫正一個打三個,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倒是李珍珍說了,趙振松每次有意無意看著她,似乎想要把她吃下一樣,孫正自然對這事始終關注,如果趙振松再做出出格的事(情qíng),他孫正絕不姑息。
這一(日rì),他沒有去搬磚,已經是周六了。
周六正是補課的(日rì)子,那個年輕的曾老師就等候在學校附近一棟教師樓里。
這是老式的教師樓,顯然是飽經風霜,周邊墻壁都已頹圮,帶著斑駁的苔蘚,四面烏黑,像是一棟煙囪熏過的樓房。
這棟樓房下方,擺著零零散散的花朵,據李珍珍說,這都是那曾老師種植的。
孫正隨著李珍珍上樓,石頭階梯,很難爬,一直要爬到六樓,而且每一步不能邁過大,屬于不科學的設計。
這樣的老式建筑,孫正也只有在城鄉結合部見過,想不到這里居然也有一棟如此老邁的樓房。
六樓,大門敞開。
前面已經進去了幾個學生,孫正看到了,正是有方雪英和彭瑤兩個人。
她們看到了李珍珍和孫正,噗嗤一笑:“怎么把你小男朋友帶過來了?”
李珍珍尷尬一笑,沒有多話,而是道:“曾老師要他過來的,說是給他補課。”
“收不收費?可不要曾老師把他給搶了去了。”彭瑤嫣然一笑。
李珍珍“呸呸”兩聲:“你們說話也不害臊的,老師和學生,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剛說到興頭上。
孫正就看到一個柔(情qíng)似水的女子,她眉宇間帶著花蕊一般,粉嫩的妝容使得她與別的學生,判若兩人,她很年輕,目前才二十七八。當(日rì)晚上,居然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此刻才知道,這個曾老師是一個大美人,她的笑容像是窗外的柳樹開花,妙不可言,給人一種柔和溫潤的感受。
她穿著一(身shēn)湖藍色的長裙,與職場的裝束兩類,上(身shēn)則是一個羊羔絨的小棉襖,凸顯得可(愛ài)清新。
她似乎不是一個老師,而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不可方物,讓人垂涎三尺。
孫正掃過她(嬌交)柔的體態,半天沒有說話。
曾老師笑如(春)風:“怎么還不進來,進來啊,這里開了空調,我知道你們怕冷。”
“好的。”孫正和李珍珍一起進來,換上棉拖鞋。
進入其中,方知此處是少女的閨閣,多多少少的明星海報
,都張貼在一側,另一側是一些懸掛的動漫圖畫,再一側卻又是粉嫩的動圖案,一路看下去,卻好像進入了一處新時代女(性性)的甜膩夢中。
這里清香四溢,周邊是一些花花草草,她們補課的地點,自然就在這一處不大不小的書房里。
總共是六人,除了彭瑤和方雪英、李珍珍,其余的二人都沒有見過孫正。
不過看孫正和她們三人關系不錯的樣子,也都很快打成了一片。
“你們都吃飯了么?”曾老師一甩頭發,溫柔的氣質宣揚出來,看得孫正一陣發愣。
這個曾老師還真是風韻猶存啊,不,她可不是徐娘半老,她才二十七八。
在她這個年紀,在湘州這個地段,按道理早已經成為了人母,可是曾老師依舊單(身shēn),不得不說,她也是耐得住寂寞。
往往這樣的女人,在心頭都有一種少女心,不成熟,也不簡單,始終游離在這二者之間。
孫正看人的本事,自然是從徐老頭那里學的,同時還從棋局內部得到了領悟。
四個人,一張桌,東南西北坐定,梅蘭竹菊開張。一百四十四張牌,玩出無數花樣,打出萬千氣象。都說棋局如人生,牌場看人品。
雖然沒有跟曾老師打過牌,可是看她的一顰一笑,一動一態,都明白,這個女人看似簡單卻不簡單,她人品雖好,卻也深藏不露。
孫正端坐在書房內,李珍珍道:“都已經吃了。”
曾老師笑著道:“那今天就開始吧。”
她上的是英語課,孫正的英語水平實在是一片漿糊,不過倘若學好了英語,他的未來可以去國外深造。
這也是為什么,曾老師邀請他,他卻連連點頭答應,卻不是被女色迷惑,而是真正的虛心求教。
“你們知道最近某港的事件么?我這里有一份英語報紙,說的就是某港的事(情qíng),你們可以看看,看能不能看懂。”曾老師柔和的聲音傳來。
六人得到了六份報紙,孫正光看著插圖,就明白,這是某港最亂的時期拍攝的,也就是一個與前,那時候還沒有警察鎮壓。
具體的英語他不懂,于是抬起頭,等待曾老師翻譯。
“最近的高考,肯定會出一些(愛ài)國主義的話題,某港勢必成為(愛ài)國主義論述的一部分,你們要加油,就要看懂這個報紙。”
曾老師停下來,然后對孫正道:“孫正,你看著我做什么,要你看報紙。”
“我看不懂啊。”孫正道。
旁邊的彭瑤噗嗤一聲,接著李珍珍也笑了,孫正這也太直接了吧。
“看不懂沒關系,我一個個教你,學英語,往往很多人注重語法和單詞,確實重要,可真正的實用主義英語,才是標準的英語。”曾老師道。
“不知道曾老師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孫正道。
“湖南師大。”曾老師道。
原來她是這么一個優秀大學出(身shēn)的優秀青年,也難怪,她的很多觀念超越了現在的老師。
她不主動讓人學習語法和單詞,而是讓他們培養語感,從語境入手。
一個下
午時間,他們都在探討這某港的英語報紙,這英語報紙都內容,孫正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對于半年后的高考,他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不是說一定考,但很可能會考。
他出來已經快有一個月了,如今不知道徐老頭會不會來找他?
孫正搖搖頭,等到這個月月底發工資,他就出去和李珍珍吃個大餐。
想到這里,他突然走神,被曾老師手中戒尺一拍,落在肩膀上:“走神干嘛?”
“啊,不好意思。”
孫正連忙正襟危坐。
一堂課下來,孫正除了糊里糊涂,甚至搖搖(欲yù)墜,想打瞌睡,別無其它感想。
這曾老師還是太年輕,指導方面尚且有些欠缺。
一直上了兩個小時的課,終于在曾老師的壓榨后,宣告結束課堂。
“怎么樣?今天聽課聽懂了么?”李珍珍等人都在路上,互相說著閑話。
她們一路上,一直在談論學習,對于孫正來說,英語實在太枯燥,但這也沒辦法,(日rì)后說不準也有用武之地。
(身shēn)是中國人,卻要效仿西方人,這個時代倒是有點像過去的“洋務運動”。
那個時期,“鐵腳佛”尚云祥曾經威震一方,年輕時曾為清朝大總管李蓮英護院十年,后在其師李存義設在北京的沛城鏢局,保定的萬通鏢局主持鏢局。
“宮猴子”宮寶田也是強中能手,27歲時被光緒帝召入宮,先后任慈禧太后和光緒皇帝近(身shēn)侍衛,清廷最后一任大內侍衛總管,加封四品帶刀侍衛。
這個時代大概也有這樣的大內高手吧。
只是很多時候,我們表面上看不見,真的高手,一般不會主動出招,等到出招的時候,你已經沒了反抗的余地。
“師夷長技以制夷,師夷長技以自強。”孫正捏著拳頭,英語沒什么不會的,只要努力,懂得刻苦,就能水到渠成。
李珍珍看孫正一臉肅穆,知道他今天上課是為難他了。
幾人都閑聊了幾句,隨后就風流云散,在孫正保護下,送了李珍珍回去。兩人之間的感(情qíng),不溫不火,不驕不躁,也不亂來,似乎相敬如賓一般。孫正如今又要練武功,又要學英語,自然是無心跟她談(情qíng)說(愛ài),何況曾老師看在眼里,如果打攪了李珍珍的學習,那自己也百般莫辭了。
轉眼風光散去,又是一周過去,時間快要來到十二月,這時候已經臨近了隆冬。
孫正從(床g)上爬起,今天是這個月最后一天,既要領取工資,也要去找曾老師學習。
經過了兩周四(日rì)的學習,孫正摸清處了一些(套tào)路,與曾老師的關系也(日rì)漸變好。
曾老師本名曾依羽,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好聽,比起叫她老師,直呼其名顯然更好一些,但孫正這樣的傳統青年,自然不可能逾越規矩。
無規矩不成方圓,曾依羽為人師表,學生們自然要更尊敬一二。
這(日rì)一大早,周元就起來,想到要發工資,他心頭越發明媚,像是外面透過的淡淡陽光,照耀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