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老友,我不是王然,王然王公子在一旁。”
孫正說話的時候,王然自然抬起頭,也沒有什么不愉快,只是認錯人而已。
中年人尷尬一笑,臉上的黑痣格外顯眼:“不好意思,弄錯了,你是王公子的朋友?”
他先是給王然鞠了一躬,然后遞上了兩杯茶,在王然家中,他仿佛是自己人一樣,動作隨意,淡然自若。
孫正也是道:“算是吧,不知道你們二位怎么稱呼?”
“我叫張文強,詠春拳第十代傳人。”中年人道。
身后的年輕人,淡淡回應:“向博,少林羅漢拳俗家弟子。”
二人這句話說出來,都是四目相對。。原來都是高手,這兩種拳法都可謂是馳名中外,看來茂叔人脈不錯。
“我叫孫正。”孫正沒有多提及自己。
這時候張文強眼睛一亮,姓孫,莫不是孫祿堂的后人?
張文強沒有多問,這畢竟是人的私事,他多是留心了一番,就沖著孫正剛才的動作,明勁無疑,卻是高手風范。
只是孫正看起來動作沒有那么強硬,似乎松松垮垮,有點像是“柔術”,可又與“柔術”不同,真正的“柔術”是柔在外,養在內。
而孫正顯然是在外沒有那么柔韌,在內卻自有乾坤一般,一雙目光,都柔如木棉。
張文強確實是眼界不錯,他修煉這么多年,不是白搭。。之前認錯,不是因為眼睛差了,而是因為他下意識的把高手稱呼,用在了王公子身上。
王然筆挺如山,站在那里,倒是也符合他王公子的身份。
卻見王然道:“你們坐,我這里使喚傭人來,給弄上一些好菜。”
“不必了,我們也坐不久。”張文強道,“我此來也是茂叔推薦,要請動王公子你出山,與湘州反武之人說與一二,我們正履行賭約,很可能會打架。”
“反武之人?”王然目光一閃。
張文強繼續道:“所謂反武之人,就是最近的稱呼,反對武學,不希望華夏成為鷹派,而是鴿派的人做出事情,這中間牽連甚多,我估計背后的家族大佬不少。軒轅律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于是這才通過茂叔,認識了你王公子,希望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何德何能,你看我現在瀟灑,其實我也只有這一處房產而已了,資產縮水不說,在外面經常還打架,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落魄到了極點,你們看錯人了。”王然當下就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文強張大眼睛道:“王公子,我不相信你是甘于平凡的人,就像我們向博一樣,他此番也是準備私下在湘州斗上一場,待到到時候明面上的湘州武學交流會,再次出手,明暗之中,都會有他的身影,而我這個中年人,不時之需,我也會出手的。”
“你們的這些想法,我也是明白。”王然想了一下,終于是道:“我現在只要錢,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說,第二,苗民這件事希望你們幫忙鎮住場面。”…,
他看向了那個氣勢衰弱的石海。
石海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我之前也聽聞了,你們與苗民出了沖突,是怕更多寨子的人對付,還是如何?”張文強道。
“這個石海我現在能鎮壓他,也表示以后能為我所用,但是別的苗民,不一樣,我估計馬來風他們其實更有后臺,這些后臺動作了,和我有資產聯系的天堂健身俱樂部也會遭殃,他們要打都是透著打,我一個兄弟方懷就傷在他們手中,沒打死人,都不是個事。”
王然停頓了一下:“可是,我今天打死人了。”
張文強臉皮抽了一下,包括那個向博,他也目光一沉。
死了人,這在當今社會。。依舊是一件大事。
這時候茂叔上前道:“死人的事情,我來應付,我會找一些替罪人,五十萬資金買通,包括打官司,過當防衛證明,我都能給你們解決了。”
“茂叔。”王然嘆息道:“我不希望欠你人情。”
“沒事,以前你父親和我關系不錯,只是這些年,都沒有了聯系,如今你也成長了,獨當一面,我也希望與你們合作更加愉快。”茂叔道。
王然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不得不答應了:“好,既然茂叔如此器重我,我也就加入你們陣營。”
他回過頭,看向孫正:“孫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前去,不打架,只是看看。”
“可以。。我這人也不喜歡賭博,你們有錢人在背后賭拳,這已經是老生常談,也在新時代激發熱潮,我甚至不會參賽湘州武學交流會,參加也只是個人的觀看身份。”孫正道。
“太可惜了。”張文強不禁慨然,這個孫正如此實力,應該能拿到名次,既然都不參加,說明他根本無心爭斗。
武學就是要圖一個“爭”,而“爭”的核心就是“心法”。古人練功至少要涉及到三個領域:調形,調息,調心;也有三種境界:練精,練氣,練神。光是一味地講招講力不講由心,是不可能通向任何一種境界的。光有形的運動,僅僅是體育,中國的武術異于其它體育。軒轅律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之所以博大精深,根本不是招數的復雜繁多之糟粕,而是豐富的精神追求,這才是中華武術的精髓和靈魂。
一些滲透于本能中的原則,可以稱之為“心法”,它的正確運用,才能幫助你在復雜的情況下化險為夷,幫助你戰勝強敵。
“爭”是“心法”之中最基本,也是習武之人最初的原則。
《道德經》說:“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其實這在高手層面,確實適用,在現在的明勁選手面前,就顯得大材小用。
孫正現在正在踏上“夫唯不爭”的道路,可是能否真正的“不爭”,對他而言還是一個考驗。
他之前一怒傷人,將馬來風和錢為一打傷,其實也是犯下“心法”中的大忌:“怒”、“嗔”。…,
不過,對于年輕人而言,動手確實不算什么。
王然就是屬于“爭”過頭的一個,爭到了極致,遲早也會領悟不爭,就看他未來如何造化。
孫正細細想來,武德之中的很多理論,甚至玄學的很多哲理,都對于他有莫大的幫助。
茂叔倒是贊許孫正,鼓勵道:“你這是大師情結,如果再過十年,你依舊保持這個心性,那你就離成功不遠了。”
“十年,太漫長,不過我也等得起。”孫正笑著道,他看向一旁的李珍珍,許心愿。
二女聽得似懂非懂,幾人的對話其實都飽含了深意。
她們這些女子,趕上這個大熱潮,也逐漸會成為巾幗英雄。
許心愿本來是健身的人,現在也有點想練習國術。
而李珍珍,則早就被孫正帶上了道路,她聰明智慧,相信一日千里,也并非不可能。
“并不長。。對于我們武人來說,每日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練功上,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自強,國強,這次湘州武學交流會,雖然不會出現外國人,但是至少是我們國家舉辦的,各地也在興起武學交流會,我們不求什么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但強身健體,守護一方凈土就對了!”張文強說話豪邁壯闊,給孫正打開一副美不勝收的武學盛景。
盛況空前,這個時代是幸福的,他們也是幸運的。
即便再有不少暗中挑撥,是非曲直,卻終究會回到一個重心,那就是,家國一體,民健身,球強身!
球都引發了風暴,不止是國內。
而國內只是率先提出了“國術”的理論。
“說得好,不過我也只是想去看看,領略一下風騷,如果上擂臺,我是斷然拒絕的。”孫正道。
“可惜可惜。”張文強知道說再多。。孫正也不會答應。
他于是搖搖頭,道:“那過半個月,不知道孫兄弟去不去參加我們暗中幾個家族之間的賭局。”
“這個有時間一定去,希望是周末,我平日要在他那里搬磚。”孫正說了一下田延。
田延何德何能,居然能操縱孫正搬磚,這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田延臉刷的一下紅了。
不敢說話。
李珍珍適當的說:“其實他是我舅舅,這個工作其實我本來也不推薦孫正做的。”
“哦——”長長幾聲了然,然后眾人不再看田延。
田延剛才感受到了張文強和向博的目光,簡直如野獸一樣,無比可怕,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操縱。
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孫正自己愿意,那也是他的事情。
王然這時候道:“你們先不要走,替我撐住場子,待會怕是有苗民會來見面,主動和這個石海接頭。”
“那正好。”張文強一笑,“那我們可以幫忙,苗民是最近湘州一大鬧事之源,最近也傳說有人將苗拳興起了!”
“苗拳!”這群人都眼睛一亮,不同于巫家拳,苗拳可是原生態的拳法,據說從蚩尤時期就傳承下來,這門武功已經不是武功。
因為當年的蚩尤,可是戰神。
而他的七十二兄弟,能吃沙石,幾如人魔。
苗拳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湘州,甚至國際上也沒有苗拳的身影。
有人說失傳了,可惜可嘆,可是現在張文強說又出現了,他們也想要得知,苗拳究竟是什么拳法,為什么幾如傳說一般,就跟武俠小說里的“獨孤九劍”或者“九陽神功”一樣,奇芬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