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少女的喝聲傳來的,是一股濃郁無比的綠芒。
緊接著,風劍就看到這只前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碧水蟒瞬間停在原地,雙眼迷茫地看向自己身后,蛇頭之上,一道綠色三花符印緩緩凝形。
連忙轉頭看去,風劍終于看清了自己身后的景象。
除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后的司馬東之外,同樣還有一名面容清秀的少女,站在司馬東身旁。
少女身著青衣,體型嬌小,一對雙眸之中,各有三瓣碧綠色的花瓣點綴。
她就是青鱗,來自于斗破蒼穹世界,擁有著能夠控制蛇類生物的碧蛇三花瞳。
而且她這個控制可謂是毫無道理,僅斗者層次就能控制遠超自己三個大境界的斗靈級別蛇類魔獸。
現在,司馬東將其制作成卡牌后,就算這只天玄境的碧水蟒再過兇悍,也不可能擺脫青鱗的控制。
司馬東拍了拍風劍的肩膀。
“風兄,剛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看到了,謝謝你。”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對了,我叫司馬東,如果不嫌棄,以后咱倆就是朋友了。”
司馬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另一邊,青鱗已經完全控制住了這只碧水蟒,心神微動,這只碧水蟒的身形就已經急速縮小,化為食指粗細,盤旋在青鱗的手臂之上。
“搞定。”
青鱗轉頭沖著司馬東甜甜一笑。
“司馬……兄,這是?”
風劍此刻還處在懵逼之中,這只天玄境四層的妖獸,好像就這樣被收服了?
“這是我卡牌人物的一個能力。”
司馬東走到青鱗身邊,笑著摸摸她的丸子頭。
青鱗一臉享受地瞇了瞇眼。
“剛好對蛇類妖獸有一種克制效果罷了。”
風劍咽了口唾沫。
“那現在,那只碧水蟒呢?”
司馬東拍了拍青鱗的肩膀,一臉得意。
“被這小丫頭收服了呀,也就是說,現在這只碧水蟒,已經是我的召喚妖獸了。”
風劍心神大震,天玄境四層的召喚妖獸,這是何等恐怖。
“不過這只妖獸只能持續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就會跟隨青鱗一起消失的,倒是可惜了。”
“不過,一天時間也夠了。”
“風兄,你應該也知道,這枚玉蓮果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接下來我可能會尋找一處隱蔽的地方吸收它。”
“但你幫助了我,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我會給你應得的那一份。”
“這只碧水蟒的積分,可能要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才能拿到。”
“但我身邊還有一些不錯的卡牌,就當是你這次幫助我的報酬了。”
說著,司馬東從空間袋中掏出了兩張黑色品階的九星辰卡牌。
狩獵戰之前,他已經做好不少的卡牌,現在拿出兩張并不心疼。
但另一邊的風劍可不一樣了,這可是黑色品階的卡牌啊,雖說作為影劍宗首席大弟子,但他這輩子也沒見過一張。
現在自己面前這個青年,竟然一次性就掏出了兩張。
當真是大佬,恐怖如斯。
風劍緩了口氣,緩緩接過這兩張卡牌。
“好了,風兄,咱們后會有期吧。”
“希望最后能在前十名中看見你的名字。”
司馬東說完,帶著青鱗和雷克薩,摘下那顆玉蓮果后,不再猶豫,身形朝遠處飛掠而去。
風劍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之后眼神逐漸堅定,收起兩張卡牌后,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
一處山洞前。
雷克薩特有的低沉聲音緩緩傳來。
“方圓幾公里,就這片山洞最為安全了。”
司馬東點點頭,走了進去。
讓雷克薩和青鱗暫時幫自己護法,司馬東在山洞最深處找了一處相對比較舒服的地方,盤膝而坐。
他要開始煉化玉蓮果了。
希望沒有人打擾自己吧。
雖然有卡牌護法,但他們只會持續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就會自行消散。
所以,要是能在一天之內煉化完畢還好,要是不能,就只能祈禱沒有妖獸或者參賽選手過來打擾自己了。
深深看了眼面前晶瑩剔透的玉蓮果,司馬東沒有猶豫,一口將其吞入腹中。
霎時間,一股清涼無比的靈氣瞬間爬滿司馬東的四肢百骸。
沉下心神,緩緩煉化這股陌生而狂躁的靈氣。
面對這種天地靈物,司馬東深知,切不可急躁,一步一步慢慢煉化才是正途。
所以,當這股靈氣開始涌入司馬東泥丸宮的時候,他便開始了枯燥的凝聚精神力之旅。
一遍又一遍,沖刷著泥丸宮的九顆星辰。
這段時間,司馬東仿佛與外界所隔離,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極為玄異的狀態。
本就經過兩儀靈泉提升過肉體與精神力資質的他,對這些天地靈物似乎更有一種親和力。
這些磅礴的靈氣進入司馬東身體后,除了一開始比較狂躁外,越往后,竟然越平靜。
而且,在吸收精神力的時候,司馬東已經看到了自己泥丸宮中那一層無形的障壁。
現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凝聚意識海中這九顆星辰,變成一顆月亮后,突破障壁。
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極為艱難。
光是凝聚成月亮這一步,司馬東就已經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好在玉蓮果的靈氣充足,才沒有讓司馬東出現精神力不足而突破失敗的尷尬場面。
……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是永冬狩獵戰的最后一天。
獸林的正中央,一處巨大的深坑之中。
一道面容清冷的白衣倩影,傲然站立。
在這道深坑的周圍,密密麻麻站著足有數百道人影,將其團團圍住。
立于正中的女子,雙眉微蹙,但就算面對的是數百人,她的神情之中卻沒有一絲的畏懼。
“哈哈哈哈,司馬婉清,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人群之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手指深坑中央的司馬婉清,癲狂大笑。
“乖乖交出你手中的靈獸幼崽,然后自行捏碎令牌吧,否則,今日誰也保不了你!”
司馬婉清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白色幼崽。
幼崽身形不大,估計跟一只普通的野兔差不多大小,渾身圓滾滾的,白色的毛發很長,甚至蓋住了它兩只小耳朵。
背后一根細長的尾巴緩緩擺動,此刻正縮在司馬婉清懷中,似乎已經感覺到危險的它,正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