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并不是閑的沒事干了,突發奇想要插手別人家的家事。
而是因為就在剛才,經過花園外聽到哭聲的時候,他腦海里再次響起了系統久違的刻板聲音。
叮咚!
當前觸發劇情《夜雨秋燈話鬼狐》,當前劇情危險度兩顆星,困難度三顆星……
這才是他如此上心的原因。
《夜雨秋燈話鬼狐》,這則長篇單口相聲,里面所講述的故事正是發生在兗州城內。
用正統來算,這則故事才是兗州的正主。
同樣是大明萬歷年間,同樣的地點,運作起來也會方便的多。
但是……劉璋并不想操之過急,從前面的神偷劇情來看,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故事跟原文相差甚大,按照原文硬搬會掉坑里。
講完這件事,整個下午劉璋都和阿萍一起幫著裁紙。
一天無話,轉過天來,劉璋辰時才醒,在阿萍的服侍下洗臉刷牙,洗漱完直接走去內院門口。
老遠就看見一個人站在門外等著,正是宋立輝。
劉璋點點頭,這小子對自己的亂命無條件服從,這很好。
他這會沒讓阿萍跟著,是一個人過來的,有些事兒小妮子還是不知道的好。
走到近前,劉璋可以清晰看見宋立輝鬢角脖子里的汗,看來這小子連跑二十圈的命令也做完了。
“等久了吧?”
“回東家話,沒,我剛到。”
“嗯,今天點卯算是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
宋立輝沒有絲毫疑問轉身就走,劉璋在后面喊:“回來!”
宋立輝又回來了,劉璋抬頭看著他說:“挺好,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我很滿意。”
“給你個活干,去外面街上,給我走街串巷搜羅乞兒,要年齡在八歲到十二歲之間的,找到了別打攪他們,你只需要記錄好有多少個就行,到時候回來報給我。”
宋立輝點頭應是。
劉璋想了想又說:“我會給你些銀兩,看到有快餓死病死的乞兒能幫就幫一把,但不許露面被他們發現。”
宋立輝這會面有難色,“東家,幫人不被發現這個很難。”
“那是你的事兒,我管不著,你也可以選擇見死不救。”
宋立輝點頭,“東家,我知道了。”
劉璋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遞到他手里,擺了擺手說:“行了,去吧。”
宋立輝退走了,劉璋背著手像個老夫子一般走回了屋子,剛進去就看見阿萍跟倆小只聚攏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在說啥秘密。
三個人說得熱鬧,沒人發現他。劉璋玩心起來了,躡足潛蹤悄悄來到阿萍腿后面,嗷地一嗓子驚起三只松鼠。
一番打鬧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早飯時間,劉璋一家三口人其樂融融共進粥飯,面前桌子上依例擺著一碟咸菜跟一碟蔫了吧唧的菘菜。
劉璋吸溜吸溜喝粥,時不時夾一筷子菘菜就著雞蛋快速進食安慰造反的腸胃。
小嘴動得極快,不一會兒的功夫面前的綠菜被他消滅了一大半。
蕓娘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越看越開心,隨手把菜推到兒子面前,笑著讓兒子包圓了。
對面的劉翰儒剛舉到一半的筷子訕訕地轉向了老咸菜。
劉璋一點兒自覺也沒有,直接端起來一股腦兒將菜都倒進了自己碗里。
吧唧吧唧幾口就消滅完了,把碗一放說了聲:“我還要!”
蕓娘臉上快笑開花了,拿過碗去親自去盛飯,盛了半碗就要給端過來。
“娘!您倒是給我盛滿啊!”
劉璋急忙喊,小舌頭還在舔嘴唇,他實在是太餓了,剛才吃下去的那碗粥就跟不存在一樣,腸胃還在造反呢。
蕓娘疑惑道:“平時你頂多就回半碗飯的啊,今天怎么要一碗了?”
劉璋的包子臉笑得純真,“娘,我今兒胃口好唄。”
“哦。”
蕓娘點頭,又給舀了一勺,碗里的粥沒增加多少,她就不肯在舀了。
“胃口好也不能傻吃胡喝,小心吃撐壞了腸胃。”
蕓娘給他端過來放到面前就回去吃自己的飯了,劉璋嘬了嘬嘴,無奈地埋頭喝粥。
飯后,蕓娘有家事兒要處理,劉家爺倆一起去了書房。
關上門來,劉翰儒去拿書看,劉璋直奔糕點盤子。
抄在手里,一塊接一塊的就往嘴里噻,劉翰儒看見了,問:“璋兒,不是才吃過飯嗎?”
劉璋嘴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回道:“貼,我根本就沒吃飽啊。”
“沒吃飽?”
劉翰儒把手里的書放下了,“怎么會,你吃的都快跟我一樣多了呀。”
“真得,這事兒我騙您干嘛,那兩碗粥還不夠我溜牙縫的呢!”
劉翰儒很驚訝,“這是為何?你怎么這么能吃了?”
劉璋早就想好了說辭,“我琢磨著,跟高人給我的功法有關系吧。”
“功法?”
劉翰儒半信半疑,自己這個梅花鹿兒子嘴里的話只能信半句。
“什么功法?”
“《蠻牛功》,”劉璋信口胡謅,“說是練了可以力氣大增!可這他也沒說有后遺癥啊!”
劉翰儒忽視了功法名,只聽進去了后遺癥,“什么后遺癥,有沒有危險?”
劉璋搖頭,“沒事兒,就是很餓,消化的比原來快,這不,剛吃完飯我就又餓了!”
劉翰儒驚疑地伸手按了按劉璋的肚子,感覺確實不鼓。
看著兒子手里少了一半的糕點盤,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情。
“這么說,你以后會越來越能吃了?”
“嘿嘿,”劉璋一笑露出一嘴糕點屑,“爹,我會不會把咱家吃窮啊!”
劉翰儒被逗樂了,“哈哈哈!你就算變成饕餮,也吃不窮咱家!”
父子倆笑鬧了一陣,劉翰儒從桌子下拿起一個大盒子來,說:“你要的五根人參到了,現在就拿走嗎?”
劉璋歡呼一聲,“太好了,給我,給我!”
劉翰儒把盒子舉高高,讓劉璋夠不著,笑著說:“這樣,想要人參可以,帶我去見高人就行。”
劉璋小臉一垮,為難道:“爹,真不是我不帶您見,而是高人脾氣古怪難纏,我怕她再傷著您。”
“哼!”劉翰儒冷哼一聲,“一個小孩子能把爹怎么樣啊!”
劉璋唉呀了一聲,嘆氣道:“我就知道有叛徒在身邊,什么事兒也瞞不住您。”
“小皮那是忠心,這樣的忠仆是極為難得的,你懂什么?”
劉翰儒接著說道:“我聽小皮說,那個女孩兒不好相與,脾氣火爆刁蠻,是嗎?”
劉璋重重點頭,“沒錯,沒錯,她可不講理了,一言不合就動手。”
劉翰儒沉吟了一下,把人參遞給了劉璋,道:“既如此,你便與她多多親近一番,不要觸怒人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