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進新的教室,緹娜滿懷忐忑,和其他人一樣,她并不熟悉這座城市,更不清楚王都法師學院和自己學校的區別。
唯一存在于她記憶之中的那一點信息,也就是七歲那一年跟隨著父母前來過節而已。
找準自己的座位之后,緹娜發現整張桌子只有自己還沒落座,和自己分到一個小組的都已經在她之前到齊了。
“看來你們就是我的新同學了?”
坐在她正前方的是一位發育極其良好的女生,留著一頭披肩的黑發,樣貌看上去清純可人,此時她也是第一個開口的。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做蕉葉,來自德拉克薩,以后就是你們的老大了,有什么事情自己都留點眼力,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先做了。”
然而開口后的她卻讓緹娜對她的第一印象完全瓦解,這是哪里來的法師學徒?確定不是黑幫老大?
和緹娜一樣,同一組的組員在聽到蕉葉的自我介紹后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沉默之中。
直到第二位,也就是坐在蕉葉身旁的男生開口后,眾人才緩和過來。
“我叫辛薩西斯,來自比吉爾,擅長火系魔法,希望你的能力和你的介紹能夠相互匹配。”
這位男同學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戰士,僅僅只是坐在那里,緹娜就覺得比自己還高出了兩個頭。
當然他的第二句話是對蕉葉說的。
蕉葉本來是斜靠在椅子上的姿勢,不過在聽到辛薩西斯的回應之后立刻虛起了自己的眼睛,坐直了起來。
“這么說,看來你也想當老大咯,可以啊,只要你能打得過我。”蕉葉一邊說一邊瞧起了嘴角。
“看你這么高大不去當戰士來當法師?怕不是魔法發射多了把身子骨搞垮了吧。我看你就是母乳喂養到成年,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寶寶。”
噗!
坐在緹娜旁邊的另一個相對瘦小一些的男生一時沒忍住,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你笑什么?”
還沒等辛薩西斯回答自己的話,蕉葉杏眼圓瞪看向這個發出聲音的男生。
“沒,沒什么。”男生趕緊擺手說道。
“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
“哼。”
給了他一個白眼之后,蕉葉才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那有機會打一架!”辛薩西斯倒是有些氣不過,自己才說一句話居然就被嗆了這么長一段。
“你說打就打咯?你是不是傻?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蕉葉根本不拿正眼看辛薩西斯。
“那就算了,我也不喜歡打女生。”辛薩西斯梗著脖子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呵呵,這么快就慫了,果然是身體虛吧,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行就請大聲說出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辛薩西斯人都站了起來。
“我不想怎樣,是你想怎樣,又是火系魔法,又是打架的,我好害怕啊,我看你這種訓練好了也要送去后廚,別說烤燒烤肯定還是很不錯的。”
蕉葉說著還翹起了自己的腿,更讓辛薩西斯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這樣不好,以后我們都是一組的同學了,說不定還有需要互相幫助的地方呢。”眼看場上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緹娜想到自己救世主的身份,插入了其中,打斷兩人的爭執說道。
蕉葉看了看緹娜,有撇了撇辛薩西斯,開口笑道:
“學習一下人家小妹妹,雖然胸小,但是心胸大啊,你一個男的,天天跟個娘們似的,嘖嘖嘖。”
“???”這就把我關聯上了?
緹娜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發育是要比你差一些,但是也算得上正常情況吧!
雖然心中無比尷尬,但是緹娜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更尷尬的笑容:
“我叫緹娜,來自安蘇威爾,你們好。”
然后她將目光投向剛才發笑的男生,用眼神示意他到:趕快說話,打斷這兩人。
男生看到了緹娜的眼神,羞澀的笑了笑,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張小方巾,在面前揮了揮,將方巾打開后,才用它半掩著自己的嘴說道:
“我叫洛里,來自迷篷,家里做服裝生意,各位的衣服看上去都有些老舊,等過兩天我為你們量身打造一套最符合當前時尚的服裝如何?”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緹娜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已經被完全顛覆了。
不是說只有真正的法師才有著奇怪的癖好嗎?為什么現在新認識的幾個法師學徒就已經是這樣特立獨行了!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介紹最后集中在緹娜右后的一位男生身上。
他拿著一本書,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導致剛才幾乎所有人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看到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男生皺了皺眉頭,然而在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之后,他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書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蕉葉看他這副模樣,反而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古。”
所有人看著他僅僅發出了這一個音節之后,就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也算認識了。”蕉葉拍了拍手,轉回了自己的身子。
等待眾人安靜下來的這一瞬間,一個人影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緹娜瞪大了眼睛,來者正是提爾教授。
“好了,我們各自也都有所了解了,之后會由我親自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希望你們能夠學有所成,報效國家。”
…………
蘇爾這段時間傳送到了大陸的西部,在加持了數百道增益法術之后,開始用混合魔法切割大陸的一角。
整個西部多是黃沙和戈壁,人煙稀少,也集中在相對靠東的位置。
因為蘇爾發現世界雖然經過了兩千九百年魔法的浸潤,但是要想人為的制造出一塊穩定的空間還是非常困難。
于是他決定自己動手,切掉西大陸的一個角落,再以此為基礎建設冥界。
否則的話,冥界就猶如無根浮萍,隨時可能消散在世界之中。
整個過程進行得很順利,除了處于切割線邊緣的生物以外,根本沒有別人知道這個世界正在發生著怎樣巨大的變化。
蘇爾在切割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盡量保留了被割掉那一部分的生態環境,對他來說在一個原有的秩序之上建立新的秩序遠遠好過直接開拓一個未知秩序。
之前制造出的神使,沒有用到的一些,將承擔起最初的任務,要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發展“冥界”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