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只是江湖人對其的一個稱呼。
在人間,它還有一個讓整個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殺手組織。
只是這個殺手組織,與其他殺手組織不一樣,別的殺手組織都有約定的地方接生意。
在人間卻是沒有,而且他們的殺手,也是經常委身在青縷妓館、賭坊之中,可能一個普通的丫鬟、大茶壺,甚至跑腳的小廝,就是真正的殺手。
就算是巧合之下抓到了他們,你也找不到他們的上層組織。
沒有人知道他們來自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培訓殺手的地方在哪里。
就更不要說找到他們的總部將之摧毀。
沒人能找到他們,如果想找他們的時候怎么辦?肯定有人這樣問。
很簡單,只要你在公開的酒樓、青樓、賭坊,向外透露幾次你要請在人間的殺手,后面自然就有人找上你。
當然,如果你只是開玩笑,那他們也會拿你的命開玩笑。
他們號稱只要是還活在人間的人,他們就能幫你殺掉。
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只要給錢,他們就可以出手。
所以,后來漸漸就有人稱他們為‘在人間’,而他們也沒有人出來反對這個稱號。
據說,在上古,皇朝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們這個組織就已經干過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在江湖傳說之中,數萬年來,幾次皇帝離奇暴斃的事件之中,就有他們的影子出現。
當然,他們不會公開承認這種事情,也不可能有人去找他們核實。
而任何一個皇朝也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所以,傳說越傳越離譜,導致后面只要是有出名的大人物離奇死亡,江湖就會掀起他們的傳說。
據說,他們唯一的標志就是,女子在身上紋鳳凰圖案,男子紋青龍圖案。
當然,這個也是傳說。
由于他們的神秘和恐怖威名,后來有些普通青樓女子,江湖小角色,也以紋鳳凰、青龍圖案為榮。
甚至,到了后來,還出現了很多冒充他們的人。
甚至有人出錢請來的在人間殺手,居然是江湖騙子的事情出現。
真真假假之下,反倒是讓真正的在人間殺手越發神秘了。
這個結果就是,哪怕是再強大的皇朝,也只能讓這個組織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一旦皇朝勢弱,他們又會再次出現在江湖之中。
曾經有一位朝廷大臣笑說,看一個皇朝氣運是否已盡,就看看在人間的動向。
由此可見,在人間這個組織有多深入人心。
當然,這個組織能生存數萬年,他們肯定不可能像傳言中那般給錢就出手。
比如販夫走卒,他們是不可能賺這個錢的。
因為一不小心被人設計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人間一個殺手的性命,那可是很寶貴的。
還有一個就是,如果一個勢力有宗師坐鎮,他們出手前會通知這位宗師。
只要這個勢力愿意付出雇主的三倍價錢,他們就會看在宗師的面子上,放棄出手。
郭少陽從前身那里得到的記憶里,神墓派就遇到過這種事情,幾千年的歷史中,不只一次。
只是,眼前這個女子,他不能判定對方就是在人間的殺手。
而且,看何夏之前的反應,他明顯沒將這個女子當成在人間的殺手。
或者說,何夏見慣了青樓女子在身上紋鳳凰圖案。
否則他就不會是害怕云臺寺的人,而是要被這個女子的身份嚇住。
只是,何夏考慮問題的方向,和他肯定不一樣。
在被五行門追殺的過程中,他連云臺寺的人都不愿意得罪,更何況是去賭在人間的殺手真偽。
他寧愿相信對方就是殺手,也不愿意冒險得罪對方。
畢竟,他和在人間可沒有仇。
不過,他的目光在云臺寺這個人身上掃了兩眼,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厭惡。
他有動手干掉對方的沖動。
只是他目光閃爍了一陣,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手。
畢竟之前他吞掉的黑五靈魂,那可是從系統空間某個未知手中搶來的。
誰知道他再殺人,這些靈魂會不會便宜了對方?
現在,他可是還不敢進系統空間呢。
至于這位在身上紋有鳳凰的女子,他還是相信對方是個殺手。
于是,在離開前他給對方抹了少量的解藥,保證對方在天亮之后能夠醒來。
剩下的事情,他就管不了那么多。
最好對方會干掉那個云臺寺不守戒律的家伙。
當他們從花柳巷出來的時候,他們除了兩輛馬車,還有十三匹馬。
而這些馬都是那些江湖客的坐騎,每匹至少價值白銀兩百兩。
而他們搜出來的白銀,足足有近萬兩。
以前,郭少陽總覺得萬兩白銀應該很多。
但是當他真正接觸之后,才知道白銀太重,不占地方。
一個不到兩尺的箱子,還有空余。
……
五更天的時候,整個大地已經開始蘇醒。
而郭少陽一行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何春騎著馬在前,身材更顯高大,同時他手中的武器也換成了一柄開山大斧。
除了他之外,他們一行人的武器都換了。
至于這些武器從哪里來,當然是撿來的。
反正這些武器丟在地上,肯定也要被其他人撿走。
“讓開!”何春打馬疾馳,朝著擠在城門處的普通百姓大聲呵斥。
當他沖到城門洞前,手里的馬鞭更是高高甩起,在空中甩得啪啪作響。
郭少陽是心安理得地騎在馬上,看著何春把人群驅散開來,他沒有任何不快。
是的,他不會良心發現來照顧這些人的心理想法,也不介意別人背后罵他。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整個神墓派被人滅了,他也在被人追殺,卻沒見有江湖大俠出來主持公道。
沒有人教導他如何做一個好人,所以,還想讓他怎么做?
帶領這個世界的人脫貧致富奔小康?還是給他們講人人平等?要尊重生命?或者講法律?
不可能!
從他認識到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人殺死,然后還是白白死掉的時候,他的思想就變了。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強者就應該享受生的權利,支配他人的權利。
“駕!”他夾馬前行,在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緩緩地出了城。
后面,何秋、何冬抬著李莫愁小跑著跟了上來。
一抹紅日剛剛升起,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投射出的影子拉得高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