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任務目標不是他,另有其人?可這里出現的妖魔貌似只有這一只吧?”桌勇很是費解。
“你們仔細看,那東西明明有著殺死這些捕快的實力,卻一直只傷不殺。”風行皺著眉頭說道。
“管他的,抓起來問問就知道了。”白夜懶的廢話,想知道為什么,只要抓起來問問就是了。
余通被逼退兩步,剛想喘口氣,突然一道黑影襲來,此時想閃躲,已然來不及,不得已只能架起鋼刀抵擋。
“當”
巨大的力道震的余通虎口發麻,身體順著慣性倒飛而出,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
還未等他身體落地,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抹身影瞬間從他身邊經過,未等他看清,就被那道身影移動時所帶起的狂風卷起,吹向半空。
余通此時真是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輕飄飄的樹葉,隨著狂風飄舞,在半空中打著璇兒,然后掉落在地上,頭腦一片眩暈。
待他緩過神來,艱難的爬起身,往前方望去,不由得雙眼睜大,心中震驚不已,只見前方空地之上,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范圍的大坑,周圍的地面,密密麻麻的裂縫像是蛛網一般擴散。
那需要自己十幾人圍攻才能勉強擋下的妖魔,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大坑之中,只有偶爾因為痙攣而不時抽動的四肢,代表著那妖魔還未徹底死去。
大坑邊上,此時站著一個黑衣少年,正低頭看著坑中的黑毛怪物,余通認得,那是從上面派下來解決妖魔的三位大人之一,那位姓白的大人。
周圍的捕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剛剛只感覺一股狂風襲面,吹的人睜不開雙眼,緊接著地面一陣搖動,等他們在看時,那黑毛怪物便已經呈大字形躺在一個大坑之中了。
白夜看著這個黑毛怪物,默默無語,自己隨意的一巴掌都擋不住,讓他不得不懷疑,這真的是這次任務的目標嗎?不會搞半天,弄錯了吧!
這時桌勇與風行才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白夜的目光帶著怪異,換做是自己兩人,雖然也能輕松的制服這黑毛怪物,可他們也得用上功法真氣。
剛才他們分明看清白夜連真氣都未動用,直接用肉身一巴掌將這怪物拍在地里去了,這得多大的力氣,這家伙不會是穿著人皮的妖魔吧?
“白兄難道是體修?”桌勇也不忌諱,直接便問出來了。
“以前練過一些練體的功法,兩位有沒有辦法將它弄醒。”白夜簡單回了一句,馬上又轉開話題。
桌勇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這紅毛怪物腦袋處凹陷下去一大塊,此時正雙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不時的抽搐一下,看的桌勇有些牙酸。風行倒是顯得很是平靜,仿佛對這種結果早有預料。
桌勇查看了一陣,雙手一攤,“這家伙被你一巴掌拍成這德行,沒死已經是上天保佑了,想短時間醒來,反正我是沒辦法。”
“我說白兄,你不會下手輕點么?現在只能等他自己醒來了。”
白夜聳聳肩,沒有答話,難道要說他下手已經很輕了,只是這黑毛怪物比他想像的還要弱罷了。
清溪府衙...
后院一處偏房,蘇暢提著一個紅色紙燈籠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外,門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禁止入內。
不時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跟來,蘇暢推門而入,房間里面陰暗無光,只有他手中的燈籠散發出微弱的紅光,讓人勉強能看清屋中的擺設。
蘇暢左右看了看,輕車熟路的走到房屋內側一個靠著墻壁的書柜前。他在書柜上摸了摸,抽出一本書冊。右手從空缺處伸進去,狠狠一按。
“咔”。
一聲輕響下,墻壁傳來機簧的動靜。書柜邊上的空白墻壁頓時緩緩移開一道正方形暗門,一陣陣陰風從暗門內刮出,讓蘇暢肥胖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伸手緊了緊衣領,蘇暢提著燈籠走進了暗門內。
暗門內部是一個長長的通道,墻壁兩邊掛滿了畫卷,奇怪的是,每一張畫卷上的內容都一模一樣,畫的是一個白衣長發的女子,女子低著頭,長發從前面散落下來,遮住了面貌,顯得很是詭異。
蘇暢眼睛直視前方,不敢去看兩邊的畫像,他感覺冥冥之中有成著千上萬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讓他渾身發麻,背后全是冷汗。
通道盡頭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密室,長寬各有五米左右,四周的墻壁上鑲了幾顆夜明珠,將密室照的一片通明,密室的正中有一個石臺,一個身穿灰袍的陰鷲老者正盤坐其上。
蘇暢走到老者一米外停下,微微躬身,“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楊琴抓起來了,并且將她父母當著王良的面活活打死,已經成功激怒了他,讓他發狂,現在那半妖無時無刻的不想將我碎尸萬段。”
“只是有著大人放出的怨靈存在,他才不敢直接沖進縣衙,估計在過幾天,他就會徹底的妖魔化,到那時大人交給我的計劃也就完滿完成,只是...”。
“只是什么?”老者睜開雙眼,眼中放射出精光,聲音沙啞難聽。
蘇暢被老者的視線看的雙腿發軟,他可是知道面前這個老者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一句殺人如麻都算是贊美他的。
他曾經親眼見過這老者將一個活生生的少女綁在柱子上,將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切成碎片,用以喂食怨靈,看著少女掙扎求死的模樣,老者依舊面帶笑容,臉上還漏出很是享受的神情,而那少女就這樣活活給疼死的。
如果不是自家性命還捏在這老者手中,蘇暢真想一生都不與這老者碰面。
“回大人,只是那半妖鬧出的動靜有點大,驚動了鎮魔司,現在有幾位鎮魔司的執行者在外面尋找那半妖,我怕他們會壞了大人的計劃,所以前來知會一聲。”蘇暢說完,渾身的肥肉都在細微的抖動,不知是嚇的,還是凍的。
“幾只鎮魔司的小蟲子罷了,你只管去做你的事,老夫會親自解決他們。”
“大人親自出手,那幾只小蟲子必然不足為慮,只是大人...我這個月的解藥...您看...”
“你放心,老夫現在還不會讓你死,畢竟像你這樣掌管一城之地,又這么聽話的狗實在難找。”老者一甩手,一顆黑糊糊的丹丸落在蘇暢腳邊。
蘇暢彎身撿起,連連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小人愿意永遠做大人身邊的一條忠犬。”
老者嗤笑一聲,“行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讓你死的,先退下吧。”
出了密室,一路順著通道回到偏房,蘇暢拿著丹丸的手用力握緊,直捏的指節發白。
嘴中咬牙切齒的細聲自語,“該死的老東西,敢說我是狗,只要我蘇暢不死,將來一定十倍奉還,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積攢的怒氣壓下,然后若無其事的出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