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閣。
白夜一進門便說明了來意,趙云釋只是微微訝異了一下,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只是你一人的話,倒是沒什么問題,回頭我親自上千陽郡走一趟。”
“至于安排你在門內職務的事...,如今門中因為某些原因,也的確出現了大量的空缺,只是這種事情也不是兒戲,我需要與二長老商量一番。”
趙云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又接著道:“這樣吧,你先回去等上幾日,等到決定下來,到時在通知你。”
白夜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向趙云釋告謝離開,他本以為想要脫離執行司還要廢上一番手腳,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成功了。
想想也是,趙云釋怎么說也是一派長老,哪怕不在朝廷當差,但對于自己門下的弟子,還是有些話語權的。
只是他對于趙云釋口中所說的門中突然出現了大量空缺,有了些許的猜測。
至他從七霞郡總部回來之后,便在也沒有見過三長老陳永和,去找陳剛也是人去樓空。就連三長老那一系的人也莫名失蹤了大半。
也讓他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雖然上面的說法是三長老閉關,可若是細細思索,這其中還是有許多的漏洞。
不過他也只是隨便想一下,雖然他與陳剛也算是有些交情,但畢竟交情也不深,自然不會為了他去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微微松了一口氣,等到這次門內給他安排好了職務,他就可以安心的待在門內修行了,這或許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吧。
甩了甩頭,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拋出腦外,緊接著他就下山去看了看依依,帶著她四處逛了逛。洛清清那女人始終躲著自己,不愿與自己碰面,或許是身為元境強者的驕傲,不屑與自己這等小人物打交道,但他也樂的如此,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黃彪所組織的(夜堂)在北云鎮邊緣地帶也占了不小的地盤,借著白夜內門師兄的名頭,在外門也算是小有名氣,手底下也增加了百十來號人,算是打出了些許名堂。
他也在其中見到了張中武,這小子在夜堂當中混的也是風生水起。其中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白夜,但一定知道張中武,完全是屬于土財主般的存在,夜堂前期所有的支出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包辦的。
而黃彪為此,也將夜堂所有的收入全部交給他保管,算是夜堂當中的財務總管,白夜對此也沒有什么意見。
其實他還是蠻不好意思的,這段時間為了打聽消息,找張中武借了不少錢,算是把這小子幾年的零花錢給消耗光了。
不過這小子也挺仗義,聽說是白夜想借錢,拍拍胸膛二話不說便把他老底給掏了出來,著實讓白夜羨慕了一把,心中不由得感嘆:“有錢真好!”
對于夜堂的發展,他也只是稍微的關注了一下,他目前唯一關心的,還是自己實力的增長,以及強化點的來源問題。
用了一整天的時間陪著依依閑逛,等他回到孤峰小院,已是半晚時分,站在院前山崖邊上,望著天邊落下的紅霞。
心中默默思索:“等到自己安頓下來,就該去拜訪一下紫雪柔了。那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萬商盟在北州分部的負責人,也算是個奇女子了,或許在她那里能有所收獲。”
打定了主意,白夜回到屋中,開始打坐修煉。
入了煉神之境,已經不在是單純的修煉拳腳上的功夫,更多的時間還是要以真元溫養神魂,不斷使其壯大,爭取能早日達到締結元胎的地步。
但其中所需要的時間相當的漫長,也有一些能夠增強神魂的寶藥,能夠大大的縮短溫養神魂的時間。但那些寶藥無一不是稀缺無比,價格昂貴,如白夜此時的經濟狀況根本買不起,也沒有購買的來源。
雖然門中藥閣也有許多能增強神魂的寶藥,但那需要對門中有所貢獻,以門派積分來換取。
這點倒是與鎮魔司的積分制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而許多煉神境的武者也是因為修煉資源,才決定加入鎮魔司。
如果不是幻幽府的威脅,白夜實在不想退出執行司,不管是因為強化點,還是修行所用的資源,都是可以用任務積分來兌換。
如今脫離了執行司,那一切只能從外界來入手。
幽山,幻幽府。
一座閣樓之中,一個黃衫中年人坐在首位,手中拿著一份信件觀看著,待他將信上的內容看完。
不由得冷哼一聲,手上一震,強悍的勁力將信件震成了飛灰。
在他的下首,還坐著一個白發披肩,面色紅潤的老者,手中端著一杯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
見黃衫中年人發怒,老者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開口笑道:“汪長老何必動怒,那吳翼只不過做做樣子罷了,難道他還真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執行者來找幻幽府的麻煩不成?”
汪元峰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悠悠開口:“倒不是因為吳翼,他雖然嘴上說的兇,但任誰都知道他那只是做個態度罷了。”
“讓我沒想到是,區區一個煉神境的小子,竟然讓我損失了三位外門長老,看來他的身上的確是有些秘密。”
說到此處,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老者,又開口說道:“只是損失了幾個外門長老罷了,還不至于讓我動怒,只是因為這件事,左派的人對我越來越不滿了,想趁機將我整下去,好扶植他們的人上位。”
老者聽完也只是點了點頭,不解道:“如今府主閉關療傷,大長老與二長老相互奪權,你為何不保持中立,偏偏要湯這趟渾水。”
汪元峰聞言冷哼一聲:“渾水?你以為我想?如今幻幽府分立兩派,想保持中立的人也有不少,但他們的下場不是莫名消失了,就是下位了。”
“我若是不選擇,遲早也會和他們一樣。”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汪元峰說的也是實話,他身在局中,若是不選擇,只有被淘汰的份,但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的。
這么多年經營的勢力權利,誰又會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