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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甩了甩頭,順手收起桌上的書冊,而后走出孤峰小院,一路不停的回到清幽谷。
在吩咐黃彪不讓任何人打擾他后,便一頭鉆進了后院的地下室之中。
看著面前靜靜盤膝坐著的本體,他的神色一動,頓時元神自眉心飛出,鉆進了本體之中。
無盡的本源力包裹,溫養,只是幾息之間,元神上的所有損傷便在瞬間復原。所有的疲勞也在剎那間清空,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不得不說,本源力的確是個好東西,比世間任何寶藥都要強得多。
而且被本源力修復的元神,他明顯感覺比之前要更加的堅韌。
“有效果!”
白夜心中一喜,這種修煉方法,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帶來效果也是極為強悍。
只是這兩天的時間,他的元神就比之前強韌了許多,如今在毫無防御的出現在現實之中,也不會感到絲毫不適。
短暫的休息過后,他便又一頭鉆進了修行當中。
接下來的時間里,白夜都沒有出去過,一直躲在清幽谷內鍛打元神。
由剛開始的適應天地環境,到后來的習練拳腳,每當元神出現損傷,他便會從本體內抽出一絲本源力,用以修復。直到元神變得越來越堅韌,強大。
轉眼之間,便是兩個月過去,大典之期也越來越近,北魔門內一邊在為慶典做準備,一邊也廣發請柬,邀請各勢力前來參加。
不止是北魔門所管轄的四郡之內,也包括了其他三大派,就連朝廷內也發出了邀請函。
這不光是白夜個人的晉升大典,也是北魔門向外界展露實力的好機會,自然是發出的請柬越多越好。
但這一切白夜自己并不知道,兩個月里,他都沒有離開過地下室,一直在以各種方法鍛煉元神。
隨著元神越來越堅韌,他現在已經能夠不借用任何外力,單以元神的強度擊碎石板,在石室的墻面上留下痕跡。
雖然威力不是很強,但對于元神來說已經是無比難得了。
元神是無比脆弱的,失去了元力保護,就像是一塊剛出水的嫩豆腐一樣,輕輕一碰便會碎裂。
他現在在做的,就是將這塊嫩豆腐逐漸打磨,增加其堅韌程度。
他能在兩個月的時間里將這塊嫩豆腐打磨到擊碎石板的程度,已經是十分恐怖了。
若是換一個普通元境武者,要想達到他現在的程度,至少都需要幾十年到一百年的時間。
白夜能如此快速的達到別人需要百年才能達到的成就,其中本源力功不可沒。
又一次的撕裂損傷后,他在次遁回了本體休養,已經逐漸的忘卻了時間。
“這家伙不是十幾年前就晉升了么,怎么現在才來搞什么大典?”
“而且那小子一向低調,此番卻一反常態的如此大手腳,會不會有詐?”
幻幽府之內,汪元峰拿著手中的紅色請帖,眉頭微皺。
他們雖然跟北魔門是對頭,但礙于情面,北魔門的請帖也給他們發了一份。
說白了就是一個面子工程,即使他們不去,也沒有人會在意,只是簡單的通知一下罷了。
“自從任清風回去之后,這些年北魔門大肆發展,如今應該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向外界展露實力罷了,無需介懷。”
另一邊,幻幽府的大長老黃泉上人安然的坐在主位上,聞言口中淡淡說道。
汪元峰點點頭,而后又問道:“大長老,那我們需要派人去參加嗎?”
“去,為什么不去?一個月后就由你走一趟,順便摸一摸北魔門的底。”
“這...”汪元峰頓時有些為難。
“怎么?你不愿意?”黃泉上人轉頭看向他,語氣有些不悅。
見其面色不善,汪元峰心下一驚,急忙開口解釋道:“自然不是...只是當初那小子還在鎮魔司時,我曾三番五次的派人襲殺過他。如今您讓我去,不是讓我自投羅網么...”
“你放心,北魔門也是要臉面的,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會對你出手。”
“可...”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一個月后由你出面。”
汪元峰剛想反對,卻被黃泉上人無情打斷。
“我明白了,我會去準備,還請大長老放心。”他的心中一沉,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待黃泉上人走后,汪元峰獨自站在大廳內,久久不語。直到半響后,他才雙拳緊握,心中升起一股郁氣。
他被如此針對也是有著原因的,當初凌幽為了他的事親自出面,追擊破壞煉尸地的賊人。
結果一去不復返,至今下落不明,轉眼一晃,已經過去十四年了。
現在整個幻幽府都將他看做是災星體質,沒人愿意接近他,都在刻意疏遠他。
就連門中的大長老黃泉上人,與他說話時也是離得遠遠的。
自他上任的這些年,先是克死了自己的好友,而后又令幻幽府損失慘重,現在連法身境的凌幽都被他給克沒了。
可以說,凡是出手幫助過他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有時就連他自己也在懷疑。
自他的災星體質傳來后,以往的好友也漸漸疏遠,就算不小心碰面,也是下意識的躲開。
這個災星名號甚至都傳到了弟子們的耳朵里。
有時他吩咐弟子們去做點事,他們甚至都擺出一副必死的決心去做。
讓他氣極卻又無奈,這十幾年,他過得無比心累與憋屈。
“為什么偏偏是我?難道我真的是災星轉世嗎?”整個門派的疏遠,讓他有時自己都在懷疑。
“不!絕不是這樣!”
汪元峰搖頭否定,隨后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回憶往昔,他的思緒漸漸沉靜,開始回憶以往的種種,想要看看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如此呆愣了半響后他才緩緩回過神。
是了,自從招惹到北魔門的那個人后,他的生涯便開始出現斷崖式的跌落。
“一定都是那個小子搞的鬼!”
汪元峰的眼中浮現出血絲,一股仇恨自他的心底升起。
“來人,給我傳...”
回過神來,汪元峰立馬沖門外大喊,但當他喊到一半卻嘎然而止。
以他如今災星體質的名聲,哪里還會有人會幫他。即使出大價錢請殺手,但那人現在已經是北魔門的長老級人物,又有哪個勢力敢對他出手?
“唉...”
汪元峰回過神,不由漏出一抹苦笑,口中輕嘆一聲。
“嗯?不對!”
突然間,汪元峰神色一凝。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廳內變得極為安靜,除了他自己的心跳聲之外,沒有一丁點聲響,靜謐的有些詭異。
“呵呵...反應還不慢。”
突兀的,一道如同鋸齒拉動般的聲音傳入他的腦海,分不清是男是女,極為怪異。
汪元峰的心中頓時一沉,此人竟然能屏蔽掉所有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派內部,甚至連大長老黃泉上人都沒有發現。
“閣下是誰?找在下有何貴干?”汪元峰迅速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剛剛大長老還在時對方不出現,如今卻跳出來,很明顯就是找他來的。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擺脫現在的困境?”
那道聲音在次出現,響在他的耳邊,汪元峰的感知全力放出,試圖找出說話之人的位置。
但...結果讓他失望了,無論他如何搜尋,那道聲音都飄渺不定,仿佛是憑空出現一樣。
“閣下為何要幫助我?”
既然尋不到人,他索性便放棄了,此人的修為比他高出太多,根本尋不到蹤跡。
“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答復我想不想擺脫現在的困境。”
汪元峰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腦海中飛速轉動起來,沉默了半響后,他開口問道:“閣下需要我做什么?又如何幫我走出如今的困境?”
此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特意跑來幫他,必然是有所要求。
“你要做的很簡單,只要你去參加北魔門的慶典時,向那位新晉長老提出挑戰即可。”
汪元峰聞言面色頓時一變,當即否決,“不可能!我與那人有大仇,若是我當眾挑釁他,他必不會讓我安然離開!”
雖然他并不清楚那個人的具體實力,但就憑其剛剛晉升時便親手殺了元境二重天的許凌秀來說,他絕不會是其對手。
更何況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年,那人的修為早已經穩固,說不定還大有提升。
“別這么急著拒絕,大庭廣眾之下,又是他的慶典之日。即使他心中對你有殺意,但為了北魔門的顏面,他最多出手傷你,斷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在說...你也未必不是他的對手。”
那道聲音在次響起,循循善誘。
汪元峰聞言皺眉,“閣下說笑了,我自己的實力自己很清楚,若那人真動了殺心,在下只有逃走的份。”
“你啊...也對自己太不自信了吧。”那道聲音似乎也有些無語,這種心境,究竟是怎么修到現在的境界的?
“在下是有自知之明。”汪元峰神色不變,理所當然的道。
他的話音落下,那道聲音沉默了下去,等了許久都沒得到回應。
就在汪元峰以為對方已經離去時,一塊黑色的木牌突然自虛空中浮現,落在了他面前的桌面上。
而后那道聲音在次傳來。
“若是你感到不敵,便使用此物,定能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