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靈泉”，本身并不是泉水。
現在的地理、環境研究者，普遍認為，靈氣有它自身的發源地，和在實際應用系的研究者這邊混亂地爭吵不一樣，那一邊普遍將這個假想的概念，稱之為“靈泉”“靈源”一類的東西。
雖然時至今日，仍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政權、任何一個組織的領導宣稱發現靈泉，但實際上在靈氣研究界，已經基本認同了這個概念。
雖然靈氣充滿了大量不科學的物理性質與表現特征，但靈氣并不是一種能夠自我再生的事物。基本上所有人都有學習過煉氣法，自然很清楚，當靈氣轉化為靈力之后，它們便沒有方法再轉化為靈氣。且當一個空間中的靈氣徹底消耗殆盡，那么如果沒有從其他地方導入的靈氣，這個空間將永遠不會再出現靈氣。
故此，在研究界中，靈泉已經成了一個默認存在，但是大家都沒還沒有找到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已經找到了，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
所謂的靈泉遠征，其實就是探索、尋找靈泉的行動。
一般而言，這種行動都是由純正的修煉者、軍隊進行主導的，像王業所在的煉氣研究院派遣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做輔助工作、記錄信息。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什么臟活累活，因為國家探索的“靈泉”地點，基本上都是靈氣濃度異常高的地方，在那種地方活動，哪怕是呼吸都會增強身體素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福利。往往，政府方面都會派遣一定量的學生、國家專門培養的精英煉氣士去那種地方以快速增強實力。
不過，這種“靈泉預估地點”對王業這個級別的人來說，已經沒有效果了。
王業在收到供應商的消息后向煉氣院的大門走去，路上遇見了不少陌生面孔——這些都是剛剛加入研究院的學生，其中有部分是對靈氣研究有興趣的者，另外一部分則是報考靈氣修煉院失敗接受調劑的普通考生。
這些學生才剛剛入學就剛好碰到了這種活動，直到十月中旬才返回學校。
“王哥！”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體均勻，體格健碩，梳著大背頭，臉上掛著大大笑臉的男人快步地走向王業，他手上提著個籠子，里面裝著個不大不小，不停用爪子磨柱子的小貓。
“王哥！你貓我給你捎過來啦！”
“孔河？”
王業看到他，點了點頭，順手接過籠子，說：“謝謝。”
隨后轉身準備離開。
“哎哎哎！等等！等等！哥！等等！”
王業停下步子，轉身看向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孔河見王業停下步子，咧嘴一笑，傻愣愣地就問：“哥，你眼睛咋了？”
“瞎了。”說罷，王業轉身就走。
“哎臥槽！”孔河嚇了一跳，蹭蹭地跑到王業前面，趕緊攔住王業“哥你別急啊，我有事想求求你。”
“什么事？”
孔河稍微舒了一口氣，直言不諱地說：“哥，我想學萬象天引。”
萬象天引？
王業懵了，萬象天引是什么東西？思考了一下，這才反應起來，原來孔河是想要學王業獨有的術式——萬有引力術。
和被收錄到基礎煉氣法、基礎術式中的法門不一樣，萬有引力術是王業根據自己修習的煉氣法、術式整合創造而出的高級術式，這個術式同樣被王業上報給了政府，享有著作權和所有相關專利。
不過，和公開可學的煉氣法不一樣，王業從來沒有公開過萬有引力術的學習方法，而政府方面也基本上沒有將這個術式下發給某個修煉者，是幾乎只有王業一個人掌握的神奇術式。
王業使用能力，觀察了一下孔河。
靈力等級竟然已經破四了？看來去了一趟“靈泉”，孔河有不少收獲啊。
王業思考了一下，孔河是王業的導師孔淵的兒子，能力自然沒得說，人品上王業也算熟悉，最大的問題只剩下孔河的天賦和身體能不能學習的了萬有引力術了。
隨后，他又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碰到的那個實習生，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做實驗，如果能夠找一個免費勞力幫自己弄些邊角料的事情，似乎也不錯，也能省下時間做自己想做的。
“可以，不過你要幫我做些事情。”
王業掏出手機。
“臥槽！真的！？王哥六六六！”
王業打開自己的日志，把上面的“推遲一天”刪除。
“王哥你等等哈，我現在去找郭老師，我轉到你研究室那里！我老早就不想研究什么靈力轉化電力的玩意兒了！”
孔河風風火火地跑了。
轉研究室倒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孔河體內的靈力總量不高，只是正常的四級煉氣士的平均水平，想要練習、掌握萬有引力術需要大量的學習和練習，如果每天在其他研究室學習的話，不知道得花多久的日子才能入門。而且，王業對孔河參與的研究也有所了解，孔河并不是一個喜歡研究能量轉換的人，一直呆在那個研究室，恐怕也只會單純地浪費自己的才能。
王業向自己的研究室走去，路上再次與不少人打照面，如果有點頭示意的，王業會以禮相回，但大部分的人還是忙著自己的事情。整體上而言，都是在向主會議室走，估計是新生入院動員...一個多月了才搞這些東西，也太晚了。
王業走進自己的研究室，先是把小貓放到太子籠子的身邊，讓兩獸暫時熟悉熟悉感情，等會兒也好親熱親熱。
隨后，他啟動電腦、翻找自己的資料和手寫本，在這個過程中，孔河跑了進來。
“王哥！！我來啦！我和郭老師一說，他就同意了！我估摸著他其實也不想讓我這個在他研究室里混資歷的繼續呆著了，聽到我說想轉到你名下的實驗室，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現在就等院長開完會啦！”
孔河還穿著那身西裝，王業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下午吃完飯去申請我研究室的門卡，人員調整的事情我已經在電腦上弄好了，自己去領。還有，去換衣服。”
王業把一摞本子、草稿交到孔河的手上，厚重的紙張讓孔河的手微微一沉，不過他的靈力等級已經抵達四級，這種重量自然不在話下。
“這些是我之前研究萬有引力術的時候做的筆記、實驗、計算、模型，你大體上看看，回家休息、研究室沒事的時候可以隨便看看。”
隨后，王業指了指自己的電腦、貓、鼠，對孔河說：“你有兩個任務，一，是幫著我看看這七天的監控錄像有沒有什么問題，我懷疑我研究室遭賊了，這個任務你可以慢慢來，后天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二，等會兒，你把這只貓和那只白鼠放到一起，如果白鼠被咬死了，那你就把他轉交給生物變異研究室，如果白鼠僥幸活下去...嗯，到時候我寫報告，你還去看錄像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