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藍色液體順著滴管緩緩地掉入到一根試管之中，隨著它的墜落，平靜的紅色液體忽然像是被點燃的草紙一樣，猛然爆出了一陣紅色亮光，如同燃燒一樣發散著熱量。
“嘖，還是不行啊。”
王業所制造的心臟改造血液，其本身的配置要求極其的苛刻，一丁點的改變都會造成整個血液的性質變化，可能僅僅因為一絲的差別，就會造成“令心臟轉化靈力”變成“消耗靈力修復心臟”，而且各方面的變化即便是王業自己都搞不明白，也就只有三個精確數據他能夠確定準確效果。
王業把試管中的廢棄液體倒干，一邊用刷子清洗試管，一邊回頭觀察一只正在桌子上亂竄的小白鼠。
這是一只，被王業扎開了動脈，且被注射了改造血液的小白鼠，一只活下來的小白鼠！
不過，雖然是這么說，但實際上這只小白鼠身體內部卻并沒有什么變化，無論是心臟還是血管都沒有因為靈血的效果受到增幅。
原因也很簡單...王業在血液的外圍，又包裹上了一層普通的血液。
老實說，這種事情，王業之前不是沒有干過，是屬于9次對照實驗之外的額外實驗，但這樣的實驗，也全部失敗了，原因也很簡單——隨著時間的流逝，改造靈血會慢慢地與普通血液進行稀釋、融合...到那個時候，因為比例完全錯誤的靈血造成什么效果，也完全不是王業本人能夠預料的了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之前所有實驗品都死了，只不過死法不一樣。
這次王業之所以又用回這個方法，其實是在進行一個推測論證...嗯...用鼠命論證。
這也是因為王業擁有了直接觀察任何物體內外情況的能力后，想到的幾種應用之一。盡管即便以王業的靈力總量使用這個能力都有點力有不逮，但只是觀察一只小老鼠的體內結構所消耗的靈力，和王業自己呼吸循環制造的靈力量也差不了太多。
隨著這只老鼠在隨后幾分鐘后暴斃，王業收到了自己的第一條確定信息。
一，心臟破裂與血液本身無關。
緊接著，王業改變了一下改造液的配比，將鈉鐵等離子總量提高，并置入冷凍裝置中將其溫度降低以此融入更多靈力...
這次，改造液的與血液的比例被他計算設計成，兩者完全融合時與正常的靈血比例相同——
當然了，即便這樣，也并不能改變實際結果，第二只被王業選擇的小老鼠在享受了人生最后的十幾分鐘后，驟然暴斃，血液從五官中緩緩流出，顯然是死的比第一只還要慘上許多。
還行，兩個液體在融合的過程中就導致了小鼠體內組織的異變，還沒有徹底融合小鼠就因為未知比例改造血的原因暴斃而死。
浪費了十幾分鐘。
王業搖了搖頭，這只小鼠的死，完全沒有死的其所，并沒有給王業帶來有效信息。
“喵嗚——”
一聲貓叫傳到王業耳朵里，王業抬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掛”在房間墻角頂部的白貓，這只貓此時眼睛冒著幽幽綠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不過這些鼠不能吃，有毒。
...
嗯？
王業右手一握，一只小白“吱”地一聲從籠子里咻地飛了出來，被王業穩穩地抓到了手中。王業捏著小白鼠的喉嚨，強行把它的嘴巴給弄開，拿著滴管就往它嘴巴里滴下一滴靈血。
盡管這只小鼠掙扎的厲害，但是還是不得不咽下。
它的眼睛微微瞇起，隨著血液順著食道而下，慢慢地抵達胃部...
“不太行，想要讓靈血進入血管，果然必須用針...”
剛這么想著，忽然小鼠發生了吱吱吱的痛呼聲，王業稍微加大了一下手勁，小鼠頓時失去了聲音...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王業開始觀察它體內的變化，他的右眼隱隱有些刺痛，并不是靈力消耗的問題，而是...
王業感覺，自己的眼睛仿佛在提示自己，也有可能，是在...警告他？警告他、告誡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這種預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兩年前，當王業驟然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大了很多，原本連大桶水都抬不動的廢柴能夠輕松手提大桶水的時候，王業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悸。隨著他漸漸地嘗試，并且成功改變呼吸頻率、方式，并且用肺部將靈氣轉化成靈力的時候，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
那顆隕石...
王業沉吟了一小會兒，繼續用能力觀察起了小鼠內部的形式變化。
...
二，心臟破裂的確是靈力問題。
小鼠的胃部穿了一個孔！哪怕靈血被胃液腐蝕成渣屑，依舊沒有阻止這種情況！這與改造配方本身沒有問題，而是因為血液中的靈力發生了某種異變，導致其破壞性大增！
這讓王業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所創造的改造血液，或許本質上就有一種劇烈的“毒性”——也就是說，他必須從新開始，再進行一次毒性中和。
“不錯，”王業難得的笑了一下，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利用肌肉強行撐起的笑容，看起來卻也沒有那么詭異“終于知道了煉心法的問題所在，剩下的，就是解決問題了。”
王業放下手頭的東西，開始了簡單的清理工作，該廢棄的廢棄，該清理的清理，到他確定所有東西都已經用清水清洗或消毒后，他才用術式將所有東西放回到原本該呆著的地方。
隨后，他拿起手機。
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不停地震動，到底是什么事。
“王哥，這個人有大問題，我給你發個錄音，你聽聽。”
“王哥，這個人找你麻煩啊！”
“臥槽，這死胖子，敢掀我老底，遲早錘他！”
...
一堆廢話。
王業無視掉孔河的信件、微Q信息，下載錄音放到后臺，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消息。
晚上吃飯？省一頓飯錢？那我研究經費豈不是相當于又變多了？
去啊！
嗯？
王業聽了一陣孔河的錄音...
“這個血氣經真是天才的構思啊...”王業直接把嘲諷一類的詞匯無視掉，將注意力集中在煉氣法上。
王業摸著下巴，血液煉氣雖然有難以掌握靈力的問題，但實際上，卻也有額外的優勢...
這個人的確應該見一面，至少學識上，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