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河，你使劍嗎？”
一大清早，孔河便從王業那里接收到了一個靈魂提問。
“王哥...我不賤，我真不賤，你嫌我哪了？我改。”
孔河哭喪著個臉，非常無奈地說。
他的整體狀態要比昨天強上不少，但仍舊沒有恢復平日里那種熱情洋溢的感覺。
“這樣啊...”王業聽出孔河誤會他的意思了，不過因為挺有意思的、而且沒有影響，所以他不準備糾正。
為了防止意外，他先用能力觀察了一下孔河。
孔河...
最近摸得厲害啊。
明明已經成為四級煉氣士很久了，但是整體靈力總量卻還沒有提高多少，依舊是一個標準的四級煉氣士。雖然四級煉氣士的靈力經過壓縮、轉換，同單位的靈力要比普通靈力能量強上許多倍，但靈力總量還是有用完的時候，不多多培養，這時候連當小白鼠的命都沒有。
不過也還行，小范圍的橋梁應該還是可以搭建的。
“我記得你會波紋是吧？”王業隨口問道。
“嗯，這個我還沒成為四級就開始學習了...”他的情緒依舊很低落，非常茫然，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即便問到了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似乎也并沒有因此恢復多少興致。
當然，這無所謂，王業不在乎。
“行，你好好看，好好學——”王業手一招，一個黑板飛到王業身邊，上面用紅色標記著兩個圓點，兩個點中間劃著一條虛線，看起來不明所以。
與此同時，兩個玻璃球也不知道從哪里飛了出來，飄到了孔河雙肩的位置。
“這是？”
“看到這兩個點了吧？把它們視作你旁邊這兩個球。”王業從一旁抽出一張紙來，紙上同樣畫著兩個點“正常來說，我們想要讓兩個小球相碰，至少要讓其中一個球沿著這條虛線移動，從而使兩球相遇。并且，兩個小球有且也只能沿著這張紙走。”
孔河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王業再次拿出一根細長的鋼針，同時將紙慢慢地開始對折，并用鋼針戳穿了紙上的兩個點：“這根鋼針，你姑且可以把它認作成一條橋梁，一條從某個未知的位置將兩者相聯的橋梁。在正常情況下，鋼針并不能影響兩個球的位置，可一旦兩個小球中的任意一個沿著橋梁滑動，它們就會以更加直接、接近的距離觸碰。
如果橋梁將兩個點直接鏈接到只剩一丁點的距離，甚至稍有移動，就會一瞬間跨越長長的一條直線來到另一個地方——”
“瞬間移動！？”孔河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憂愁一下子不翼而飛，腦海里全是自己打了個響指，一瞬間出現在妹子身后的英姿。
“理論上不能說是瞬間移動，只能說是...高速位移？”王業琢磨了一小會兒，因為實在并非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一時間并不能找到一個準確形容詞，再加上他的語文水平實在是令人汗顏，只好勉強選出一個相對可以用的詞來。
“沒事，都一樣，都一樣，王哥你研究出瞬間移動的術式了！？
臥槽，王哥你簡直就是神仙啊！”孔河興奮地忘記煩惱。
王業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出來的，我恰巧看到了而已，你也不要高興太早，這種...姑且叫做術式吧...這種術式的使用條件目前在我看來，可能非常苛刻，如果不是某些性質的靈力，可能根本無法使用，我自己嘗試了一下，至少我目前就用不出來。
你要做好失敗后吐血的準備，副作用很厲害。”
孔河聽到這，稍微呆了一下。
他撓了撓頭，回憶了起來。
他的靈力性質比較特殊，當時機器分析的時候也并沒有給他一個有效的答案，因此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靈力性質到底符合不符合王業的要求。
至于王業，也單純地想要實驗一下，孔河的靈力性質非常平和，明顯不是鋒利類型的靈力，不過身為一個科研工作者，不能純粹地因為目測的原因就放棄某種東西，必須要實際操作之后才可以定下結論，不然只會錯失機會。
“我先來給你演示一遍，好好看，好好學。”
王業將自己體內事先準備好的電磁性質靈力引導出體外，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位置構造了兩個基礎的“點”，隨后，再以兩個點為端，將靈力拉扯成一條長線。
“這是最基礎的一點，先試試這個。”
孔河懵了。
啥玩意兒？
咋回事？
剛剛你有干什么嗎？
王業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隨即反應了過來。雖然他和平川留人都能夠看到這個世界上無數的“點”，但這并不是因為他們的靈力等級夠高或者能力夠強，完全是因為他倆都被天譴過。
而且，和什么東西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王業不一樣，平川留人還只能看到“點”，因此他在教授弟子的時候更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所以實質上，和王業、平川留人兩人的想法不一樣的是，真正作為這個空間移動所需要的第一步、最基礎的一點，并不是靈力橋梁，而是“看得到空間點”。
王業摸著下巴。
這可怎么教啊...
王業的視覺能力已經跟本能差不多了，他自己甚至感覺不出來和用眼睛看人的區別，想要教別人進入這種視覺效果，更是無從下手。
“行吧...”王業搖了搖頭，興致大壞。
本以為找到一個輔助煉心法使用的東西，想要通過空間傳送的方法，在毒性靈力擊碎肉體前將其取出，卻沒想到竟然是個無法教授給其他人的玩意兒...
唔..
王業再次看了一眼孔河。
孔河被王業一連串地動作弄得摸不著頭腦，茫然地看著他。
“暫時出了點問題，等我再研究研究，你還是繼續學重力術和飛空術吧。”
沒關系。
王業心中思考了一下。
總歸都是用來完成目標的梯子，既然沒有特殊視覺就看不到的話，那就先從“能夠看到點”的術式開始創造。等成功了之后，再找一個合適的工具人...學生幫助研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單純地把希望寄托于此，也不可行，一旦空間傳送也無法影響最終結果，那么就無疑白白浪費了時間...晚上額外抽出一些時間研究術式吧，正常的研究進度，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