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志走下樓。
看見的情形是,七八具尸體倒在地上,整個酒樓的的客人亂成一片。
“王堂主。”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王志順著聲音看去。
“小蘭,你怎么在這?”
小蘭興奮的看了地面上無比血腥的尸體一眼,說道:“是少幫主讓我來找你跟沙堂主的。”
沙堂主便是沙通天,就在前天,經過眾多高層的商議,決定讓沙通天做四明堂的副堂主。
王志有點奇怪,這小姑涼的表情怎么有點不對。
興奮?
正常情況下,看到尸體不是應該恐慌嗎?就像樓下那些所謂的江湖人一樣。
“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王志問道。
“知道啊!有個人攔著我,一臉色咪咪的,不過,有三個英雄好漢幫了我。”
小蘭指著吳老六的尸體說道。
“王堂主,我跟你說,幫我那人可厲害了,他就這樣,一扔,一根筷子就直接從欺負我那人的手掌上飛過去了。
當時那血都差點濺我身上了,我都快被嚇死了。”
小姑涼很興奮,不停的說,邊說,還邊做出害怕的樣子。
王志:……
王志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姑涼居然有暴力傾向。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羨慕這種殺來殺去江湖游戲一樣。
果然。
小蘭突然一臉期盼的抬頭向王志問道:“王堂主,我聽說您是我們幫排名前五的高手,您看,您能不能教我武功?”
王志處變不驚的臉上一陣抖動。
他可沒給自己找罪受的傾向。
教徒弟,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嘛!
“幫你的人呢?在哪?”王志轉移話題。
“咦?怎么不見了?”小蘭往先前丑漢坐的地方看去,卻已經不見了先前那三人的身影。
“剛剛還在這里啊!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
小蘭一臉疑惑,不明白這幾人怎么這么會的時間就不見了。
王志一見小蘭的樣子,便明白那幾個幫小蘭的人,恐怕已經混在人群中跑了。
他走到一個死去的六林幫幫眾旁,撕開死者胸膛的衣服。
死者的胸膛已經完全塌陷了進去,傷口隱約能看到一個手掌印。
“好厲害的掌法,歹毒又剛硬,這人恐怕已經煉髓大成了。”王志目光一閃,心中突然升起幾分警惕。
樊城可從沒有這么一號人物。
而且,聽小蘭的意思,好像還不止一人。
雖然這幾人幫了小蘭,但王志可不會認為這幾人就對赤火幫沒惡意了。
所以,他心中對這幾人起了很重的防備之心。
“堂主!”王小文一臉慚愧的站在大門處。
“追到人了嗎?”王志輕聲問道。
“屬下慚愧,人跑了。”
“呵呵!”王志聲笑面不笑,轉身就給了王小文一掌。
噗!
王小文身體向后直接拋飛,砸在門框上才停下來。
“這次就不要你的命了,下次再有人在你眼皮子下面鬧事,抓不到人,你就替他認下這罪吧!”王志收回手掌,淡淡的說道。
“咳咳咳!屬下知道了!”王小文一臉狠相的看了旁邊幾個手下一眼,將到嘴邊的推辭與血液全部一起咽了下去,默默地說道。
“收拾好這里,如果我回來,這里還沒恢復正常的生意狀態,你就等著幫規處置吧!”王志最后又看了眼亂七八糟的酒樓一眼,冰冷的話語從嘴中說出。
“小蘭,咱們走!”
“哦!”小蘭被王志突然出手嚇到了,不敢向先前那么話多了,她實在是怕王志突然也給她來上一掌。
看王志手下受了那一掌后的痛苦樣,這一掌要是落在她身上的話……
悄悄打量了自己的小身板一眼,她急忙跟了上去。
不過,這次她再也不提什么拜師的事了。
……
當王志找到沙通天,三人一起來到總舵燕無忌的小院的時候。
燕無忌還在修煉血刀經。
不過,這次他沒練刀法了。
而是在做著一些怪異的動作。
他右腳呈金雞獨立的姿勢,左腳從腦袋上彎曲而過。
整條腿就像一條軟軟的繩子一樣從脖頸而過,又彎曲往下方勾過來,腳尖剛好勾在腦袋上的大腿上。
如果有現代人在這里,一定能看出,這些動作跟瑜伽很像。
不過,這些動作卻又比瑜伽難很多。
“呼……呼!”
燕無忌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好一會了,雖然已經鍛骨,但身體保持這個動作一會,還是有點受不了。
正好,這時候,王志等人到了。
在幾人怪異的目光中,燕無忌慢慢將腳收了下來。
“少幫主,您這是……”王志疑惑的問道。
“練功!”燕無忌揉著酸痛的腿,回應道。
“練功?難不成是腿功?”王志心中想道。
他如何會知道,這其實是血刀經內力運行時必須做的動作。
就連燕無忌,如果不是他擁有血刀經全部心法,他恐怕也不會認為這是在練內功,反而認為這是在練腿法。
血刀經是血刀門鎮派武功,由血刀老人所創。
而血刀老人,據說他是一名印度人。
這血刀經是他在印度瑜伽術的基礎上創立的一套武功。
所以,在修煉這武功的時候,必須用到瑜伽術。
而且還是加強版的瑜伽術。
血刀經里有七式強大無比刀法,每一式刀法都必須掌握一定瑜伽術才能修煉。
所以,雖然燕無忌現在可以直接用灌頂的方式讓自己的血刀經心法提升,但為了能盡快掌握那七式強大的刀法,燕無忌不得不修煉這一點基礎都沒有的瑜伽加強版。
“來,坐吧!”
燕無忌練功的旁邊的樹蔭下就有一張桌子,這是燕無忌為了曬太陽,特意讓人搬出來的。
窩在屋里養傷都好幾天了。
渾身都快憋出病了,所以燕無忌干脆將桌子放在外面,既可以累的時候坐著喝喝茶,也可以晚上數星星。
對,就是數星星。
反正無聊的人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王志與沙通天沒推辭,直接坐了下來。
他們清楚,以他們與燕無忌的關系,根本不需要推辭。
待坐下后,燕無忌先看向沙通天:“通天,怎么樣,在四明堂待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