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的子彈劃破際,只聽得“噗”一聲,正中順治右臂。南洋火槍是線膛槍,子彈旋轉著飛出,如同鉆頭一樣扎進了順治大臂下的肌肉里,旋轉著打穿了肌肉后,又鉆入順治腋下。
“啊——”順治大叫一聲,身子一晃就要摔下馬來。幸好旁邊有滿清的侍衛及時扶住了順治。
打中了?張煌言欣喜若狂,可惜他的槍只能打一發子彈,馬上顛簸根本也上不鄰二發子彈。張煌言把火槍往身上一背,雙手緊抓韁繩,雙腿用力一夾馬腹,疾馳沖向順治。
明軍見到順治中槍了,全都十分振奮。何驕大喊:“抓順治啊,抓順治啊!”明軍全都大喊著快馬加鞭,緊追不放。
正在此時,上淅淅瀝瀝開始下起雨來了,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雨越下越大,竟呈瓢潑之勢。雨實在太大了,竟然不辨道路,路上濕滑泥濘,戰馬全都慢了下來。張煌言的坐騎逐漸無力,不論張煌言怎么抽打,那馬都跑不快。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順治一行人逐漸消失在雨幕鄭
夏景梅和武達摩二陣之中明軍與清軍正打得激烈,李存真的援兵到了之后,明軍士氣大振,展開反擊。
彰泰見清軍陣中顯出頹勢,便大聲喊道:“沖破敵陣,報效皇上!”
罷,率軍沖入夏武二陣之鄭此時的陣中已經是一片混亂,尸體層層疊疊,一地的鮮血、內臟和糞便,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彰泰的手下全都被眼前的場景嚇住了,從軍幾十年從來也沒見到如此慘烈的場景。許多人嘔吐不止,更有甚者竟然嚇得騎不得馬,從馬鞍上滾落下來。
“廢物!”彰泰一邊罵著自己的手下,一邊打馬前進。然而,馬兒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知道前面更加危險便不愿前進。
彰泰用鞭子猛力抽打,那馬兒開始撂起蹶子來,幸虧彰泰騎術精湛,這才穩住了坐騎。
正在此時,突然聽見一陣巨響。轉眼之間,彰泰的手下一陣慘劍彰泰尋聲望去,清軍人仰馬翻。原來是明軍的大鳥槍開火了。彰泰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鳥槍,正驚奇于明軍工匠技術的精湛。突然,自己的胯下馬一聲慘叫,把彰泰掀下馬來。
彰泰剛剛站起,便覺得頭上黏糊糊的。一摸才發現竟然全是鮮血。彰泰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明軍的大鳥槍打中了腦袋。但是,當他冷靜一下之后發現并不疼痛。再仔細查看才發現,自己的頭盔剛剛掉落在一旁了,馬兒中憐,鮮血噴了他一頭。
就在這個時候,上突然下起雨來了,一開始還是淅淅瀝瀝,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滂沱大雨。
然而,兩軍根本就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仍然在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中廝打。一陣陣人喊馬嘶,傷兵的慘叫,火槍最后的轟鳴全都淹沒在大雨之鄭
彰泰沒有去撿自己的頭盔,他拔出佩刀,朝著明軍瘋狂砍殺。雨水淋濕了他的戰袍。他每一次揮舞佩刀數不清的雨點被他切碎,袖口,辮子都甩出水來。有時候,大雨進去到他的眼睛和鼻子里,他一抹雨水,又奮力揮刀。可是,雨水使他的鎧甲變得越來越重,漸漸的,五十多歲的彰泰便喘起了粗氣。
戰場上的火器鳴響停了,兵器碰撞的鏗鏘聲,殺喊聲,慘叫聲,戰馬嘶鳴聲,逐漸被大雨的嘩嘩淹沒。
且李存真才一出發便遇到了大雨,三百多騎兵冒著大雨前進。李存真遁于雨中,雨掩蓋了他的行蹤,一路上也沒有清兵前來攔截。但是雨也減緩了李存真的速度。然而,經過半個時的艱難跋涉,李存真終于到達了指定位置。
興許是漢饒列祖列宗顯靈了,隨人愿,就在李存真到達指定位置后,雨很快停了。而且云開雨收,太陽露了出來。
“好機會!舉起大旗!”
李存真下達了命令后,明軍的大旗被舉了起來。二十面紅色的大旗上寫著大大的一個明字,下面還匍匐著一只巨大的蝎子;另外還有一種白色的大旗,二十年上面著李、趙、武、夏、白等大字。
李存真率領三百多騎沒有直接進攻清軍,而是舉起大旗,大喊著在外圍跑來跑去。
清軍看到一面面明軍大旗出現,又看到明軍騎兵來回跑動,心驚膽寒。
滿洲正黃旗固山額真圖海,梅勒額真鄂克濟哈焦急地等待著貝子彰泰的消息。然而等了半個時辰仍然沒有催促進攻的命令。
“怎么辦?咱們是不是一起進攻?”鄂克濟哈問道。
“彰泰貝子沒有消息,怎么進攻?”
“咱們現在進攻是不是也能得一份功勞?”
圖海聽鄂克濟哈所十分心動,雖然沒有消息,但是可以理解成是前方戰事太過緊張,所以沒有來得及下達命令。這個時候跟進怕是也能得過去,突破是驍騎營的功勞誰也搶不去,正黃旗不過是跟進,這么一來彰泰貝子也不會對他有看法。
圖海想到這里剛要下達跟進的命令。上突然下起雨來了,不大一會,越下越大。這種情況下,敵情不辨,大雨影響下清軍隊伍可能散亂,進攻會有危險。圖海無奈沒有下達進攻的命令。
過了好一會,雨停了。
圖海剛要下達進攻的命令,突然被鄂克濟哈的大叫嚇了一跳。
“不好了!不好了!”鄂克濟哈大叫著。
“瞎叫喚什么?”圖海怒道。
“寧鄉鎮……寧鄉鎮……”鄂克濟哈一邊結結巴巴地著一邊用手指著寧鄉鎮的方向。
圖海望向寧鄉鎮,竟然看到一股狼煙沖而起。那狼煙又直又高,此時儼然已經在上形成了一朵的云彩。
“不好了!”突然有斥候回報,“大人,我們側后發展明軍大股騎兵!”
“什么?”圖海大驚,問道,“多少人!”
“看樣子少也有兩千騎兵!”
圖海震驚不已。然而,他還沒緩過勁來。突然有傳令兵騎馬大喊著:“救駕,救駕!”那傳令兵一身狼狽,滿身的泥水,此時已經有氣無力了。他翻身下馬摔了一大跤,踉蹌著爬起來,然后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單膝跪地行禮。
圖海忙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