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
任誰能相信呢,一個修為到了地仙后期的修士,竟然還會睡覺。
以他此時的境界,即便是一年不睡覺,稍微靈力運轉一下也就好了。
但對杜良來說,睡覺是一種享受,莫說是現在,即便是到了更高的境界,也要偶爾睡個懶覺的。
畢竟有睡覺的人生,才是完美的。
三天之后,杜良緩緩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古小月,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你可真夠能睡的。”古小月坐在杜良一旁,手中竟然拿著一只小小的刺繡,不知在繡著什么。
杜良睜開眼,看的有些愣神。
冰山美女竟然會刺繡?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視覺沖擊呢?
“怎么,我臉上有花?”
古小月嬌嗔的白了杜良一眼,頓時冰山融化,萬種風情。
“不是你臉上有花,你就是一朵花。”
杜良花言巧語的說道,索性伸手將古小月攬到懷中。
難得的二人世界……
一刻鐘后,杜良戀戀不舍的松開古小月,緩緩站起身,來到畫房中的墻壁前。
那墻壁上掛著滿滿的畫卷,全都是杜良所畫。
隨著修為的提升,讓他的畫道更為玄妙,畫中之物所存活的時間也長。
此刻看著一幅‘世界末日’圖,杜良無奈笑了笑,緩緩將腦袋伸入畫中……
畫中。
山河破碎,大地沉淪,星辰日月雜亂無章,末日的氣息橫卷八方,萬千種族正匯聚在一起,正在商量對抗的方法。
百族之中,石龜率領龜族;青魚精率領萬千水族;小人參娃娃,被一棵高大的樹精捧在懷中,身后綠幽幽一片……
瘸子、老縣令、張龍、趙虎也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弄著亂七八糟的造型,紛紛率領著不同種族。
一個個……吊得很。
這是屬于他們的游戲,末日游戲。
而在這場百族盛會上,絮亂塌陷的天穹上突然光怪陸離,景象恒生,就像是一塊透明的鼓皮有什么東西正在用力的想要透過來。
“不好,末日的進程加快了。”
瘸子丟下煙袋,煞有其事的看著蒼穹,身后千萬生靈都露出深深懼意。
“不對啊,龜爺我退演過,應該還有兩萬年才會徹底破敗啊,難道有天外來客?”
石龜站在百族中間,擺著前爪,一本正經的看著天空說道。
“喝酒,喝酒,喝完了,我們去下一幅圖,這里不好玩,嗚嗚……”老樹精干趕緊捂住小人參娃娃的小嘴巴。
另一邊,老縣令身穿赤龍戰甲,肩上扛著和他差不多高的霸刀,突然指著天空驚叫道:“你們快看,那好像是一張臉的輪廓。”
“天外來客,這是天外來客,讓他試試老虎我的開山斧。”
趙虎在地上嗷嗷大叫,說中巨斧舞的虎虎生風。
眾人中,唯有張龍最為冷靜,看著那漸漸清晰的臉形輪廓,心中猜到了什么。
“快跑啊,世界要毀滅了,快去快活啊……”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使得百族打亂,一萬生靈亂成了一鍋粥。
“行了,行了。”
就在此時,蒼穹上傳來轟轟的聲響,緊接著那張巨臉輪廓終于清晰,赫然是……杜良。
看著下方模樣迥異的幾個人,杜良老臉一黑:“你們這是在玩化妝舞會?比誰更更像……流氓?”
“咳咳……”
聽了杜良嘲笑,老縣令最先紅臉,對著天空中那張大臉重重的咳嗽一聲。
似乎在告訴杜良,你小子說話注意點,老子是你爹。
“沒勁,真沒勁,龜爺我布局數千年,整準備天塌時大顯身手,結果被你小子攪了局,誠心的是不是?”
石龜沒好氣的指著杜良的大臉咒罵,那是絲毫不客氣啊。
另一邊,瘸子也極為不滿意。
“老子剛想耍耍威風,好迷惑一下本族的幾個大妹子,你不好好的在外面治國,跑到這來添什么亂?”
杜良:“……”
這多過去幾年了,這些家伙竟然在畫中越玩越盡興,竟對他這般不待見。
“大人,您來是有什么事么?”
眼見著杜良有點下不來臺,下方的張龍終于適時開口。
“出事情了,你們也別忘了,先出來吧。”
杜良收斂笑意,話語落下時,畫中世界的百族億萬生靈全都身形一震,變成了水墨攤在地上。
原本還熱鬧叫囂的場面,瞬間只剩下瘸子幾個人。
“掃興,真他娘的掃興。”
石龜罵罵咧咧的背著說向畫外走去,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可惜了,老子的黃昏戀剛要有點進展,就這么被破壞了,哎……”
瘸子也提著大煙袋鍋唉聲嘆氣的離開畫卷中。
“走嘍,喝酒去。”這里邊最開心就要數小人參娃娃了。
杜良從畫中抬起頭,而后看著回到畫房中的幾個奇形怪狀,氣的有點想笑。
“說吧,遇到什么事解決不了了,把我們都叫出來了,說出來,龜爺給你謀劃謀劃。”
石龜大大咧咧的說道,活像個老流氓一樣。
杜良聞言卻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僅僅數年的時間而已,這些在畫中快活游戲的人竟然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修為上。
張龍竟然達到了問道境,趙虎和青魚精達到種道境,小人參娃娃達到聚靈境,即便是瘸子和老縣令竟然也到了筑基竟。
這……
杜良咧了咧嘴。
難道玩也能提高修為?
看來有時間自己也得試試了。
壓下心頭的震驚后,杜良這才緩緩開口。
將這些年南明國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唯獨最近幾年開始鬧災害的事情重點強調了一番。
“竟有這等事?”
張龍露出驚容,雖然這些人中除了杜良他的修為最高,但見識方面還是不夠的。
其他人也都震驚不已,尤其是聽到杜良說最近各地有神跡顯化時。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番后,只能是無果而終。
最后,眾人緩緩將目光看向了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正吧唧吧唧抽煙帶的石龜。
不說其他,單看這老流氓的德行,八成就是知道什么,正在那等著別人恭維后,賣弄風騷呢。
“龜爺,您見多識廣,要不給我們透漏透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虎憨憨的看向石龜,這些人中,也就他最不要面子,這些年中沒少出頭干這種事。
不然也不能這么動作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