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種空虛，或者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周老師看著搖晃著身體，卻沒有倒下的陳凡，好奇道。
“有，周老師，我感覺我體內靈力已經被掏空了。”說話的是馬尾辮女學生，她面色蒼白，坐在那里喘著粗氣。
剛才她又凝聚了一次靈力光團，體內連一絲靈力都沒有了。
周老師白了她一眼，對陳凡道：“陳凡，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有沒有感覺身體被掏空？”
陳凡搖頭，“沒有，我只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大半，應該還有點存貨。”
“還有？”周老師雙目圓瞪，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個生銹的儀器，他看了看時間，對陳凡道，“你們都不要走，我試試這個儀器還能不能用。”
一陣折騰后，儀器上的鐵繡濺得滿桌子都是。
在一陣刺耳的尖嘯聲后，周老師滿頭大汗的站起身來，向外面走來。
他指著李曉道：“你向指尖凝聚靈力，不過速度要慢一點，我怕這個儀器還沒有反應過來，你體內靈力已經沒有了。”
李曉點頭，神色嚴肅，功法剛剛運行，指尖處已有白色光芒亮起。
周老師拿著儀器圍繞李曉晃動著，儀器上的指示燈也跟著不斷變化。
幾秒鐘后，李曉身體被掏空，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了眼儀器上的數字，周老師道：“你的靈脈比正常人更寬，好好修煉，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老師。”李曉高興道。
見狀，馬尾辮女學生急道：“周老師，我也想測試一下。”
“你不行。”周老師道。
“為什么？”
“因為你已經被掏空，難道你剛說的話就忘了？”
馬尾辮女學生吐出舌頭抗議，但周老師連看都沒看一眼，已經來到陳凡面前。
“來，讓我看看你什么時候才會被掏空，當然，你也要像他一樣，慢點凝聚。”
陳凡點頭，他運行凝聚法決速度慢了一半左右。
這一次，他手臂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指尖處白色光團開始慢慢變大，直到變大到正常兩倍左右時，陳凡身體劇烈晃動了一下，那種被掏空的感覺終于出現，指尖上的白色光團突然消失，陳凡感覺身體一軟，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著測試儀上的數字，周老師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周老師眼中散發出熾熱光芒，就像X光機要把陳凡全身看透一般，周老師疑惑道：“你是一階一星獸寵師？”
陳凡道：“不是，是一階兩星。”
周老師松了口氣，臉色漸漸恢復正常：“我就說嘛，一階一星的人怎么可能這么粗，要是一階兩星的話，那還說得過去。”
周老師對李曉道：“那你呢？”
李曉道：“老師，我是一階四星獸寵師。”
周老師點頭，把兩人的測試數值記錄下來，又看了眼馬尾辮女同學，嘆息道：“要是你沒有被掏空，那就可以得到更多數據了。”
馬尾辮女子委屈的眨巴著眼睛，眼淚悄悄流了出來，“周老師，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我體內儲存的靈力太少。”
周老師打了個電話，拿著紙對陳凡和李曉道：“你們倆跟我走一趟，我要去確認一件事情，要是這件事情和我想的一樣，絕對會震驚全城。”
幾分鐘后，三人來到獸寵師協會臨時辦公處門口。
房門關閉著，現在是劉愛國休息時間。
“劉老，我有重要事情找您，能麻煩您開開門嗎？”
周老師不斷重復著這句話，但里面卻沒有任何反應。
半個小時后，劉愛國才打開房門。
看到陳凡，劉愛國驚訝道：“小周，你帶他們來干什么？”
周老師激動道：“劉老，我有可能發現了一件大事情，你看這個，我是他們兩人的靈脈大小測試結果，他的靈脈寬度，至少是別人的兩倍。
我知道你這里有一臺更精確的測試儀，能不能借我用用？”
劉愛國朝那張紙上看了眼，滿眼震驚。
但又立即恢復了正常。
他沒想到陳凡居然有如此體質，這可是千百年難得的修煉體質啊。
要是他的獸寵也這么厲害的話，說不定真有希望成為神級獸寵師。
劉愛國面帶笑容，對周老師道：“當然可以，不過那個儀器你不會使用，我親自測試，麻煩你守在外面。”
說完，他向陳凡兩人招手道：“你們兩個小家伙快點進來，我帶你們去測試。”
周老師激動道：“劉老您放心，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讓進。”
砰。
房門關閉。
劉愛國把兩人帶到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只有二十幾個平方，里面卻擺放著許多臺儀器。
有幾臺儀器正通著電，里面都放著一只玄獸，正在接受測試。
儀器上的指示數字在不停變化著，但變化范圍都不大，都在0.0幾范圍跳動。
劉愛國走到一臺兩米左右高，直徑一米左右的圓形測試儀面前，按下了開關。
瞬間，里面幾組燈泡亮了起來，一個嵌入儀器內，巴掌大小的顯示器也跟著亮起。
劉愛國對李曉道：“你進去站著，保持正常狀態即可。”
李曉進去后，劉愛國輕輕關上儀器門，按下一個紅色按鈕。
嘟、嘟、嘟。
三聲報警后，李曉全身筋脈都出現在顯示器上，有的粗、有的細，有的呈紅色、有和呈綠色，甚至還有一些極小的白色顆粒在血管中流動。
劉愛國指著那條血管道：“這就是靈脈，那些白色小顆粒，就是獸寵輸送給他的天地靈氣。”
說完，他切換到另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中，那些沒能進入靈脈的天地靈氣，都聚積在皮膚表層，停留一段時間后就自動爆炸。
它們被炸成更小的顆粒融入細胞中，讓細胞不斷發生蛟變，讓人類肉體變得更強。
幾分鐘后，一張長達數十頁的測試報告打印出來。
劉愛國看了幾個重要數據，對陳凡道：“你這朋友靈脈寬度比正常獸寵師寬了近三分之一，以后很多靈力功法都可以修煉，是個值得培養的苗子。”
陳凡高興點頭。
李曉出來后，劉愛國又按下了打印按鈕。
一份一模一樣的報告被打印了出來。
讓李曉把兩份報告拿出去后，劉愛國道：“陳凡，你的靈脈寬度我暫時不會測試，但你要在這段時間把這門功法學會。
這門功法可以讓靈脈再次拓寬，甚至可能達到常人兩倍以上。
這將意味著，你不但可以比別人擁有更多靈力，還能在使用靈力功法時，凝聚時間比別人更短。”
陳凡眼中放光，沒想到居然有這么神奇的功法，但他想李曉也能學，于是，小聲問道：“老師，這個功法可以給李曉學嗎？”
“可以，這其實是一本很普通的功法，只不過知道的人并不多。”
“謝謝老師。”
門外，拿著兩分一模一樣報告的周老師，一臉怒容，焦急等待著。
劉愛國剛出來，他立即大聲質問道：“劉老，就算你不愿意幫我，也不應該拿兩分一模一樣的報告糊弄我啊，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
劉愛國臉上掛著笑容，對周老師溫和道：“小周，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周老師點了點頭，對劉愛深深一禮，“小周知道了。”
周老師知道，以他的地位，確實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決定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
周老師走遠，劉愛國道：“你們兩個也趕緊去上課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是。”陳凡和李曉恭敬行禮，向樓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