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天氣，晴。
陳凡來到學校，先去給劉愛國道謝，隨后來到教室。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陳凡的熱度隨著兩天假期淡了不少。
因為沒有新料出現，那些喜歡八卦的同學，自己都覺得再談陳凡已經沒有意義。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下。”
“這節課由我為大家上，大家請翻開動物世界第256頁，上節課我們講到……”
陳凡聽得很認真。
那些已經成為獸寵師，和想成為獸寵師的同學，也聽得很認真。
只有那些因為家庭原因，已經徹底放棄成為獸寵師的同學，才會心不在焉，甚至翻看其它課本。
因為他們注定這輩子都會困在紅葉城。
不是獸寵師，連城外怎么樣都無法知道。
老師年齡大，知識淵博，課講得很生動，不知不覺就下課了。
“聽說了吧，李鴿已經是一階5星獸寵師了，今天已經申請去城外歷練。”
“真是太讓人羨慕了，我好想早點升到那個等級，不然的話，今年恐怕進不了獸寵師學院。”
“出外歷練有什么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還是他們好，可以一輩子安全的住在城內。”
聽出這名同學話中的嘲諷之意，那些沒成獸寵師的同學都狠狠的瞪著他，讓他立即閉嘴。
“陳凡，如果我沒有記錯，李鴿好像和你有賭約吧，他已經出城歷練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去？”
五天．
十天．
十五天。
陳凡估算了下，應該是半個月后。
但他并不準備那個時候去，至少也要多修煉段時間，達到最強狀態才出去。
前主人死在獸潮中，野獸的可怕，比他們所知道的還要強十倍、百倍。
傻傻出去，只不過是送死而已。
陳凡沒有理那名同學，因為很快他就可以超過他。
哪怕這名同學很快就是一階五星獸寵師。
得不到響應，那名同學繼續挑釁，“哦喲，還真以為自己是學霸啊，你只是理論的而已。”
陳凡瞪了他一眼，離開教室。
上午都是理論課，時間過得很快。
吃過午飯，陳凡正準備去修煉樓，卻看到一群人向校門口奔去。
由于通訊很發達，人們可以隨時把周圍一切告訴親人、朋友。
門口那個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的倒霉蛋，之前干了些什么，已經被許多人知道。
“大家快讓讓，他受傷很重，必須立即治療，否則會損壞靈脈。”
一名身穿白大褂，二十出頭的女護士，朝人群大聲喊道。
人群讓開一條道，一個滿身鮮血，穿著四中校服的男同學，從陳凡眼前一晃而過。
“李鴿？怎么是他，他怎么被傷成這樣？”
陳凡緊跟而上，跟著護士及兩名醫務室醫生，來到問知樓下。
他們在樓下停住，年輕護士對劉麗娜道：“校長，這位同學靈脈受創，如果不能及時治療的話，要不了幾天就會成為廢人。”
劉麗娜沒想到李鴿傷的這么嚴重，她皺著眉頭看向樓上，欲言又止。
要救李鴿，只有劉愛國配的藥才行。
但劉愛國的脾氣很怪，哪怕是劉麗娜，也不一定能求到。
幾秒鐘后，劉麗娜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試試。”
李鴿父母連連道謝，一邊祈禱，一邊期盼著劉麗娜能把藥拿回來。
看到劉麗娜，正在為一名學生辦理獸寵師資格認證的劉愛國，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
“爸，我來找你救命的。”
“你不是好好的嗎，沒見你哪里有問題啊。”
“不是我……”
“不是那你來干嘛，趕緊走，沒見我忙著嗎？”
被無情拒絕，劉麗娜雖早有準備，卻也無法接受。
想到樓下李鴿母親的眼神，劉麗娜紅著眼道:
“爸……”
“走。”
劉愛國沒給他任何機會。
雖然能夠借助獸寵修煉，但對于治療靈脈，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許多獸寵師都是因為玄脈受到重創，一些直接成為廢人，一些則終身無法再進一步。
劉愛國的老師意外得到一些古籍，那里面就有修復靈脈的方法。
那個藥方被劉愛國老師封鎖起來，只有幾個弟子才有配方，但也不許外傳。
樓下，見劉麗娜失望而回，李鴿爸道：“劉校長，真的不行嗎？”
劉麗娜搖頭。
李鴿媽眼淚直流，吵著要闖上去，卻被李鴿爸死死抱住。
李鴿家也算紅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對劉愛國的脾氣也有所了解。
要求他辦事，你越是逼迫，就越不行。
“回去吧，我來想辦法。”李鴿爸一臉沮喪，對眾親戚說道。
突然，劉麗娜看到了人群中的陳凡，大聲道：“你們等等，或許還有辦法。”
劉麗娜把陳凡叫到一邊，和他說了幾句。
陳凡不斷點頭，神色卻越來越凝重，最后向樓上走去。
“老師。”
來到樓上，陳凡重新換回笑臉。
“進來吧。”
劉愛國打開門，陳凡進去后又立即關上。
劉愛沒有說話，把陳凡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擺著許多實驗設備，數十個容器中裝著各色藥水。
還有一些野獸胚胎泡在一個個封閉的容器中，倒像是一個生物實驗實。
一個兩三米寬的實驗桌上，雜亂的擺放著一些東西，還有一些紙團扔的滿地都是。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其實我也很想救人，但要救人就得付出一些代價，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老師，我明白。”陳凡點頭。
拉開一張椅子，劉愛國讓陳凡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資料放到他面前。
劉愛國道：“天地異變后，人類最初的文明已經消失大半。
別看現在這個世界一切都很發達，但實際上，許多東西也是近百年才發展起來的，我們還要不斷和野獸進行對抗，去發掘那些遺失的東西。
你面前并不是治療靈脈的資料，而是一道無法解開的數學題。
解開這道題，我就可以把靈脈治愈率提高到60%。
你知道現在我配置出來的治療藥，成功率有多少嗎？
只有20%。
治療成功率很低很低。
不給他們用藥，以后或許還有治愈機會。
但一旦用藥失敗，傷者就會徹底成為廢人，這就是我為什么不肯救他們的原因。”
陳凡道：“老師，我懂了，我先試試。”
“好。”劉愛國滿意點頭。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白得的好處。
劉愛國選擇陳凡，看中的就是他數學方面的天賦。
陳凡趴在桌子上認真計算著。
劉愛國站在遠處做實驗，偶爾朝陳凡看一眼。
他那種專注程度，比女兒劉麗娜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