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家的氣氛有點壓抑。
因為陳凡決定申請去城外歷練。
李鴿的事情，在紅葉四中掀起軒然大波，許多人都產生恐慌心理，害怕出城歷練會發生意外。
一些眼看著就要達到一階5星的獸寵師，干脆停止喂養獸寵，讓它們的實力停留在一階4星。
但陳凡不想這樣。
除非不去獸寵學院，否則出去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他每天都在訓練，已經把各方面素質提升到極致。
和小紅雞也更加親密。
吃早飯時，陳大壯對劉桂香道：“既然兒子想出去歷練，我們就應該支持，你說是吧。”
劉桂香紅著眼沒說話。
她很想說不是，卻又說不出口。
他們能活著，是無數人犧牲換來的。
那些死掉的人，也都是別人的兒女。
劉桂香道：“陳凡，去城外一定要小心，來紅葉城時你也看到了，哪怕是城池附近，都隨時會有野獸出沒。”
陳凡點頭，吃完飯和陳小莉一起上學。
紅葉四中，自行車停放處。
陳小莉道：“哥……”
“知道了。”小丫頭憋了一路，陳凡知道她想說什么，故意把她的頭發揉得很亂，讓她發火。
陳小莉氣得渾身發抖，想揉回來，可陳凡已經跑開了。
她只好跺著腳，紅著眼小聲道：“哥，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問知樓三樓。
劉愛國正在為一名同學辦理資格認證。
今天只有兩人前來。
送走那名女同學，劉愛國來到門外，便見陳凡朝這邊飛奔而來。
“老師，我已經是一階5星獸寵師了，我要出城歷練。”
人未到，陳凡的聲音已經傳來。
他喘著粗氣，把獸寵師令牌遞給劉愛國。
“好，只要你能達標，我就讓你出去。”
這些天，陳凡每天都來，劉愛國也漸漸了解陳凡。
他要干的事情，是絕對無法阻止的。
就算自己不答應，他也會想辦法出城。
“臭小子，來試試力量。”
劉愛國調好力量測試儀，并把標準提升了50%。
嘭。
一拳砸下。
一串綠色數字出現在陳凡前方。
綠色代表合格。
劉愛國面皮抖動了一下，沒想到陳凡力量這么強。
“咳，力量算是過關了吧。”
陳凡不滿道：“老師，我比前天來測試的同學，力量強了70%，你居然才說算是，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劉愛國一臉尷尬，打著哈哈，“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而且，我對學生的要求一直都很高。”
“別得意，只要有一項不合格，我都不會讓你出城。”
依然把速度測試標準提高了50%。
劉愛國不信陳凡還能通過。
只要顯示紅色數字，哪怕陳凡磨破嘴皮，他也不會讓步。
陳凡站在一塊石板上，將靈氣凝聚到雙腿，頓時感覺身輕如燕，腿上力旦開始急速攀升，在感覺到速度已經達到極致時，他‘嗖’的一下向對面沖去。
又一串綠色文字飄起。
“還是綠色，這小子修煉有那么刻苦嗎？”
看著一臉得意的陳凡，劉愛國感覺自己的認知都發生了變化。
陳凡的身體素質，比其他人高了近一倍。
“來，測測反應速度。”
和野獸戰斗，反應速度越快，越難被攻擊到。
陳凡在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圈中站好，看著圍著他的四臺儀器燈光亮起。
每臺儀器中，都裝著數百顆乒乓球大小的白球，那些白球會從洞中噴射而出。
白球上面有一層白灰，只要被擊中，就會在身上留下痕跡。
被擊中十次，或離開圓圈，都算失敗。
陳凡閉著眼睛，開始感應周圍變化。
隨著實力提升，他可以感知到周圍五米內的所有變化。
幾臺測試儀的攻擊范圍，和他的直線距離剛好是五米。
劉愛國來到每臺測試儀后面，在控制面板中悄悄修改數據。
“這點級別就想出去送死，我這個老師怎么可能同意。”
“50%不行，100%還難不住你？”
很快，劉愛國就調好的發射速度。
“準備好了嗎？”
“老師，我準備好了。”
深吸一口氣，陳凡放空心神。
咻咻咻
每臺儀器中都有一顆白球射出。
它們的速度很快，并有白色粉塵從上面掉落下來，在地上留下道道痕跡。
劉愛國緊張的看陳凡，既希望他被擊中，又希望他能躲開攻擊。
咻
“來了。”
陳凡早已感知到它們的軌跡，左腳踏出的同時，身體向下彎曲，接著又猛然起身，向后退開兩步，剛好踩在圓圈邊沿。
“這樣都能躲過？”
劉愛國雙眼瞪大，心中卻暗自高興。
咻咻咻
又幾顆白球急射而來。
同樣被陳凡躲開。
看似非常輕松的躲避，卻已達到陳凡極限。
他已經知道，這輪測試被劉愛國動過手腳。
躲過一顆白球后，陳凡大聲道“老師，你……”
嘭
話未說完，一顆白球擊中陳凡胸口，讓他身體向后仰了一下。
本就處極限狀態，哪怕知道身后有一顆白球射來，陳凡依然無法避開，再次被擊中。
又一輪攻擊結束。
陳凡憤怒的瞪了劉愛國一眼，站直身體準備迎接下輪挑戰。
測試儀上的紅外線已經鎖定陳凡，直到幾顆白球射出的那一刻，白球射出的方向和角度才會最終確實。
無論陳凡怎么變化位置，都沒有任何意義。
咻咻咻
四顆白球朝陳凡身體四個部位射去。
第一顆對準了他的胸口，
第二顆在他左腰外，
第三顆在他后背處，
第四顆還鎖定了一個未知死角。
“不好，最后一顆居然是弧線前進的。”
嘭
躲過三顆，還是被第四顆擊中。
“小子，就這點本事還想出去，是想去送死嗎？”
耳邊，傳來劉愛國的嘲笑聲。
陳凡充耳未聞，再次躲避攻擊。
他只當這話是測試的一部分，算是對自己的干擾吧。
只要自己速度再快一點，哪怕是弧線攻擊，兩三輪后，都可以摸清套路，完成躲避。
嘭
嘭
嘭
“你只有兩次機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凡已經大汗淋漓。
他發現劉愛國不但調整了攻擊速度，居然還調整了攻擊次數。
明明已經完成測試，白球的攻擊依然沒有停止。
“快打他啊，快啊。”
看到測試儀中所白球剩不多，劉愛國急得滿頭大汗。
陳凡已經掌握白球的弧線攻擊方式，雖然還不能完全躲開，但命中率已經很低。
能達到如此反應速度，讓劉愛國贊嘆不已。
越是這樣，他越不希望陳凡出城。
他可不想陳凡早早死在外面。
嘭
又一顆白球擊中陳凡，劉愛國的笑聲又傳了過來。
陳凡朝測試儀看了一眼，每臺里面都還剩一顆白球。
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沒法完成。
因為最后一輪全是弧線攻擊，他不信自己能夠同時躲過四顆。
咻咻咻。
三顆白球沿著弧線軌道射出。
躲。
我躲。
我再躲。
險而又險躲過三次攻擊。
陳凡感覺到體內靈力被抽空，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完了。”陳凡大叫一聲。
幾秒鐘后。
那顆白球像是消失了般，并沒有破空聲傳來。
陳凡扭頭看去，只見右后方那臺測試儀中，白球被卡在了發射位置。
見狀，陳凡大笑道：“老師，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計劃看來要落空了。”
“是嗎？”劉愛國冷笑一聲，用力朝測試儀上拍去。
咻。
白球射去，落到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