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樓每層都有清洗處。
換好一套干凈衣服，陳凡騎著自行車，跟著導航指示，前往柳曉曉辦公室。
紅葉城的人永遠都是那么忙碌。
哪怕即將到下班時間，他們依然沒有絲毫放松，認真干活。
“有點偏僻啊。”
眼見導航上面的建筑越來越少，陳凡為城衛們的工作環境表示擔憂。
城衛的權利很大。
一旦有事情發生，任何人都必須立即配合。
對于見怪了野獸撕殺的城衛們來說，所謂的隱私，和人命比，屁都不是。
每隔一段時間，城內就有野獸襲擊事件發生。
前段時間，有一條綠水蟒，從下水道潛入進城，不但毀壞了一幢樓，還奪走了七名普通人生命。
那幾天，事故發生地附近，人人自危，城衛們感到莫大壓力。
可經過排查，沒能再找到野獸，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
“到了。”
陳凡捏住剎車，停在一幢二十多層的建筑門口。
“小伙子，你找誰？”一名紅光滿，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放下手中報紙，壓低眼鏡看著陳凡。
“柳曉曉。”
“柳隊長啊。”
老大爺檢查陳凡身份證明后，給柳曉曉打了個電話，對陳凡道：“5樓502，把車停在那邊。”
“謝大爺。”
老大爺終于露出一絲笑容，看著陳凡停好車，向一樓走去。
“沒有電梯嗎？”
一分鐘后，陳凡來到柳曉曉辦室。
“來了，先等我一下。”
柳曉曉正在處理事情，向陳凡說了一句，又忙活起來。
雖然上次野獸襲擊事情發生在城南，但昨天有人報案，城西也疑似發現了綠水蟒。
從昨晚到現在，柳曉曉還沒有休息過。
幾分鐘后，柳曉曉抬起頭來，面帶倦容。
“你不來我，我都要去學樣找你了。”
柳曉曉把一張紙和一支筆推到陳凡面前，“填好你就可以回家了。”
預備城衛申請表？
陳凡不解道：“曉曉姐，前幾天你們不是在學校招過了嗎，我件事情我知道。”
柳曉曉沉吟片刻，道：“讓你填就填，哪來那么多廢話。你家里條件不是很好，還有個妹妹，難道就靠那200萬，這輩子就夠用了？
我告訴你，成為預備城衛后，每月可以領取10袋獸寵糧食，白給的都不要？”
見柳曉曉坐著的椅子已經多處掉皮，陳凡懷疑他們能不能給出那10袋獸寵糧食。
成為預備城衛，遇到征召，只要在城內，必須隨叫隨到。
光這一點，陳凡就不想答應。
見陳凡無動于衷，柳曉曉正色道：“你應該知道成為預備城衛的重要性，如果你不想搬到其它區住的話，這表你必須填。”
“為什么？”陳凡不解。
柳曉曉笑道：“因為你現在不簽的話，去獸寵學院后也得簽。離畢業沒幾天了，早簽早拿獎勵不好嗎？
而且，獸寵學院畢業后，可以優先成為城衛，這樣不好嗎？
要知道，每年想成為城衛的人可不少。”
陳凡白了她一眼。
雖然他是穿越者，可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他也知道。
成為城衛很容易，只要實力夠就行，哪有柳曉曉說的那么難。
“肯定有陰謀。”陳凡確定。
他打開書包，把軟皮甲放到辦公桌上，對柳曉曉道：“曉曉姐，謝謝你。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柳曉曉追出來，把軟皮甲塞到陳凡手中。
“這個你留著吧，我這人有潔癖，就算還給我，也只有放在那里。”
陳凡知道，柳曉曉說的假話。
要是有潔癖，根本不可能干城衛這種又臟又累的活。
柳曉曉還想勸陳凡，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什么？好，我馬上到。”
柳曉曉著急道：“我有事要出去，你好好考慮吧。”
“謝謝曉曉姐。”陳凡大聲說道。
他還是不會填。
就算進入獸寵學院后必須填，也還有不少自由日子。
……
離開城衛辦公樓時，陳凡看到柳曉曉帶著一眾城衛，匆匆離開了。
已經晚上六點，這里離家至少有兩個小時路程。
陳凡隨便找了一家店，吃了點東西，才騎著自行車回家。
穿過芳華方街，陳凡來到安富街。
這條街比較偏僻，雖然會節省幾分鐘時間，但因為有一家布料工廠，經常會飄出一些刺鼻氣味，許多人都會選擇繞行。
和陳小莉一起回家時，陳凡不會走這里。
陳凡在岔路口停住，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走近路。
工人已經下班，只有廠門口和圍墻上有燈光亮著。
一名年近六十的男子，穿著廠服，坐在值班室內喝著茶。
他偶爾會回頭往身后看看，嘴里念叨著：“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刺鼻味道傳來，陳凡眉頭微蹙，猛蹬腳踏板，開始加速。
剛到廠門口，‘嘭’的一聲巨響突然傳來。
各種染料如雨點般落下，三層高的小樓，被卷起的漫天灰塵瞬間吞沒。
門衛大爺嚇徹底嚇傻了，六神無主的站在那里，連逃命都忘記了。
眼見一塊石頭即將落下，陳凡一個箭步沖過去，拉著門衛大爺往外飛奔，才撿回一條命。
轟。
門衛室被砸出一個大洞，睡意倒塌。
幾秒后，門衛大爺才清晰過來，自言自語道：“出事了，還是出事了。”
他話音剛落，前方便有虛弱的‘救命’聲傳來。
聽到門衛大爺的話，陳凡感覺到情況不對，大聲道：“你趕緊通知城衛，我去救人。”
說完，陳凡就向聲音傳來處跑去。
只見一名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恐的女子，十指已經磨破，卻在拼命向前爬行。
同時，一條一階八星的綠水蟒，出現在陳凡眼中。
女子雙腿正在被它用力吞咽，小腿已經被吞了進去。
見狀，陳凡憤怒不已。
他雙拳同時攥緊，命令小紅雞攻擊的同時，自己也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陳凡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獸寵第一個技能是攻擊技能。
如果獸寵有強力攻擊技能，便可以輕易救下這名女子。
小紅雞速度比陳凡更快，剛到綠水蟒身前，雞嘴上已經紅光大放，全力啄向綠水蟒眼睛。
感覺到危險，綠水蟒立即吞出女子雙，拼命往后縮。
這時，陳凡的攻擊到了。
“畜生，去死吧。”
陳凡額頭上青筋暴漲，眼神中盡是殺意，他咬緊牙齒，一記化形拳轟向綠水蟒腦袋。
只聽到一陣骨頭破碎聲傳來，一股股綠血噴射而出，蟒頭砸落到地，卷起滾滾煙塵。
陳凡快速后退，才沒被蟒血濺到。
蟒血有毒，哪怕是他，被濺到也皮膚也會腐爛。
中年女子驚魂未定的看著陳凡，對他道：“里面，里面還有人。”
說完，她立即昏死過去。
守門大爺已經通知城衛，但哪怕他隔得很遠，也被地上這條綠水蟒嚇得不輕。
陳凡朝他大聲道：“大爺，你趕緊把人帶走，我進去看看。”
“小伙子，里面危險，你還是等城衛來了再進去吧？”
知道陳凡是獸寵師，可看到他那只獸寵，守門大爺也為他擔憂。
“沒事，我就是進去看看，有危險我會立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