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九的邪劍啊,絕對不能允許這種邪劍現世,要趁著現在,把它給毀了!”蔣濁天震驚過后,提出建議。
“有道理,只是如何毀掉?邪劍一般來說,吸收人之精血,十分堅韌,難以銷毀,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邪劍還存于世了。”平頂天犯了難。
邪劍既然在劍道學院內出現,那就絕對不能再讓魔劍存在,否則一旦傳出去,他們學院的名聲將毀于一旦。
“熔了吧。”洪天秀盯著‘張晨’,說道,“難道忘了我們學院內,有一地火池,里面燃燒著永不滅的黑冥地火,可以焚盡一切!無論是第九還是第一的邪劍,送進去,保證能燒成渣,不對,應該是渣都不剩!”
老頭你夠狠!
張晨聽著這幾位學院大佬之間的對話,瑟瑟發抖,心中在哀嚎。
我真的是把正義之劍啊!
邪劍與我無關啊!
那書上的嗜血魔劍,明顯和我不一樣好不好,那把劍那么霸氣,我只是把普通的小鐵劍,諸位大佬饒了我可好?
等我以后成了仙劍,我報答你們全家啊!
“這把劍品相不錯,就這樣毀了有點可惜,要不是邪劍該有多好。”向來惜劍的洪天秀長老,嘆了口氣。
砰!
門突然被推開,平萱兒和靈兒趕來。
她們聽說了‘張晨’被當成邪劍的事。
“爺爺,這把劍絕對不會是邪劍,我和靈兒在一起這么多長時間,從來沒看見靈兒被侵噬,冷詩云變成那樣子,和這把劍無關。”平萱兒解釋道。
“喊我二長老。”平頂天沉聲道,這又不是在家,喊爺爺像話嗎?
“二長老,我的劍它……它是把好劍!”靈兒眼圈通紅,顯然不久前才哭了。
“別胡鬧了,你們兩人出去吧,這把劍我們會好好處理的,以后絕對不會讓它再出現在世間。”平頂天面色冷淡,擺了擺手。
“我可以證明它不是邪劍。”靈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盯著平頂天。
眼眶中淚水轉動,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
“什么辦法?”蔣濁天率先問道,生怕二長老不給這個機會。
“你們不是說它吞噬人的精血嗎?”靈兒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手指咬破,鮮血滴了出來,“那它不吸血,是不是就能證明它不是邪劍?”
她走到桌子前,在眾人注視之下,把鮮血滴在了‘張晨’身上。
鮮血瞬間被劍身吸收了。
張晨:“……”
靈兒:“……”
眾人:“……”
靈兒又滴了一滴,還是這種結果,鮮血被劍身完全吸收。
不對啊,我以前怎么不會吸血?
張晨能感受到鮮血是被那顆黑色的劍心吞噬了。
他大聲喊道:“你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我都變成邪劍了,要被熔了,你就是想吸血,不能裝一裝啊,等以后有機會再吸。
現在,你吸了血,會鬧出劍命的!
“好了,你們走吧。”平頂天沉著臉道。
“靈兒,我們走吧。”事到如今,平萱兒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事實擺在面前,還能怎么辦?
她把靈兒領出房間,靈兒還是滿臉呆滯,淚痕掛在眼角。
怎么會這樣,她的劍……是邪劍!
那是柔水師姐用的劍啊,怎么會是邪劍呢?
……
地火池,在劍道學院中央的黑巖山中。
那座山上,無樹無草,光禿禿的,整體呈現赤黑色,紅中透黑,黑中透紅。
山頂,有一小屋,里面居住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劍癡前輩,我們想要把這柄邪劍給熔了,請您打開地火池入口。”平頂天作為學院二長老,面對這名老人時,說話也是客客氣氣,十分恭敬。
“邪劍?讓我看看。”老人眼睛這才睜開。
“前輩請過目,我們已經確認過,這把劍確實是邪劍。”平頂天將‘張晨’遞于老人手中。
洪天秀在一旁連話都不敢說。
他對劍癡迷不假,但是論程度,這位名字就叫劍癡的前輩,更加瘋狂,是名副其實的劍癡。
曾經為了一把心愛的劍,三入大周劍朝,找其皇室討要,每次都在生死之間徘徊。
“這把劍,有點古怪啊。”劍癡老人撫著劍身,輕輕一彈,劍身發出脆響,“材質普通,能是邪劍嗎?”
邪劍一般都比靈劍的材質還要好,而這把劍,連靈劍都比不上,怎么會是邪劍?
“好,你們走吧,這把劍我會處理。”劍癡老人淡淡道。
“前輩,這……”平頂天支支吾吾,不讓他們親眼看見這柄邪劍入了地火池,他們心難安啊。
“這什么這?滾!”劍癡老人冷聲道。
老人雖口吐臟話,但在場諸人沒一個敢還口。
誰讓這位老人是連院長都得罪不起的老前輩呢。
滾了,滾了。
平頂天嘆口氣道:“那就拜托前輩了。”
……
山腳下,平頂天道:“萬一劍癡前輩不把邪劍給放進地火池中,該怎么辦?”
洪天秀道:“放心,老前輩雖然對劍很癡迷,但是對劍也十分苛刻,對于他來說劍就是藝術品,那把劍品相不行,材質也不行,估計會被摧毀。”
劍癡老人回到小屋,把劍放在桌上,拿起腰間酒壺,灌了口酒。
“邪劍?劍哪有邪的,只有用劍的人才是邪的!”
“劍!是這世間最善良的!”
屋中中布置十分簡單,一桌,一椅,一床,除此之外,空空蕩蕩。
有道理!
我敬佩你!
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張晨都快哭了,終于遇到一個講道理的了。
“不過,垃圾的劍,有什么資格存在這世間?”
老人把‘張晨’拿起來。
“只有經受千錘百煉成型的劍,才能稱之為劍。”
老人走到小屋正中,單手虛空刻畫。
地面上忽然亮起一個陣法,然后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深洞。
深洞之下,有一火池,燃燒著熊熊烈火。
老頭,你要干什么?
張晨還沒有吶喊,就被老人丟進了深洞中。
上方的光亮逐漸消失,那是老人把地火池的入口關閉了。
張晨沒有落到最底部,而是懸在空中,經受著烈火吞噬。
這火焰顏色很怪,赤紅中帶著黑色,如這座山的顏色一樣。
張晨飽受煎熬,但心中始終秉承著一個愿念。
想讓我死,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