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萱兒在這隊人馬離近之后,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來人就是黑衣劍捕,隸屬于靈劍閣。
他們不同于普通的劍捕,實力都非常強大,專門負責抓捕在天龍國犯了惡事的人。
簡單來說,劍捕負責不厲害的小賊,而黑衣劍捕則負責抓王公貴族或是某些大人物,又或是手段厲害的賊人。
“黑衣劍捕怎么會來這里?”平萱兒心中疑惑,難不成是來抓平天老道的?
“劍道學院的弟子?這里沒有你的事了,請回吧。”領頭之人,面容完全隱藏在黑色面紗下,只有聲音渾厚的中年男人聲音傳出。
他認出平萱兒身上的劍道學院裝束。
“平天道人就在里面,不知在做什么,你們要是想抓他,得小心點才是。”平萱兒說道。
男人點頭后,下達指令,開始強行破開陣法,他們共十人,正是黑衣劍捕的小隊編制人數。
十人在黑幕前,共同舉劍,發動劍招,斬在黑幕上。
頓時黑幕有了一絲暗淡,他們繼續攻擊。
而在石窟內的老道也已經察覺到陣法的不穩,不過他依然沒有在意,不管來了什么人,都得成為噬魂雙劍的刃下亡魂。
“好漂亮的劍。”
將‘張晨’握在手中,老道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經過鬼魂和那詭異的灰色物質沖擊,張晨已經完全改變了原本的形狀。
現在,他的劍身呈銀灰色,劍柄更是變成了骷髏頭形狀,整把劍外形莫名的詭異,散發著陰寒氣息。
而另外一把與他共同鑄造的噬魂劍,也是差不多的造型。
他與那把劍共稱為噬魂雙劍!
此時,張晨還未醒來,腦海昏沉,意識模糊。
有邪惡的力量似乎在妄圖占領他的意識,取而代之。
“想要就此抹掉我的存在,不可能!”
張晨一直在堅持著,他在反抗,絕不認輸。
這是生與死的較量,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面對生死,如果挺不過這一關,他的意識將會被邪惡占據,他就不再是他!
轟!
陣法被破開,能量傾泄,將黑衣劍捕十人吹得離開石窟洞口。
平萱兒也站立不穩,被吹到山路懸崖邊,差點掉落下去。
“呵呵,一群垃圾,不自量力,也敢來追你爺爺。”平天老道見到黑衣劍捕,不覺害怕,反而十分囂張。
“殺!”黑衣劍捕領頭男人確認是平天老道之后,口吐一字,十分簡練。
他們的任務是,殺掉平天,找回鑄山劍被平天偷盜走的三足銅爐。
靈劍閣屬于天龍國,是天龍國國相林祿之掌管,向來與鑄劍山關系莫逆。
鑄劍山丟失了宗門重寶三足銅爐,靈劍閣這才派出黑衣劍捕追捕。
“正好試試我的噬魂雙劍!”平天老道會御劍之術,可以凌空控劍。
張晨和另外一把劍皆被老道投向空中,掌控它們空中殺敵。
黑衣劍捕實力非凡,而且人數眾多,很快就將老道壓制。
趁此機會,平萱兒進入石窟內。
見到石窟內的百具棺材,她只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平天老道掌握邪術,用尸煉劍,駭人聽聞。
這種人絕對不能讓活著,否則還不知再會殺害多少無辜。
她猛然瞧見一名躺在地上的人影。
是東子,他還活著,只是躺在地上昏迷,面色十分憔悴,氣息也微弱。
她拿出一枚丹藥,給東子服用,然后繼續尋找。
她在找靈兒的那把玄劍。
只是她不曾想到,那把玄劍就是平天老道手中的那把。
因為外形徹底改變,她認不出也是正常。
尋了多時,她沒有找到,只能先把東子救出。
黑衣劍捕和平天老道的戰斗也到了白熱化。
雙方都負傷,尤其是平天,身上破舊道袍被破開十幾道口子,鮮血將道袍染紅。
“鬼劍士平天,因為你十分邪惡,且神出鬼沒,被冠以鬼劍士這個稱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鬼劍士之名也將就此埋葬。”
劍捕領頭名為袁澤,最是疾惡如仇。
“擺‘屠’字劍陣!”
他出聲如雷,九名手下迅速變化位置,擺出特殊陣形。
屠字劍陣,他們所學只是皮毛,因為真正的劍陣之法,已經湮滅在歷史塵埃中。
但他們從各種史籍中挑錄,最終形成的這個簡化版劍陣,依舊有不俗的威力。
十人成陣,劍意滔天,鋒芒畢露。
無數劍意化成實質,把平天老道困在其中。
“屠!”袁澤出聲,無數劍意斬落。
“呵呵,未免太小看我了。”平天老道露出殘忍笑容,竟然把雙劍刺入自己身體。
“享受我的魂魄,然后大開殺戒吧!”
他瘋狂大笑,因為他已被逼到絕路。
屠字劍陣是黑衣劍捕十人共同組成,他無法抵抗。
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就此一博。
雙劍貪婪的吞噬著他的魂魄,而平天老道的面容也在極速的干癟,最終雙眼都深深陷了下去。
他不怕死,如今煉出以后注定會名震天下的噬魂雙劍,更是死而無憾。
臨死前,平天老道蒼老干癟的干尸臉,仿佛都帶著笑容。
噬魂雙劍在空中激蕩,對抗著劍陣鎮壓而下的劍意。
鏗鏘聲不斷,如金戈相擊。
一陣風吹過,一切動靜皆隨風而散。
地上,有平天老道的尸體,兩把他煉出來的邪劍。
四周,站立著十名黑衣劍捕。
“姑娘,此事你忘記即可。”袁澤淡淡看了平萱兒一眼。
他們從三足銅爐從洞中抬走,然后把地上的‘張晨’和另外一把噬魂劍也都拿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便是黑衣劍捕的行事風格。
平萱兒把東子帶回洞山澗村交給村長之后,又返回了石窟。
她再次仔細找尋數遍,把山洞的各個角落,甚至一些能搬動的石頭下都找過了,但依舊沒有找到靈兒的那柄玄劍。
“隊長,這兩把劍為邪劍,我看還是就此銷毀吧。”
山路上,一名黑衣劍捕說道。
“還是交給鑄劍山銷毀妥當,他們可以把劍給熔了,就算無法銷毀,他們也可以將劍封印。”袁澤道。
突然,那名拿著‘張晨’的劍捕手一滑,劍從手中掉落,剛想去撿,劍卻已經從陡峭山路邊,落下了霧氣繚繞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