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這個柳白真的是當初的那人,只憑你我兩家的實力,恐怕不一定能夠把他拿下吧!”
王藹雖然貪婪無恥,沒有底線,但他把持了王家這么多年,身居高位,又能夠躋身十佬,自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
利益雖然誘人,但若是沒有相應的實力,恐怕也只能干看著過過眼癮罷了。
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當時英才輩出,勢力達到頂峰的唐門尚且攔不住柳白,現在數十年過去了,誰知道柳白的修為究竟到了那個程度。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這個誘惑如果是真的,那就足以讓他們豁出全族之力,來達到他們的目的,在長生不老的面前,什么家族,什么興衰榮辱,全tm都是狗屁。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一切還都只是他們的猜測,尚未得到證實,如此貿然行動,萬一得不償失了不說,必然也會得罪了天師府,為他們兩家樹立一個強敵。
“這兒可是龍虎山,是天師府的底盤,老天師可是一個眼睛里頭揉不得沙子的人,光憑我們兩家的話自然不夠的,但若是這個消息傳揚出去的話,你說龍虎山會不會變得更熱鬧!”
呂慈一邊喝茶,一邊風輕云淡的說,眼睛里頭驟然生出一道令人心顫的寒芒,夾雜著的是幾欲奪目而出的瘋狂。
看著呂慈的眼睛,饒是王藹也不禁心底一沉,思襯了片刻,才悠悠說道:“把消息放出去,然后我們兩家躲在暗處,任憑他們鷸蚌相爭,咱們兩家坐收漁翁之利!”
心里卻在暗暗罵到:“你個瘋狗,天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天知道事到最后你會不會反過來咬我一口,不行,得防著一點這個瘋狗!”
說一套做一套,這是王藹的一貫作風,尤其是現在他心里頭想的這些,可是萬萬不能叫呂慈知道的。
別看呂慈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瘋狂肆意,橫沖直撞的樣子,可是這么多年下來,王藹對于這個一貫和自己勾勾搭搭的“兄弟”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其心機深沉,行事很辣無忌,瘋狂至極。
甚至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王藹唯一有些恐懼的就是此刻坐在他旁邊的呂慈了。
呂慈端起桌上的茶水,吹了吹等熱氣散了一點之后,才放到嘴里抿了一口,說:“王兄,關于此事的細節,咱們兩家還得好好推敲推敲!”
王藹慈祥一笑,說:“呂兄所言甚是,現在敵明我暗,正是謀劃的好機會!”
話音一落,兩個老狐貍對視了一小會兒,都沒有說話,片刻后,不約而同的哈哈笑了起來。
殊不知,就在他們屋子的不遠處,寬敞的院子里頭,正在和煦的陽光下小憩的柳白,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微笑。
早在先前感知到呂慈和王藹兩個老家伙大白天的斂著氣息回來的時候,柳白就已經放出了他那龐大的神識,時刻關注著這兩個老狐貍。
看著他們屏退手下眾人,關上房門,在幽暗的內室之中密談,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柳白也是喜不自勝。
如此一來,倒也省了自己一大番功夫了,到時候只要借助徐翔的力量,在背后稍稍的推波助瀾,把那些個心懷否測之輩,一股腦的都給吸引到龍虎山上來,到時候想怎么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越想越覺得心情美美噠,柳白的臉上自然而然就露出了笑容。
倒是在旁邊屋檐底下坐著,雙手撐著下巴打瞌睡的小道童,隱約間看見了柳白臉上的笑容,心底還在暗暗想道:“這個大哥哥一定是做夢在吃好多好多的好吃的!”然后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表示自己的羨慕。
擂臺的方向,咱們的主角張楚嵐,在一番不搖碧蓮的裝腔作勢之下,輕而易舉的就讓同擂臺的三人把他晾在一邊,奇招迭出,打的是難分難解,分外搏命,幾乎每一個人本來只有十分的氣力,卻都用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直到煙塵散去之后,最后一個站著的家伙,也已經是精疲力盡,真氣瀕臨枯竭了,偏生這個小子想要扮豬吃老虎,隱藏自己的實力,卻把不要臉這門本事發揮到了極限。
正義凜然提出的讓對手先行打坐恢復,然后趁著別人專注回氣之際,突然就下了黑手,贏得了比賽,差點沒把裁判氣的下場把他暴揍一頓。
不過要是柳白在這兒,看到他的這些表現的話,那肯定是要拍手稱贊的,什么臉面,什么虛名,都沒啥用,戰斗的目的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贏。
第一天的海選沒什么大的波瀾,除了張楚嵐和馮寶寶之外,倒也沒什么比較出彩的黑馬,入選的都是些原本在異人世界里頭就有點名聲的青年才俊。
晚間,徐翔特意過來陪柳白吃飯,柳白今日心情不錯,難得大方的從空間里頭拿出一壇陳年的清溪流泉,和徐翔對酌一番。
這酒是柳白早年間釀制的,埋得地方也特意避過了馮寶寶,還特意在家中的酒窖里頭,藏了幾大壇子的酒,專門用來給馮寶寶偷喝的。
柳白出了之后,家中地窖里頭的那幾大壇酒,自然是都空了,可是另外一個隱秘的酒窖里頭,卻依舊沒有半點耗損。
柳白當初出關之后,特意回一趟小院,自然不是為了緬懷以前的回憶,傷春悲秋啥的,主要還是為了把當初藏下的這些個老酒給取出來。
都說酒越陳越香,清溪流泉本就是天下難尋的佳釀,又陳了幾十年了,甘香醇厚更甚剛剛釀造完成之際,回味更是愈發的綿長,讓人愛不釋手。
酒足飯飽之后,柳白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徐翔,讓他通過哪都通的渠道,在背后推一把,將這個和自己有關的消息,在異人界里頭進一步的擴大,多吸引一些心懷鬼胎之輩來龍湖上上摻一腳。
對于柳白的話,徐翔素來都是應從的,盡管此舉在他看來太過冒險,太過于釜底抽薪,但出于對柳白的尊重和信任,他還是選擇了執行。
羅天大醮一日不停的繼續進行著,演武場上面的戰斗自然也是越來越精彩,越來越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經過了馮寶寶的特訓張楚嵐的實力比起原著的這個時候,要高出一大截來,尤其是在對雷法的掌控之上,更是進步斐然。
在演武場上大展神威,施展出至剛至陽,霸道無鑄的陽五雷,一改先前不搖碧蓮的形象,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一身實力高深莫測,尤其是在雷法的運用上面,更是開創出一些從未有過的詭異用法。
過程雖然和原著有著不小的差距,可是接過卻不盡相同,四強結束,馮寶寶依舊是裝模作樣的認輸,打入決賽的兩人,依舊是張楚嵐和張靈玉。
決賽前夕,柳白忽然想起在原著之中,老天師為了張楚嵐能夠獲勝,在張靈玉的飯菜之中下了藥,讓他在全力運行真氣之時受制。
既然幫著馮寶寶調教了張楚嵐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無數的天地元氣和劍氣刺穴都花在了張楚嵐的身上,柳白也想看看現在的張楚嵐和全盛時期的張靈玉究竟孰強孰弱。
是夜,柳白專程往老天師的住所跑了一趟,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料老天師聽了之后卻是接連的哈哈大笑:“請道友放心,明日的決戰,必然會秉持絕對的公正,公平,不含一絲的水分!”
柳白卻煞有介事的看著老天師:“老天師,咱兩就別玩這些虛的了,張靈玉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關門弟子,我近期閑來無事,也對張楚嵐這小子提點了一下,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咱們兩人調教出來的這兩個家伙,究竟是哪一個更強一些?”
老天師的眼睛卻陡然一亮,笑道:“我說怎么楚嵐的實力和月前靈玉所說的差距如此之大,原來都是道友的功勞!”
說著,竟起身朝著柳白躬身一禮:“老道在此謝過道友對楚嵐的教導之恩!”
張之維作為張懷義的師兄,自幼時開始,便一同在上一代天師的門下接受教導,二人之間的關系,縱使是比起親兄弟也絲毫不差。
尤其是在華夏文化之中,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么同門的師兄弟,師姐妹,自然也就和嫡親的兄弟姐妹沒什么區別。
張之維這個舉動,顯然是把張楚嵐當成了自己的孫子來看待,長輩為晚輩謝師,也不算什么逾矩捷越。
柳白也不矯情,欣然接受,拱手回道:“老天師客氣了!既如此,那此事我就當老天師是答應了!”
說罷就直接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笑道:“差點忘了,還有件事,老天師,咱倆之間的切磋,不知可定好了時間?”
老天師定睛看著柳白,沉吟了片刻,忽然正色肅然道:“不知徐兄是否和道友提及,近日來全性中人出現在我龍虎山四周之事?”
“全性?”柳白有些不屑的說:“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不過既然老天師心有掛礙,那推遲一些也無妨,我想要的對手,必然是一個沒有牽掛,處于全身時期的強者!”
“對了,友情提示一下,據我所知,這次全性這些家伙的目的,好像是你的師弟——田晉中哦!”
說罷,柳白直接推門而走,只留下老天師一人,臉上露出一絲嚴峻凝重之色,沉吟在柳白的話語之中,明亮的眸子當中,一絲厲色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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