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趕路的時間長,路途遙遠,因此留給三人的時間并不多,他們只能匆匆收拾隨后趕緊啟程。
繞過靈族的城池需要先往東部走,再往南部走,這期間不僅要躲避靈族分布在各個地方的眼線,還要小心隨時都有可能忽然冒出來的妖獸的襲擊。
他們一路風餐露宿,不知道在野外度過了多少個夜晚,其中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妖獸,這些妖獸里面有的實力不怎么樣,三人聯手之下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但是有的妖獸修為早就超過了淬骨到達洗髓,三人不敵,最終竟然是蒼夜獸出手解決。
也因此,方鼎對蒼夜獸增加了不少的好感。
至于有一些太過厲害的,他們只能落荒而逃。
在一個荒漠的沙丘上,鉆出來一條巨大的蟲子,約半米多粗,一棟高大建筑那么長,發出喑啞的叫聲。
這條蟲子渾身長滿惡心沾滿粘液的角質毛刺,腹下則是一節一節昏黃泛白的肚紋,沒有脖子,身上也沒有頭顱,在身體的最頂部,則長著一張深淵巨口,里面長滿了鋸齒一般的牙齒,運動起來咔擦咔擦,讓人頭皮發麻。
在蟲子的下方,則有三個人站在哪兒,赫然是方鼎三人。
只不過看情況,目前的形式并不樂觀,方鼎和胡剛兩人五官皺成一團,身上的皮膚都出現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洞,方鼎還好一點,皮膚上并沒有多大的傷,但是胡剛卻不一樣了,他的手臂上不同的部位都出現了碗口大小的被綠色液體腐蝕掉的痕跡。
那些被粘液腐蝕掉的血肉開始出現泡沫,直接接觸粘液的血肉更是開始慢慢化為血水,臉上滿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但是反觀大蟲子,似乎也并沒有完全占據優勢,身上隱約能看到幾個拳頭大小的傷口。
“可惡,沒想到眼見就要到達南淵城了,居然跑出來一條沙地蟲,真是倒霉!”胡剛捂著自己的傷口,心里十分憤懣。
前方不遠,頂多再過五十公里,便是南淵城,勝利在望,但是偏偏跑出來一條沙地蟲,沙地蟲的攻擊力不高,但是由于身處荒漠沙丘,所以十分擅長隱匿和偷襲,并且眼前的這條沙地蟲已經達到淬骨七層,防御力十分驚人,更加無解的是,方鼎之前用混沌星火修煉驅炎鍛體法二層,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目前的火焰來對付沙地蟲還遠遠不足。
“沒辦法了,我再使用一次元符吧!”方鼎沉著臉,從鑄星氣運鼎中拿出了那枚元符。
之前趕路的日子,他并非完全閑著,休息下來的時間也被他沖分利用起來,來修煉驅炎鍛體法和研究元符。
一開始的時候,元符被鑄星氣運鼎緊緊地所在內部,無論他用盡什么方法,都取不出來。
后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鑄星氣運鼎好像把他需要的東西都得到了一般,竟然自動地把元符給吐了出來。
這下可把方鼎樂壞了,把元符拿捏在手中玩個不停。
雖然之前沒有接觸過元符,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勉強掌握了元符的驅動方法。
不過胡剛聽到方鼎這么說,卻立馬開始勸阻道“你忘了上次使用元符被抽干精神力暈了三天三夜嗎,難道你……”
可是方鼎苦笑著搖搖頭,說實話被抽干精神力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可是如果不趕緊解決掉沙地蟲,它的叫聲會引來更多的伙伴,到時候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只見方鼎把白玉色的元符握在手中,身體的精神力開始往里面傾注過去。
嗡!
元符振動了一下,立馬懸空飛了起來,并且發出乳白色的發絲一樣的幽光。
“去!”
他一聲令下,元符滴溜溜向上空升了上去隨后在其周圍然“砰!”地一下爆發出一陣氣浪。
這股氣浪把周圍的云層也震散開來。
呼!
忽然,元符身上傳來一股十分強烈的氣息,頓時一陣強勁的罡風從元符的內部傳來。
呼呼呼!
這陣罡風愈演愈烈,天上的云層忽然被吹散,隨后憑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龍卷!
轟!
轟!
轟!
龍卷如一條白龍一般,在天地之間肆虐著,狂風形成的風刃似乎比鋼鐵鍛鑄而成的刀刃還要鋒利,并且不斷傳來刺耳的聲音。
和這道白龍卷相比起來,沙地蟲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在方鼎周圍,砂石枯草不斷被吹飛起來,加入了罡風的行列。
“嗚嗚嗚!”
沙地蟲扭曲著身體怪叫著,它的身體一縮,皮膚外層長著的毛刺忽然射出去幾道綠色的粘液。
然而在龍卷的面前,這些粘液形同虛設,很快被吹散消失在空中。
沙地蟲看此情形立馬慌了,它頭部往沙地一鉆,竟想逃跑,然而既然已經祭出了元符,方鼎就沒有讓對方跑掉的打算。
只見呼呼聲大作,白龍卷很快地講沙地蟲給包裹了起來,里面上萬把白色風刃立馬蜂擁而至,席卷著沙地蟲,風卷殘云,無所不利。
只見緣分皮膚十分堅韌的沙地蟲,在這些風刃之間好像豆腐一樣,變得柔軟脆弱,一下子被切開了好幾段。
里面的內臟被暴露在外面,也沒有逃過風刃的洗禮,一刀又一刀,風刃從罡風層中飛了出來,一刀兩斷,又融入到了罡風層之中。
原本看似十分棘手的沙地蟲,竟然因此而淪為上萬塊不過指甲蓋大小的肉碎,從空中掉落下來,如一場奇怪的血雨。
砰!
白色龍卷忽然消散,好像不曾存在一樣,化為虛無。
只是留下來的戰場非常狼狽,被吹刮到天上的砂石在重力的作用下開始掉落下來,砸在三人的頭上。
然而在白龍卷消失的那一刻,元符忽然白光黯淡,像失去了動力一樣從空中掉下來。
而方鼎則嘴唇泛白,臉色難看至極,頭腦嗡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樣,他并不陌生,這正是精神力透支的征兆。
“方鼎!”胡剛和黃妙兩人急忙跑過來攙扶著他。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他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