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晐峰,是乾雨山脈的副峰之一,峰主乃是侯沂,侯沂正是廖小昭的那位老叟師父。
而此時在薄晐峰上的一處洞府,一名粉衣女子驚訝的看著廖小昭問道:“小昭師妹,你出關了?”
廖小昭自己也是很困惑,他只是感覺今日心緒不寧,對她來說似乎會發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她根本就沒有心思晉級氣海,所以就出來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已經閉關快半年了,整天待在薄晐峰也是氣悶,她想著可以出去走走,順便看看梓馨姐姐怎么樣了。
不過看見自己的師姐,廖小昭立即疑惑問道:“是啊,白師姐,出了什么事情?你看起來很焦急?”
“今日細雨峰來了幾乎所有七星以上的門派,本來是為了涂琴師妹擇婿的,可是突然出現了變故,玄化宗的宗主拿出一枚元真丹和一塊源晶精做聘禮,想要讓你嫁給他們門派的金冠飛,我看院長和師父的神態當即就想答應了,小昭師妹,這下怎么辦?”
粉衣女子一臉焦急的說了出來,她雖然不知道廖小昭的心上人是誰,可是卻也知道廖小昭是有未婚夫的。
“不可能。”廖小昭臉色蒼白的說道。
可是她立即反應了過來,雖然她師父對她也不錯,可是在源晶精和元真丹這種重禮之下,顯然她的師父和宗主會選擇重禮。
“我要去找師父。”廖小昭捏緊了拳頭,忽然毅然的說道。
她是絕對不會下嫁他人的,她的夫君只會是她的寧揚哥哥。
粉衣女子一把拉住了廖小昭的手,“現在細雨峰大殿里都是大有來頭的人,小昭你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的。今天的事情本來是因為玄化宗先下聘禮向你提婚,后來聯邦煉丹閣的一位閣主和玄化宗不對付,他突然卻說你是他未婚妻,還要把你帶走,結果兩人當場就懟了起來。”
“聯邦煉丹閣的閣主也來了?”廖小昭最近半年都沒有出去,所以并不知道寧揚的在聯邦的事情,但聯邦煉丹閣她還是知道。
粉衣女子點了點頭,“是的,就是紫云殿的蘇梓馨的夫君,上次他在聯邦煉丹大比一舉成名,紫云殿的蘇梓馨當場就被他帶走了,紫云殿最后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我怕今天你和蘇梓馨一樣的結局啊。”
廖小昭全身一抖,臉色極其難看起來。
“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我們趕緊想一個辦法才行……”粉衣女子以為廖小昭是因為有人要娶的事情焦急。
“你說蘇梓馨被那個聯邦的閣主帶走了,蘇梓馨沒有反抗嗎?”忽然想到了什么,廖小昭詢問的語氣都有些急躁起來。
粉衣女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師妹,她自己現在都危機重重了,還有心思去擔心蘇梓馨?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是啊,當時她和那個寧閣主看起來似乎很親熱的樣子,根本就是心甘情愿的貼過去,怎么可能反抗?”
“寧閣主?”廖小昭立即有些期待的問道。
粉衣女子點了點頭,“對呀,他叫寧揚,不但是是一名八級丹王,更是聯邦的名譽閣主,今天來我學院似乎就是要和玄化宗爭奪你……”
粉衣女子話還沒說完,卻發現廖小昭已經沖出了薄晐峰,“小昭,你要去哪里?千萬不要亂來啊。”
任明一時間愣住了,他顯然聽出了寧揚的話很是真誠,而且寧揚一來確實就開始詢問廖小昭的事情,難道廖小昭真的是寧揚的未婚妻不成?
別的門派主事人都有些疑惑的看著寧揚,寧揚剛才的話,就是他們也不能確實是真是假了。
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寧揚沒有說謊,因為這種事情說謊很輕易就會被戳穿,因為只要叫那個廖小昭出來,一問就知道真相了。
“寧揚,你真的以為你成了聯邦的一個名譽閣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今天我嬴賀就要將你斬殺在此,那又如何?”
玄化宗的嬴賀說完直接幻化出一只巨大的真氣大手印,竟然想要在這里將寧揚當場斬殺。
沒有人想到嬴賀作為一個元真強者竟然真的敢殺寧揚,而且還是在乾雨學院當中。
任明臉色更是不好看起來。
如果說之前寧揚不給他乾雨學院面子,那也只是口頭上的爭執罷了,但是現在玄化宗的嬴賀居然敢在他學院當中出手,這就是赤果果的打他乾雨學院的臉了。
這里好歹是他乾雨學院的主場,在這里殺了寧揚,他乾雨學院顯然會被聯邦怪罪下來,就算要殺寧揚也應該去外面殺。
所以他正準備出手阻攔。
一個元真三重,另外一個是塑魂一重,確實是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正在此時,寧揚卻淡淡一笑,根本毫不介意的說道:“老關,有人不將我放在眼里,竟然還敢動手,你把他動手的那只爪子砍下來,今晚我們燉了下酒吃。”
所有聽到寧揚的這話的人都頓時怔住了,寧揚這是什么意思?
只有關易德聽懂了寧揚的話,這顯然是給他第一次出手了。
一個九星門派而已,關易德根本沒有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欠寧揚的三次出手機會,現在寧揚叫他出手了,他高興還來不及。所以想都不想,關易德同樣一個真氣大手印拍了過去。
關易德元真巔峰多少年了?在就是元真里也是最巔峰的存在,在整個乾武星他也是前輩中前輩,嬴賀只是一個元真初期而已,和關易德比起來相差得實在太遠。
“啊……嘭……”
一聲慘叫伴隨著劇烈的炸響出現,嬴賀那只巨大的真氣打手頓時被擊潰,不僅如此,嬴賀一條手臂被拍成血霧的同時,也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只是一招,嬴賀就受了重傷,而且還被廢了一條手臂,大家都知道嬴賀今后的難以突破到元真四重同時,也明白了關易德到底是多么的兇殘。
“哎呀,可惜了,不小心打壞了,下不了酒咯。”關易德若無其事的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