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絕看到出現在這里的天道,內心已經開始不安和躁動。
他沒有想到琦玉終究還是和長門混到了一起,這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本以為這次對自己出手僅僅是琦玉的個人意愿,但一切隨著天道佩恩的到來出現了變化。
在黑絕的想法里,琦玉和自己鬧崩以及和長門聯手和自己鬧崩完全是兩件事。
兩個棋子一起進行反噬,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真的遇到的時候,卻又很難接受。
“很意外嗎?”
琦玉能夠想象此時黑絕的心情,所以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他用力一拋,將黑絕化作的球丟給了朝著這邊走來的天道。
天道將手在胸前一擋,接住了黑絕,并且將其放到眼前用冷漠的眼神觀察著。
這種審視的目光讓黑絕焦躁不已,但由于琦玉剛剛的封印之術,他又無法動彈,只能被動接受。
“長門,沒想到你居然會去相信宇智波琦玉,他可是和我一路的人,我們當初接近你都是為了利用你罷了。”
他氣急敗壞地開始叫喊,企圖博取最后的希望。
但是長門注視他的目光一直未曾改變,依舊冷漠無情,就好像是在審視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
“我知道,而且這些也不重要,至少他不是攪局者。不過,我很懷疑,你真的有琦玉所說的那么厲害?”
天道用三根手指夾著黑絕,將他對準了天上的太陽,說話也毫不客氣。
黑絕沉默了,他清楚此時無論自己說什么,都無法改變結局,長門已經鐵了心要對自己出手。
果然,當初就不該選擇琦玉作為宇智波斑的接班人。
但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當初的決定也不是他能夠影響的,那是宇智波斑自己選擇的。
一招之錯,滿盤皆輸!
他體會到了這樣的感覺。
“你們會為此時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好恨呀……”
良久之后,黑絕那怨毒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黑絕這最后的‘詛咒’,琦玉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敗犬的哀嚎,總是這么無力。
成功的失敗者就要學會面對一切,然后平靜地接受自己的破碎。
而天道聽著黑絕無力的怒吼,也沒有繼續磨嘰。
他先是看了一眼抱著雙手盯住自己的琦玉,像是征求了某人的意見,隨后將手里的黑絕向上一拋。
迎著陽光,球反射著絲絲亮光,上面密密麻麻的符咒也若隱若現。
“喝!”
黑絕被高高拋起。而天道則雙手合十在胸前并且嘴里發出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緊接著,一枚紫里透黑的能量球隨著他雙手的分開逐漸出現在兩手之間。
初一出現,還是米粒大小,但轉眼間就膨脹到了皮球大小。
天道的雙手微微顫抖,似乎掌控起這個‘核’有些困難,但是整個動作的連貫性卻極佳。
“地爆天星!!”
當上升的黑絕朝著下方墜落并且來到天道面前時,他放開對手中‘核’的限制。
輪回眼內泛著驚人的熒光,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吸引進去。
嗖嗖嗖
強大的吸引力第一個吸附住離得最近的黑絕。
緊接著,兩顆黑球貼在一起,螺旋著朝天上飛去。
轟隆隆
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許多地方出現了裂痕。
而且這動靜越來越大,籠罩的范圍也越來越廣。
琦玉保持著自身的平衡,淡淡的千鳥流在周身游蕩,目光落在已經飛到幾十米高空的黑絕身上。
“再見了,黑絕桑!”
立在琦玉一旁的白絕伸出右手舉到臉旁開始左右搖擺進行‘告別’,而臉上還帶著一絲讓人恨不得打上幾拳的惋惜。
對于黑絕的失敗,他內心毫無波動。
成功的人,總是需要選擇合格的同伴。
而他白絕,就在合適的時候選擇了合格的同伴。
對于這個世界,他還有許多留念的,所以不打算陪著黑絕去沉淪黑暗。
那么,就只能“委屈”一下黑絕桑了。
白絕的眼神中帶著戲謔,然后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臂。
咔擦咔擦
大地在引力的作用下開始崩碎,成片的巖石以及上面生長的樹木直接朝著天上飛去。
天道仰著頭,盯著位于頭頂不斷變大的陰影,眼波平靜,仿佛就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當一切歸于平靜,天空上的‘隕石’已經堪比上次木葉的那顆。
直徑上百米,懸于頭頂的死亡陰影,讓人看到就覺得呼吸困難,心情壓抑。
長門這次出手也并沒有保留實力,在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他將輪回眼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畢竟對方是千年以來躲在幕后的大黑手,一個不慎就可能會出現意外。
“化作天空的一顆繁星吧。”
天道將食指對準天空的‘隕石’,隨后用力一彈,而輪回眼之中再次閃過一絲淡淡的熒光。
包裹著黑絕的巨大陰影繼續升高,空氣在呼嘯,音爆之聲不斷從天空傳來。
很快的,陰影越來越小,直至在天空深處化作一抹亮光,最后消失不見。
“感謝。”
琦玉收回了看著天空的目光,隨即看向了對面的天道。
他臉帶笑意,畢竟解決掉黑絕,基本上就沒有后顧之憂了,那接下來就是曉和忍者聯軍的事情。
“合作愉快。”
長門控制著天道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琦玉的心意。
這次出手,也算是兩人正式合作的開端。
同時也是將信任擺到臺面上的一次活動。
“接下來的目標就剩下忍者聯軍了,只要戰勝了他們,一切對我們來說唾手可得。”
琦玉的目光很純粹,剛剛封印掉黑絕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所以他們需要將視線挪向前方。
“是的,現在你可以說說你之前留下的后手了吧。僅僅是一個大蛇丸,還無法讓我們正面對抗整個聯軍。而對方也不會讓我們出手去大規模清場,整個忍界的強者雖然零散,但是現在加在一起的話,還是有點讓人頭疼。”
天道迎著琦玉的目光看過來,臉上則保持著那種常見的平靜。
“這個問題,白絕可以回答你。”
琦玉沒有意外長門的好奇心,于是示意一旁的白絕說話。
“哦?”
天道將目光移向白絕,輪回眼中泛著淡淡的驚訝。
白絕這個家伙除了情報搜集,居然還掌握著這么關鍵的東西?
這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本以為琦玉將白絕留下來只是因為對方的情報收集能力,但此時看來還有一些隱藏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會是什么?
“咳咳…”
白絕迎著天道那帶著淡淡壓迫力的眼神,先是有模有樣的咳嗽兩聲,隨后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似乎有些靦腆的微笑?
“在之前的時間里,我們使用外道魔像制造出了近八萬的白絕分裂體,雖然它們沒有我這么厲害,但是總體的實力普遍在中忍水平,這將是我們對抗整個聯軍的第一資本,同時也是直接抹平了敵我的數量差距!”
“嗯?原來是這樣。”
天道眼底閃過一絲驚疑。
他倒不是驚訝白絕口中所說的分裂體數量,而是驚訝琦玉似乎能夠操縱外道魔像?
這不是只有輪回眼才能夠操縱的嗎?
而且即便是他,對外道魔像的操縱也略顯困難,甚至還需要付出生命力的代價。
“你知道的,我是被宇智波斑所救,而你的那雙眼睛也是宇智波斑當年留下的,所以對方留了一些措施,讓我也能夠在寫輪眼的狀態下強行催動外道魔像。”
說道這里,琦玉頓了一下,然后觀察了一下天道的臉色接著說道,“當然,對外道魔像的操縱僅限于制造分裂體,完全無法做到你那般,除非我也掌握著輪回眼。”
“那那些分裂體此時在哪里?”
長門聽到琦玉的解釋,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但是依舊沒有繼續在這些問題上糾纏。
沒那個必要將某些話說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而且琦玉之前就對他講訴過事情的起因經過,所以他也就勉強接受了這一切。
“在草隱和巖隱的邊界位置,那里是我們儲藏分裂體的地方。”
白絕學會了搶答,臉上帶著微笑,并且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手指指向了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
天道露出思索的神色。
“正好可以給聯軍們一個驚喜,不是嗎?”
琦玉看向遠方,眼神變得深邃,和長門想到了一塊。
當巖隱以及從草隱那邊過來的云隱大幅進攻到雨之國的時候,他們會不會想到身后會冒出數量驚人的敵人呢?
那個場面,一定很有趣吧。
“很不錯的點子,不過我們仍然需要從長計議。”
長門停下了思索,顯得很謹慎。
這次大戰,即便是個人實力強大如他,依舊需要考慮到下面屬下們的狀態。
就比如說雨隱吧,雖然年輕一代的戰斗欲望很強,但實際上總體的戰斗力并不是很強。
至少面對巖、云以及木葉的時候絕對無法取得優勢。
那么將雨隱的忍者派到靠砂隱這邊的戰場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盡管依舊不是對手,但是依靠地形的優勢,可以選擇‘拖’字訣,從而在其他戰區取得優勢之后轉而過來提供協助。
“那先回去吧,同時也匯總一下此番的情報。”
琦玉看向白絕,隨后對著天道說道。
幾人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
一陣風吹過,原本還立在原地的三人都在一瞬間消失在那。
這處山地因為長門忍術的原因已經憑空向下矮了許多,露出了許多新鮮顏色的泥土以及巖石。
這里離火之國的邊境不遠,所以這里的動靜其實早就被木葉方面派出的斥候部隊感知到。
一處不知名的地方,一行四人正蹲在巖石后面。
而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是一名日向忍者。
此時他發動了白眼,眼眶附近全是猙獰的青色經絡。
“日差,情況怎么樣?”
作為先鋒的斥候部隊,這支部隊里面全是實力不弱的上忍。
“查克拉波動已經消失,看來是已經離開了。”
日差心有余悸,但是依舊保持著開啟白眼的狀態,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他們這支小隊的存在,就是給之后的進攻打下基礎。
但是剛剛靠近這邊的時候,所有人就被一股強大的查克拉波動所震撼,隨后就地找了個地方進行了掩護。
“前面的敵人就是上次入侵木葉的家伙!”
一名之前在木葉經歷過佩恩入侵的忍者帶著一絲恐懼,目光瞄向已經消失在天空上的球狀物。
日差沒有經歷過佩恩入侵,他是在之后才從鐵之國回去的。
但是他的白眼能夠看到敵人身體內龐大的查克拉量,所以也是一臉凝重。
“我的蟲子也在恐懼,它們焦躁不安。”
一名帶著墨鏡的忍者伸出手指,指尖位置一只蟲正在不斷嘶鳴。
他們似乎在交流。
“現在要過去看看嗎?”
最后一名一直沒有發言的忍者說話了,說話的同時還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顯然,做出這個決定有些艱難。
“再等等,如果真的是上次的佩恩,那么我們必須保持足夠的警惕。不過,對方是在和誰戰斗,聯軍方面似乎還沒有下令動手,這有些不合常理。”
日差盯著前方,盡管敵人的查克拉已經完全消失,但是他依舊耐著性子保持不動。
“我先派一些蟲子過去看看情況。”
那名來自油女一族的忍者輕聲說道,隨后密密麻麻的蟲群從他的袖口位置飛出來,接著消失在視線內。
面對未知且實力驚人的敵人,穩健一點是所有人的真實想法。
誰都不愿意無意義的犧牲,除非這個人是傻子。
當日差等人帶回去的情報傳到水門手上之時,已經是當天晚上。
水門坐在主位,其旁是鹿久以及自來也。
“老師,你怎么看?基本已經確認是佩恩出手,但是他的敵人又會是誰,能夠讓他使用出地爆天星這一招的,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很難說呀,這個時間點上,其他忍村怎么說,他們有派出什么部隊嗎?”
自來也捏著面前的茶杯,露出沉思的神色,這個問題對于他們來說,不是那么好想通的。
“已經和其他戰區確認過,他們都不曾派出任何的部隊,所以這個和佩恩戰斗的人,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鹿久一臉嚴肅。
戰場這邊出現問題,他們自然是必須上心的,而能夠引得作為曉組織首領的長門出手,對方就更加不簡單了。
“有沒有可能是對方產生了內訌?”
水門將雙手支在下巴位置,猜測道。
這是突然在他腦海中閃過的一個想法。
目前掌握的情報確實無法確定戰斗的另外一方是誰,畢竟戰斗的環境已經被完全破壞掉。
而能夠逼得長門使用大招并且還不在忍村之內的,或許就只有曉組織內部的成員了。
“有這個可能,但是依舊不好確定,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曉獲取了最后的勝利。”
自來也瞇著眼睛,他心中的想法和水門的類似。
而且他覺得這一切肯定和宇智波琦玉有關系。
就是不知道他是和長門站在一起對付未知的那方還是和長門對戰的一方。
至于他為什么產生這樣的想法,自然是因為他剛剛從妙木山回來,帶來了大蛤蟆仙人的指示。
“有數位仙人之后輩將在不久之后的世界上進行前所未有的變革,而一切是好是壞,全部被迷霧所籠罩,但可以預見的是,在這一切達成之前,世界被鮮血和混亂充斥。”
自來也結合大長老的話以及目前的局勢,幾乎是很直白的弄清楚了這些話的含義。
而宇智波琦玉以及長門,就是那幾位仙人之后中的其二。
輪回眼以及寫輪眼,都是傳自仙人,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這件事就先放一邊吧,繼續追查下去意義不大,從日差他們的描述來看,和長門對戰的人已經被放飛到天空?最后的結果不言而喻。”
水門揉了揉太陽穴,大戰前夕,所有事情都鋪天蓋地地壓向他這個聯盟總指揮,所以難免有些勞累。
“還是需要將精力對準敵人才行,不過這件事也提醒了我們,也許曉依舊存在著我們未知的敵人,那么我們完全可以拉攏他們。”
鹿久摸著自己的胡子,眼睛里閃爍著精光。
“希望是這樣吧。”
自來也喝了一口茶,沒有多說,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早就跑過來和他們聯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所以那邊戰斗的人,大概率是內訌?
而且僅僅是一件無法繼續追查下去的事,留給他們的只是遐想,完全不具備現實的參考意義。
“那就安靜等待大戰的開啟吧,一切都會出現結果。”
三人的眼神都在這一秒變得更加凝重。
雖說已知的情報分析來看,忍者聯軍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作為上層人員,他們的內心不知道為什么出現了不安的情緒。
曉的一切底牌看似已經擺在了名面上,但是能夠擺到明面上的,一般來說都不是底牌。
這就和正經人誰寫日記一樣。
“玖辛奈那邊怎么樣?”
說到開戰,自來也就不由想到了作為曉目標的玖辛奈,于是下意識地詢問道。
“在營地內,有大量的安保力量守護,帶土他們也在,所以問題不大。”
水門看著自己的老師,藍色的眸子里滿是堅定。
這次既是為了忍界的大義也是為了守護他所愛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敗。
“那好。”
木葉的營地緊挨著靠近邊境線的一處城鎮。
這里的原住民已經被撤離,留在這里的,都是戰斗人員以及后勤,所以各個位置都戒備森嚴,隨處可見的都是穿戴整齊的忍者部隊。
臨近開戰的日子,這里的氣氛更顯壓抑。
盡管大家對戰事都很樂觀,對手不過是雨隱村。
但是戰爭這東西,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明天就有生死的大禍隨即降臨到某位的頭上。
畢竟損失再小,也有一定的損失,誰都有可能在這個“小損失”之內。
靜音走在道路上,眉頭緊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思考得太過入神,于是重重地撞在了前方一名忍者的身上。
對方是一個帶著面罩的忍者,被靜音這么一撞直接后退一步,手里抱著的東西卻并沒有掉落下來。
“對不起!”
靜音連忙道歉,并且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企圖穩住對方的身形。
不過這名忍者沒有說話,掙脫靜音的手側身直接朝前走去,也沒有怪罪也沒有說原諒。
靜音有些疑惑,愣在原地,目光一直盯著對方的背影。
“真是奇怪的一個人,而且體溫有些低。”
靜音喃喃自語,慢慢收回目光。
雖然有些不解剛剛那位的行為,但是她并沒有多想。
只當是對方有急事,所以趕時間,來不及和自己磨嘰。
而且本就是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一個忍村的,無所謂計較這些。
至于對方有些過低的體溫,也許是因為這邊臨近雨之國,所以短時間有些不適應。
于是她繼續向前走去。
這會兒并沒有任務,所以她就隨意地在營地內走動,熟悉一下環境。
不過在她沒有注意的某個腳落,剛剛和她對撞的那名忍者面無表情地透過一處夾縫看向漸行漸遠的她。
很快,這名忍者咧開了面罩下的嘴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和玩味的微笑。
作為一名潛入木葉營地之一的白絕,他雖然智商不高,但是只要減少接觸就能夠減少被發現的可能。
這也是他混在木葉營地的第三天。
像他這樣的混在木葉的,據他自己感知,很多很多,而且目前為止這里的忍者也都沒有察覺到這一切。
本體那邊說了,繼續等候時機,等需要的時候再跳出來給予敵人最狠最重的一刀。
不過他們只是殘次品,雖然發動假扮之術常人無法發現破綻,但是先天上的智商讓他們應付起對話以及交流起來有些吃力,從而也讓許多熟悉假扮本身的人內心出現了懷疑。
所以時間拖得越久,他們離被識破的那天就越近。
不過好在大戰將起,繼續隱藏的時間也不多了。
收回目光,這名白絕拿起手中的東西繼續朝前走去。
剛剛撞到他的那名忍者他有印象,是木葉一名很不錯的醫療忍者。
按照本體那邊的安排,等到動手的信號一來,他們這些隱藏在敵方營地的白絕最主要的動手目標就是醫療忍者。
一來,這些醫療忍者個人實力普遍偏弱;二來,這些醫療忍者是戰爭的關鍵點之一,想要擊潰敵人,這就是輕易可以找到的突破點。
往前走去,很快,這名隱藏在木葉營地的白絕就和周圍的一切忍者融為一體,看不出來絲毫的差別,即便是白眼也很難分辨。
而這,僅僅是潛入聯軍營地的白絕日常之一。
而剛剛和靜音的相撞,其實也并不是偶然。
“帶土,玖辛奈大人還在里面嗎?”
靜音路過一處人流明顯少了許多的帳篷,隨即看到了立在帳篷門口的一名宇智波忍者。
于是,她停下腳步,揮了個招呼。
她知道宇智波帶土是負責貼身保護玖辛奈的忍者之一,而她此時正好沒有事情做,也許可以找玖辛奈聊聊天。
估計對方因為各種原因被限制了行動內心也是煩躁的吧?
“是靜音呀,玖辛奈大人在里面,你找她有事嗎?”
帶土認出是熟悉的靜音,眼睛內猩紅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歸寂于平靜。
不是變身術。
這是他眼睛所看到的。
作為玖辛奈的保鏢之一,在這危險的前線營地,仍然是是需要多留心。
“是靜音嗎?快進來吧,我一個人待在這里好無聊的。”
里面傳來玖辛奈有些激動的聲音,隨即帳門就被掀開,露出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靜音對帶土點點頭,隨即邁步走進去。
而在帳篷的周圍,靜音靠過來之前就被許多的暗哨確認過身份,其中有日向家的白眼,也有油女家的蟲子,也有犬冢家的鼻子。
這都是屬于九尾人柱力玖辛奈的常備守護力量。
“這就是玖辛奈大人住的地方嗎?還挺寬敞。”
走進帳篷,靜音看到了里面的環境。
空間很大,擺的東西不多,就只有一張床以及桌子椅子。
這里是前線,有這樣的環境,已經是很不錯,所以玖辛奈也不會要求其他。
不過最讓她感到難受的,其實還是被限制了自由。
當然,她清楚這都是為了她好。
但對于一個她這樣性格比較活潑的人來說,這就有點郁悶了。
原來在木葉村內,雖然出村很難,但是整個村子還是隨便轉悠,現在則完全沒有可比性。
“是呀,一個聊天的人都沒有呢。”
玖辛奈抓著靜音的手,兩人坐到了床邊位置。
雖然他們年齡差了十來歲,但卻是有許多的相同語言,性格也很合得來。
“等戰爭結束,玖辛奈大人你想找誰聊都沒有問題,現在的話還是需要忍耐噢。”
靜音瞇眼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內流露出亮光,對著玖辛奈安慰道。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結束。”
玖辛奈嘆口氣,用手胡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發泄著自身的脾氣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都開始早戀的母親。
“應該很快吧。”
想到這個,靜音的表情有些復雜。
“不說這個,今天你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沒有?”
靜音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人突然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和幾秒之前那個孩子氣模樣完全不一樣。
“怎么了?”
她詢問著,同時有些疑惑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她剛剛就是直接從綱手大人那邊一路走過來的呀,期間又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
“別動。”
玖辛奈突然伸手凌空對準靜音的胸口。
數根金黃的鎖鏈從她手心以及手臂的位置延伸出來,探頭探腦的就好像是幾條擁有生命的蛇。
鎖鏈并沒有鎖住靜音,而是在她身體上方位置不斷晃動,淡黃色的查克拉慢慢落到她身上。
次次次
就好像水滴遇到了高溫從而發出的那種蒸發的聲音,靜音身上也響起了一連串的那種聲音。
而且很快,她也看到了自己身上到底是出現了什么東西。
一些肉眼無法看到的細小顆粒在玖辛奈的查克拉包裹下慢慢浮出到空中,然后在鎖鏈的包圍圈內漂浮。
“又是這個東西!”
玖辛奈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個東西。
她一甩手收掉了屬于自己的金剛鎖鏈,而那些從靜音身體表面提取出來的東西也隨之消失。
“那是什么?”
靜音覺得自己還是處于懵逼狀態,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只看到玖辛奈突然變得很認真,然后一通操作弄出一些奇怪的顆粒?
“我也不清楚,但是最近我接觸的幾個人身上都有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天生的感知靈敏加上九尾對我的影響,我也無法發現這些細小如灰塵的東西。”
聽到解釋,靜音陷入了思索。
她不知道剛剛那東西是什么時候落到自己身上的,所以企圖回憶今天的一切,但是并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
“你可不要小瞧了剛剛那東西,雖然看著很細小,但是在有心人的注視就是一種記號,至于還有其他什么作用,我就暫時不清楚了。”
“這……”
靜音一下就想到了不久之后的大戰,整個人都繃緊。
這種手段,肯定不是隊友行為,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
營地內出現了敵人的身影!
這一猜測讓靜音驚疑不定,看著玖辛奈的目光也逐漸凝重。
“你也想到了吧?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提醒了水門,隱藏在營地內的敵人很快就能夠找出來。”
玖辛奈拍拍靜音的肩膀,讓后者的表情慢慢舒緩起來。
“綱手大人呢,雖然還沒有開戰,但是她一定也很忙吧?”
這次綱手并沒有選擇退縮,作為三忍之一,她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所以這次擔任了木葉也就是聯軍第一部隊的醫療總長,負責統籌這邊的所有醫療忍者。
“是的,戰前的準備有很多,琳也在幫忙。”
靜音微微點頭,手不由自主地抓在了衣服的下擺上面。
“那有空我再去找她,不過這幾天你有時間的話就多找我聊天吧。我一般不會走出這扇門,否則的話又要給帶土他們制造許多的不必要的麻煩。”
玖辛奈有些無奈,甚至顯得有些苦惱。
“好的,沒問題。”
靜音輕聲回答,臉上恢復了之前進入帳篷時的輕松。
那些重要的事情,就讓那些大人物去忙吧,反正她只是一個看上去以及實際上都不優秀的醫療忍者。
一滴水順著鐘乳石的尖嘴部分滑落向地面,然后落到了下方一處水洼中,濺起一陣漣漪。
這聲音在這里很空洞,回響不斷。
這里是一處天然的溶洞,深埋在地下,不為人知。
而且這里的環境由于周圍各種的大自然產物顯得有些陰森。
綠的、紅的…宛如琦玉記憶中的陰曹地府。
而在溶洞的最深處,有一具蒼白的身影平躺在一處平臺。
他緊閉雙眼,沒有絲毫的氣息流露出來,就好像是一具死尸。
這是一具白絕,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當鐘乳石的水滴再次向下滴落了數十滴,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具白絕終于出現了變化。
蒼白的身體開始詭異的抽搐,從空氣中不斷匯聚過來的無形能量開始注入。
次次次
一抹黑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