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再一次被打飛,雖然盔甲抵消了大部分沖擊,但這些怪人的拳頭依舊是重得不得了。
吐出一口濁氣,起身配合面具將今日份的最后一個人殺死。
這是吳疑被困的第不知道多少天,雖然不清楚過去了多久,但這時間只會比想象中的長。
有些后悔沖動之下的行動,但更多的是一股無力感。
大刀飽飲鮮血但也不足以破開這奇怪的墻壁,力量一點點被消磨,除了最基本的力氣,再也發不出任何一種能量形式的攻擊。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十多個大漢跑進來教他做人,雖然都會被他殺光,但這些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就好像是無限的一樣。吳疑已經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個,但依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進來十幾人。
吳疑也有嘗試過走出那個門,結果發現門后是一個狹窄的空間,外面依舊有一個門。
永遠保持著閉合模式,逃無可逃……
啪嘰,大門被打開一條縫,一袋子面包和水被扔了進來,隨后立刻關閉了房門。
吳疑沉默不語,緩緩爬了過去,吃著干澀的面包喝著瓶裝蒸餾水。
看著一成不變的墻壁發呆……
宏騰帝國,首都龍城。
在一個巨大的會議廳內,十幾人分坐各個位置,在一張橢圓的會議桌前默不作聲。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假如這里允許抽煙,估計會是煙云籠罩。
“呼!我們不能再等了,安普山谷的壓力太大,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封死那里,世界就真的完了!”主座上老人緩緩開口,打破了現場的平靜。
靜默一段時間,之后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了邊緣角落一個穿著像是魔法師的老頭身上。
“喂喂喂!你們看我干嘛?”安圖被所有人看著,頭皮一涼,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安圖,我們都知道你的能力,哎……”
“所有方法都試過了,現在也只能相信那所謂的命運,談若還能有什么方法,我們也不想那樣的!”
“安圖你的能力也就那么回事,為了人民,犧牲一下吧!”
安圖聽著這些“大義凜然”的話,立馬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道:“你們這幫老東西,不是你們能力不心疼是吧!當初老子費勁心神的預言你們每一個相信的,現在事包不住了又找到我頭上了!”
當初與安圖在萊克學院圖書館內下棋的老頭尷尬的笑著,起身安撫對方,說道:“因為那時候還有方法,現在不是徹底沒招了嘛,如果在不找到方法,第三防線被突破以后那些怪物就要進入森林了,我們的戰士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屁屁屁!我沒預言過嗎!當超能消失的時候,世界就恢復正常!還不是你們都不信,我現在再來一次,你們能信嗎!”安圖重新坐下,雖然語氣還是很沖,但也知道輕重緩急。
首座的老人也抹了把汗,安圖先前的數十次預言他們都保持了質疑,現在沒招只能找這個虛無縹緲的預言的事。
不過對于那句:超能消失的時候,世界恢復正常。他還是有點抗拒的,感性讓他不能接受能力消失的日子,理性又告訴他那樣才能讓世界重新恢復正常,解除危機。
雖然那只是一個可能性,畢竟安圖的預言也不是百分百的。
安圖又賭氣般的嘟囔了幾句:“我用了,得到什么結果也別吵吵嚷嚷的!”
眾人齊聲應和,讓壓抑的辦公室里多了幾分輕松的感覺。
他們都是宏騰帝國的掌權者十大學院的院長,對于安普山谷的情況有多糟糕心知肚明,所有辦法都幾乎用盡了,不想死就只能繼續想辦法。
安圖也不含糊,示意這群老頭安靜后直接跳上了會議桌,盤膝坐了下來。
閉目開始溝通那冥冥之中的世界,請求降下啟示或是預言,為這片世界帶來一線希望。
白色的浮光在雙眼中匯聚,安圖全身毛發都在無風飄舞,一股子神妙的氤氳之息圍繞其間。
嘴唇蠕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幅幅畫面開始在其眼中出現又消失。圍觀眾人隱隱感覺似有一睹目光正在窺視這里,更恰當的形容應該是俯視。
就像一個巨人在俯視沙盤內的螞蟻,并對其指指點點。
安圖眉頭緊皺,眼中的畫面在不斷閃現。
高山之中的恐怖巨獸,皇宮內的腐朽昏君,日月交替的奇妙景象。
高樓城市的繁華美景,車來車往的太平盛世,山川、高原、雪地、海洋……
美麗的畫面一變,星河閃爍日月崩碎,一團由觸手與眼球組成的肉瘤出現,將星河毀滅,將行星轟散。
突然,那團如同瘋子涂鴉般創造而出的怪物轉過來視線,仿佛透過了時空的界限與安圖對視上。
無數的眼球一同扭轉向自己,詭異的紫光似乎要將視線全部占據,安圖額頭冒出了汗珠,面色痛苦,大腦劇痛。
下一秒,一層透明的光芒阻擋住了詭異的紫光,阻擋住了那個怪物。
視野開始拉開,在一片混沌的虛空中,一個透明色的不規則泡泡出現,而那個怪物正在泡泡的邊上。
視野拉近,穿過怪物。泡泡表面有一道極其細小的裂縫,視野進入裂縫,看見了無數的怪物正在瘋狂朝著裂縫里鉆。
通道內視野一片漆黑,安圖如何瞪眼想要看清里面的情況也做不到,最后漆黑消失,視野重新恢復,出現在了一片山脈之中。
一條長長的裂縫橫貫了一大片地界,無數怪物和人正在戰斗。
“這!安普山谷!”
安圖內心大駭,盡管恐懼爬滿了心頭,但也要咬著牙繼續讓自己鏈接著預言的絲線。
這次的預言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到的信息比想象中的要多和重要,似乎是看穿了世界。
畫面在閃,出現在了一片城市上空,安圖沒能認出那個城市。
視野開始下降在一間極其巨大的建筑前停留片刻,隨后扎進地下,深入幾許后進入了一個封閉房間。
看見了一個少年一刀把一個人殺死的場景,畫面最后定格在少年麻木的臉上。安圖突然冒出了一種感覺,感覺只要找到這個人,事情就能解決。
這個少年其實他曾經同樣預言過一次,就在兩年前,那時候只是看見了一片和諧的婚禮現場,現在卻變成了困獸囚籠掙扎畫面。
安圖知道這種感覺,這就是他的預言之力,那種感覺就是指引。
但讓他驚駭的卻是那深刻的不可名狀之物,黑紫色的巨大觸手怪,蹦歲星河,觸手揮動間行星毀滅的畫面實在是太恐怖了。
白光消退,安圖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倒在了會議桌上。穿著氣,一副隨時會死的樣子。
這是精神力透支的表現,這次的預言比他想象中的要成功,時間也比他想象中的要長。
“安圖,怎么樣?”老人也圍了上來開口詢問,有些急切。
雖然安圖的視角里過去時間不長,但在其他人的等待中,時間足足過去了三個小時。
見到安圖退出狀態所有人都急忙上前詢問。
安圖表情有些呆滯,觸手怪的影響多多少少還是有的,現在他腦子里接近空白,聽見詢問后恢復了一點精神,扭過頭虛弱地道:“比大雁悔棋還糟糕!”
先前和安圖在萊克學院里下棋的背頭中年人沒好氣的笑了聲:“現在還開玩笑!”
“我是怕你們接受不了先活躍一下課氣氛!”安圖梗著脖子道。
他是很相信自己的預言的,只要預言給出了準確的感覺,那么事情就仍有希望,即使那怪物的恐怖能令所有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