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早就在幫襯了(第一更)(第1/3頁)
蕭裔遠微笑著跟對面的人點點頭,從他完美無缺的禮儀中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感偏向,但又沒有職業化的虛偽,只讓人感覺很舒服。
哪怕對他有偏見的人,比如岑夏言,都在心里感嘆這個男人不得了,年紀輕輕,就能掌控自己的情緒和表達。
蕭裔遠先向自己的父母拜年:“爸媽過年好,你們在姐那里過得習慣嗎?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盡管跟我說,也可以跟姐說,我們都不會不管你們的。”
他第一句話,就讓自己的父母舒坦極了。
蕭媽立刻夸張地叫起來,而且把別的人都從蕭芳華的手機前擠開了,沖到手機正對面,對蕭裔遠笑瞇瞇地說:“阿遠!你過年還好嗎?我們在這里挺好的,你姐夫對我們沒得挑!我都跟你姐和你姐夫說啊,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現在在外面做點小生意不容易,讓你姐夫多關照關照你。你發達了,以后也能照應我們小冬言啊,是不是?”
岑夏言在蕭媽背后只翻白眼,心想蕭裔遠那點小生意,還能關照冬言?
冬言現在是她爸唯一的兒子,以后如果不出意外,岑氏集團就是他的,還要蕭裔遠照應?
恐怕是蕭裔遠需要冬言這個外甥照應才對……
蕭芳華則是尷尬得不得了。
她知道蕭裔遠是個非常有自尊的人,絕對不屑裙帶關系。
這也是為什么她跟了岑耀古之后兒子都生了,卻一直不敢跟蕭裔遠說實話的原因。
要不是后來岑耀古捅破這層窗戶紙,蕭芳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開口對蕭裔遠說實話。
現在蕭媽口口聲聲要岑耀古幫襯蕭裔遠,蕭裔遠肯定惱怒死了。
不過她這一次好像猜錯了。
因為蕭裔遠笑得意味深長,說:“媽,姐夫對我不錯,早就在幫襯了。我自己的小生意跟姐夫的生意其實風馬牛不相及。”
“姐夫和姐姐只要平平安安把小冬言帶大,好好教育他,我這個做舅舅的就滿足了。岑家家大業大,我哪有能力來照顧小冬言呢?是吧,岑老板?”
蕭裔遠對著站在蕭芳華旁邊的岑耀古說道。
岑耀古嘴里咬著一支煙斗,聞言笑了起來,說:“阿遠太謙虛了,以后的事,誰知道呢?等冬言長大,起碼還要十幾年,說不定以后我們冬言真的要舅舅照應了。”
“如果有那一天,我肯定會照應的。”蕭裔遠接過話茬,將了岑耀古一軍。
岑耀古嘴角抽了抽,他不過是說句客氣話,蕭裔遠居然還當真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入商場不知人心險惡。
不過沒關系,以后自然有人教他做人,他就不破壞親戚關系了。
岑耀古吐了一口煙圈。
蕭裔遠看了說道:“岑老板,小冬言還小,您要抽煙,還是出去抽吧,對他的肺不好。”
岑耀古愣了一下。
他抽煙抽的不是一般的煙,都是從國外進口的雪茄。
煙癮大得不得了。
前一陣子蕭芳華懷孕,為了不影響她和孩子,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萬蕓蕓那里。
現在孩子生下來已經幾個月了,他就忘了這茬了。
惱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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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人提醒他,還要蕭裔遠這個隔著幾千里遠的舅舅來提醒。
岑耀古從嘴里拔出煙斗,目光飛快地從屋里眾人面上掃過。
蕭芳華一直抱著孩子背對著他,看起來確實是想擋著煙氣,不過她膽小,大概是不敢當面說的。
蕭爸蕭媽不說,蕭爸本人就是個大煙槍,以后要提醒他不能在屋里抽煙,不然就搬出去。
他唯一的兒子,也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兒子,可不能就這樣被人帶累了。
岑耀古這么想著,突然又想起萬蕓蕓。
這陣子萬蕓蕓給他送了很多雪茄煙絲,都是上好的牌子,說是直接從國外托人寄回來的。
他抽得高興,到哪兒都帶著一小鐵盒雪茄煙絲……
恐怕已經對著這孩子抽了幾個月了。
素來多疑的岑耀古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蕭裔遠隔著手機屏幕察言觀色,心里一動,笑著說:“姐,給我看看小冬言。我還真的見過他呢。”
只看見過一張剛出生不久的照片。
蕭芳華看了岑耀古一眼,抱著孩子湊到手機屏幕前面,說:“你看看,這是你外甥。”
蕭裔遠透過高清攝像頭,仔細看著這個小小的嬰兒,發現他總是用小手揉著鼻子,而且好像還有一點點清鼻涕。
蕭裔遠眉頭微皺說:“姐,我看冬言好像在流鼻涕,找兒科大夫看過了嗎?小孩子著涼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輕心。”
說話間,小小的嬰孩居然咳嗽了兩聲。
岑耀古的臉色更差了,馬上對自己的私人秘書說:“去把冬言的專屬大夫叫來!我給她幾十萬年薪專門照顧我兒子,她都是怎么照顧的!”
蕭芳華臉色發白,喃喃地說:“……昨天就看了醫生的,醫生說有點著涼,沒事的。小孩子也不能吃藥……”
岑夏言微微挑眉,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岑春言卻眉頭緊鎖,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不想惹禍上身的樣子。
只有葉臨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好奇地還在問:“阿春,小孩子著涼不是很正常嗎?我小時候小病小痛沒斷過,也不影響我長大。現在我還不是好好的?我聽說小時候得病多,免疫力才強。”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被手機那邊的蕭裔遠聽見。
蕭裔遠微微蹙眉,說:“嬰兒時期得病多的孩子,體質或多或少都不太好。葉臨澤你自己每到換季就要得一次重感冒,大概就是因為你小時候沒有得到恰當的照顧。”
葉臨澤本來只是想說句漂亮話,舒緩一下大家的情緒。
沒想到蕭裔遠不依不饒,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他最不愿意企口的身世!
葉臨澤頓時大怒,他控制情緒的能力本來就沒有蕭裔遠厲害,此時憤怒形于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他握了握拳,忍不住說:“蕭總,我換季的時候得重感冒,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病倒。上學的時候要打工,畢業之后經常加班,不然我身體這么好,怎么可能每次換季都生病?”
岑春言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可是葉臨澤卻收不住。
他剛剛才有了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不想被蕭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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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破壞了。
他笑著握住岑春言的手,說:“阿春,以后有你照顧我,我一定不會再生病了。”
岑春言扯出一個苦笑,本來想掙脫葉臨澤的手,可是岑夏言的目光看了過來,她立刻不掙扎了,一副柔順的樣子,被葉臨澤握得牢牢的。
岑耀古顧不得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機鋒,只板著臉等冬言的專屬兒科大夫過來。
沒多久那女大夫就來了,她三十多歲年紀,黝黑的頭發綰成一個發髻盤在腦后,戴著一幅無框眼鏡,明顯是打扮過才來的,雙唇猩紅如血。
岑耀古忍住氣問道:“胡大夫,我兒子最近一直流清鼻涕,怎么也不好,你說說該怎么辦?”
那個姓胡的女大夫笑得很職業地說:“岑先生,其實您兒子沒什么病。嬰兒著涼感冒都是常事,用不著大驚小怪。我們診所提倡的是自然療法,就是讓孩子自己生成免疫力,這樣絕對不會有副作用,而且還能鍛煉孩子的體質。”
跟葉臨澤剛才說的還真有點不謀而合的意思。
岑耀古皺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蕭裔遠在手機視頻那邊閑閑地問:“請問胡大夫,什么是自然療法?是哪本醫書?或者那個流派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自然療法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了,我們……”胡大夫剛眉飛色舞要開口,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急忙掩住了自己的嘴。
岑耀古已經快氣炸了,“……幾百年歷史?!你特么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庸醫?!”
胡大夫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要糟,馬上說:“我剛才是背景介紹,其實這也不算是自然療法。國外的兒科醫生都遵從這個做法,只要孩子不發燒,不哭鬧,就盡可能讓他們自己扛過去。”
就在這時,小冬言好像就是要跟他做對一樣,突然哭了起來。
而且他哭得一斷一續,小臉很快憋得紫漲,小腿拼命蹬起來,蕭芳華都快抱不住他了。
“怎么了?冬言怎么了?”蕭芳華也嚇壞了,抱著小冬言湊到胡大夫面前,“大夫您看看!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胡大夫也慌了,說:“我的藥箱沒有拿來!我去拿藥箱!”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但是小冬言哭的聲音越來越弱,喉嚨好像被人掐住一樣,眼珠子都在往外鼓。
蕭裔遠看得眉頭越皺越緊,突然說:“你們快幫他呼吸!”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一個人。
岑春言立刻上前,湊到蕭芳華身邊看了看,然后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一管噴霧說:“試試這個。”
蕭芳華將孩子抱到她面前,岑春言撥開小冬言的嘴巴,往他嘴里噴了幾下。
沒過多久,小冬言緩過氣來,臉色轉為正常,沒有大哭了,但還是哼哼唧唧,一臉難受的偎在蕭芳華懷里。
蕭芳華都快心疼死了。
岑春言看著岑耀古,苦笑說:“看來小冬言跟我一樣,都有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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