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四百萬,又進賬五百萬,四舍五入,也有一千萬了!
這個生日,過的真值!
溫一諾一整天都高高興興的。
公司的同事給她過生日,大家一起吃生日蛋糕,她還破例吃了一塊帶奶油的。
大公司為了所謂的團隊精神和和諧友愛氣氛,每個員工的生日都會有公司部門出錢,買個生日蛋糕大家一起吃。
溫一諾為了減肥,基本上不吃蛋糕,更別說帶奶油的部分。
不過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她吃得很開心。
傅寧爵也來一起吃蛋糕,吃完還囑咐她:“明天你可以在家里休息,下午四點我媽去接你,一起去參加沈家小公主的成人禮生日會。”
溫一諾點點頭,笑著說:“我還以為她會出國參加國外那個挺出名的名媛成人禮舞會……”
據她所知,現在全世界的富家女基本上都以參加這個名媛成人禮舞會為榮。
傅寧爵聳了聳肩,“司徒夫人本來是打算讓她女兒去的,但是沈大佬不喜歡那個國外的名媛成人禮,說那里的人太雜,配不上他家冰清玉潔不染塵埃的小公主。”
“后來就讓小公主自己選擇。小公主當然選爸爸喜歡的方式……哈哈哈哈哈……”
溫一諾也好笑,說:“這沈大佬真是蠻寵女兒的,不過他這么寵女兒,也沒給女兒公司股份,可見也就是做出來給人看的,心里不還是一樣的重男輕女。”
“噯,這可不對。”傅寧爵難道反對溫一諾的說法。
他和溫一諾兩人各端著仿瓷金絲邊小粉碟,里面放著油膩膩的奶油蛋糕,坐在公司會議室靠窗的位置上。
傅寧爵輕聲對溫一諾解釋:“沈大佬其實想得很周到。像我們這種家族,每個后輩一生下來看有自己的信托基金。家族企業每年都會把一定比例的股權存進去,等成年了再給我們支配。里面的股權可以換成股票,也可以直接賣了換現金。”
“但是沈大佬實在太寵他女兒了,他連這樣做都覺得虧待女兒……”
溫一諾聽得糊涂,她放下小粉碟,拿紙巾擦了擦嘴上的奶油,好奇地問:“……這怎么叫虧待?這不應該是最好的保障嗎?”
傅寧爵輕嗤一聲,“你以為呢?股票這東西,只要不變現,那就有漲跌的可能。漲了自然是好事,但萬一虧了呢?你知道沈大佬的騷操作是什么嗎?”
溫一諾笑而不語,心想我不知道沈大佬的騷操作,但是我知道小傅總你的騷操作特別多。
傅寧爵見她笑瞇瞇地不說話,心里直癢癢,不過不敢造次,只是笑著說:“沈大佬啊,給他寶貝女兒的信托基金立了個規矩,就是每年存到她的信托基金的股權,直接按照市場價變現。也就是存的是現金,但是記的還是股票。”
“第二年會根據市場價調整,如果股價漲了,就要給她的信托基金補差價,也就是把漲的那部分換成現金給她存進去。如果跌了,嗯,那就算了。”
溫一諾眼前一亮,驚喜地說:“這么好?!這可是只賺不虧啊!”
“那當然,賺的那部分會補進去,虧的就當不存在。所以你看,是不是比直接存股票要更厲害?”
“從現金上說,是這樣。”溫一諾想了想,“但是股票除了變現,還有對公司的所有權啊……她沒有股票,對沈投那個公司,就沒有所有權吧?”
傅寧爵不以為然,“切,你以為她就算有所有權,沈大佬那個寵女狂魔會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去辛辛苦苦工作打理公司?——他是打定主意讓她一輩子躺贏的。”
“沈大佬在他家小公主的信托基金條款上寫的清清楚楚,她這個信托基金,可以由她的孩子繼承,條件永遠不變。”
“這一點,我們都做不到。”
溫一諾扯了扯嘴角,“這可是要千秋萬代,吃定沈投了。沈家小公主以后結婚嫁人,就不姓沈了吧?也就是說,她這一支的后代,沈家會永遠照顧他們?”
“嗯,就是這樣。”傅寧爵也拿紙巾擦了擦嘴,“所以啊,我們都在猜,誰有機會跟沈家小公主結婚,那可真是跟皇室后裔差不多了哈哈哈哈!”
“那小傅總你不想試試?”溫一諾打趣道,“你的后代就更牛逼了,你是傅家的繼承人,沈家也得照顧你的繼承人哈哈哈哈!”
傅寧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我可不是受氣包。沈家小公主這個樣子,能娶她的男人估計還沒生出來呢!”
“嘖嘖,小傅總你夠損的。你這是詛咒沈家小公主嫁不出去?”溫一諾和傅寧爵聊著沈家八卦,不知不覺又吃了一塊帶著奶油的蛋糕。
下午下班回家,溫一諾開著張風起那輛大切諾基,對回家非常期待。
她知道媽媽和師父、老道士和蕭裔遠都會為她的生日做準備,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蕭裔遠已經送了銀行卡,那別人呢?
溫一諾很喜歡過生日。
很快開車回到小區,她把車停到自家樓下的停車場里。
哼著歌兒乘電梯上了樓,回到客廳才發現,家里布置得紅通通的,不像生日宴會,倒像結婚的喜慶氣氛。
走廊的墻上用玫瑰花裝成一個巨大的心型花海。
她有些無語,以為是老道士這種七老八十的人的審美。
不過當她看見老道士身穿鑲紅邊的道袍,大馬金刀坐在客廳沙發的上首,張風起穿著一身非常合體的黑色西裝,但是左胸前還粘著一張小紅紙條,眼角頓時輕輕跳了跳。
蕭裔遠從他房間里走出來,也穿著西裝。
他的模樣俊美非凡,穿上正裝,更有精英范兒。
溫一諾吃驚地問:“……你們這是要做什么?我說你們還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難道要用這個機會擺結婚酒席?
她實名拒絕!
她的結婚典禮雖然不要豪華的排場,但是在家里隨便吃個飯也是不行的!
蕭裔遠笑著說:“你快去換衣服,等會兒我們要給岳母和張叔做花童。”
溫一諾:“!!!”
她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老道士,“師祖爺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哈哈大笑,說:“怎么樣?這個生日禮,是不是很驚喜啊?”
“來,看看我們今年給你送的生日禮物。——一個爸爸!”老道士指著張風起哈哈大笑。
溫一諾差點跪了。
這是什么生日禮物?!
他們不是在聯手整蠱她吧?!
“怎么了?不喜歡嗎?”老道士摸了摸自己剛剛長出來的山羊胡子,佯裝在思考。
溫一諾心里已經MMP了,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說:“不是不喜歡,不過,你們說真的嗎?”
她有點不敢相信。
張風起本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她,見她沒有反感,才不好意思摸著后腦勺說:“……那個,我今天剛跟你媽媽出去領了證。”
原來是真的!
溫一諾的心情陡然飛揚。
她撲了過去,抱著張風起的胳膊,激動地說:“你們真的領證了?!是不是你現在已經是我正式的爸爸!”
“嗯。”張風起認真點了點頭。
“爸爸!”溫一諾又脆又亮地叫了一聲。
“噯!乖女兒!”張風起拿出一份厚厚的紅包,塞到溫一諾手里,“這是改口錢。”
溫一諾忙回頭招手對蕭裔遠說:“遠哥快來!叫爸爸有紅包!”
蕭裔遠:“……”
我謝謝您吶,這個時候能把他忘了嗎?
沒看見老道士正在偷偷摸摸用手機錄視頻嗎?
不過蕭裔遠雖然腹誹,但還是慢慢走過去,站到溫一諾身邊,低聲叫了一聲:“……岳父。”
“好好好,阿遠要跟我們一諾好好過一輩子。”張風起感慨地快哭了,也給了蕭裔遠一個厚厚的紅包。
溫一諾笑瞇瞇地又叫了一聲“爸爸!”
張風起知道她的意思,笑呵呵地又拿出一個紅包放她手里,說:“叫一聲一個紅包,五個封頂。”
溫一諾:“切,我還以為要上不封頂呢!”
她連叫了五聲“爸爸”,然后拿到五個厚厚的紅包。
蕭裔遠看不下去了,催她回房里換衣服。
溫一諾忙拎著包回到自己的臥室。
臥室床上放著一件櫻花粉的泡泡袖公主裙。
她很多年沒有穿過這么幼稚的裙子了,不過換上之后,效果卻不差。
她把頭發放了下來,漆黑的長發披在身后,公主裙的腰身很細很窄,襯得她身姿婀娜起伏,就像中世紀的外國公主。
溫一諾從房里走出來,蕭裔遠把一個花籃放到她手里。
花籃是紅紅的玫瑰花,有股動人的幽香在鼻間縈繞。
客廳走廊的盡頭,溫燕歸穿著一身紅色仿古裙褂站在那里。
頭上身上都是金飾,雖然不多,但是黃澄澄的,一看就是嶄新的首飾。
這時客廳里的背景音樂突然變了。
一段行云流水般的音樂聲里,一道略帶滄桑的男聲在唱歌。
“在沒風的地方找太陽,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陽。
人事紛紛,你總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風雪是你。
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
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
目光所至,也是你。”
溫一諾沒想到在媽媽和師父的婚禮上,聽見的是這首《往后余生》。
溫燕歸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洶涌而出。
但是她去沒有哭,而是在笑,帶著淚珠的晶瑩笑容。
她捧著心愛的玫瑰,一步步,走向那個等了她幾乎一生一世的男人。
這是第一更,今天兩更哈。
第二更晚上七點半。
下周再接著三更。
群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