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腿邁出門檻的段乘風，“碰”地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想死！
大家眼神愣愣地看去……
他們很理解段乘風現在的心情，真的，因為他們也沒好到哪兒去！
“啊啊啊！”
“這……說的是人話嗎？”
原以為是失誤，卻不知道，她為了不考滿分，少做了一題！
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院中弟子們都要瘋了，是為了不想太打擊他們嗎，但這更打擊人好嗎？
赫連墨軒回眸，滿是愕然地看了一眼慕九歌，對著少女那滿是無辜看來的眼神，他的眸中除了惱意之外，逐漸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
他一字字從牙縫中擠出“好，很好，慕九歌，你真的很好。”
說完，他一把將段乘風從地上抓起來，提在手上闊步而出，整個臉都是青的。
蕭無靈一張俏臉驚成了包子狀，打死她都沒想到，會問出這么個答案來，又哭又笑道“慕姐姐，你知道你這樣做，很容易被人打死的嗎。”
她干什么要作死，去問這個話啊！
慕九歌紅唇輕勾勾，不緊不慢地邁步往外去。
有人道“我忽然覺得我來這個世上，就是湊數的。”
“你還湊數，我覺得我都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一名連考數次一級不過的弟子，捶胸頓首。
“啊啊啊，我真的好像打她怎么辦，我快要忍不住了！”
“不怕冥王殿下，你就試試看。”
“這也太拉仇恨了。”
背后，沸議之聲此起彼伏。
這下大家是真的心服口服，也忽然理解了斗圣大人，為何會突然收慕九歌為弟子，如此天資，甚至更勝雪衣公子，之前那不顯山不露水的！
這樣還廢物？
那他們都不要活了！
蕭無靈回過神來趕緊追去，忽然明白過來，低聲道“慕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慕九歌舉步悠然。
蕭無靈俏臉憋出一片緋紅，“就是，就是故意坑段乘風他們的，是不是……”
慕九歌腳步一頓，看向蕭無靈，鳳眸之中暗光流轉，好似有邪靈滋長，低而緩一聲“你覺得呢……”
蕭無靈只覺背后汗毛都瞬間根根迸直了起來，頭皮酥麻！
麻麻呀……
待她回過神來，慕九歌已笑著走出十米開外。
“也太黑了吧……”蕭無靈愣愣看著火衣少女的背影。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先前似乎擔憂錯了人啊。
慕姐姐分明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絕對的把握，是故意下套，去坑段乘風和赫連墨軒的！
如此說來，千靈閣的事就不提了，那蔚曦那一次，看著是對方挑釁，實際，也是慕姐姐自己一手掌控著全局啊。
慕姐姐這個黑心肝的天坑啊！
套路……
這特的全是套路……
蕭無靈反應過來，“慕姐姐你連我也騙。”
她都擔心死了！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腦補過盛。”慕九歌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笑意蕩漾，那下唇勾畔的美人痣在輕薄一層顏料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等等，慕姐姐，我還有事問你。”蕭無靈哇哇叫著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