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給逗笑了，只能回道：“因為我見過更嚇人的啊。”
順便練了膽量，這算不算是那男人帶來的好處？
少年似乎沒怎么聽懂。
不過沒關系，他這下確切的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人跟旁的都不一樣。
她似乎……不僅僅是不怕他，還對他抱以善意。
黑影一閃在房梁上消失，下一秒，出現在慕九歌身前，光束之中，他渾身以黑色斗篷裹著，繃帶纏繞的臉，整個全部落在陰影之中，包括那只眼睛。
“你是什么人。”少年的清雋嗓音。
紅衣似火的少女大方地伸出手，“刀神侯府，慕九歌。”
雪音猛地后退了一步！
慕九歌想起蕭無靈之前說過的話，乍然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燦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能碰人。”
少女一張紅痕猙獰的臉，笑得卻是格外爽朗，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姿態，仿佛她眼前的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雪音也從未遇到這樣的。
以往那些，要不對他避如蛇蝎，厭惡害怕，要不就是同情憐憫，就好像他是這個世上，最為可憐的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這樣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提起……
雪音愣愣地看著慕九歌，“你都聽說了？”
慕九歌點頭，“嗯。”
“那你，就沒有別的什么想問我？”雪音嗓音有些遲疑。
比如慘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還有他為何會是這般模樣，會不會一不小心讓她也……
如果她問的話……
慕九歌一展輕笑，她兩手往伸手一背，轉身看向那九枝鐵樹，“這是什么東西啊？”
她就問這個？
雪音那只幽碧色的眸子又呆了下。
“嗯？”沒聽到回聲，慕九歌轉眸看向少年，又道：“看著很重要的感覺，卻又毫不設防地擺在這么個小地方，好像荒廢了，平日都沒什么人來。”
雪音似乎微微笑了下，那只眸子生出水波似的漣漪來，只是他整張臉都被繃帶纏著，瞧不清楚。
他到慕九歌身邊，輕一聲：“這是至尊寶典。”
“那是什么？”慕九歌眉目微驚。
雪音搖頭，少年的嗓音微微弱弱的，“具體，我也不清楚，都是院長告訴我的，這五本書，是創辦圣羽學院的那位超級強者留下來的，上面記載著大秘，就是圣域靈師，都無法觸碰，也看不懂。”
慕九歌這下是真驚到了，“這么霸道嗎？”
她的眸光猛回到那幾本書上！
雪音輕“嗯”了一聲。
慕九歌剛剛也試過了，以她如今的力量，連最外面那道能量屏都絕對無法撼動，更別說去觸碰那幾本書，她雖渴望一觀，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哎呀，我得趕緊回去。”慕九歌忽地想起，耽誤這半天，潘東旭他們該找她了。
雪音看了她一眼，“我帶你出去。”
她是怎么進來的？
“好，謝謝！”慕九歌還真有點找不到路。
閱覽室大廳，潘東旭等人果然都在東張西望，一副害怕她被誰迫害了的樣子，一見到慕九歌，大家都松一口氣，“老……大……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顫抖尾音尖叫，說話跟燙嘴似的，一雙雙眸子見鬼似的瞪大！
越來越大……幾近目眥盡裂！
他們看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