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雪被這股莫名的涼意刺激的一激靈,感覺像是有雙眼睛從后看著她似得。
回頭看,電梯里空無一物。
“秦少!你有沒有覺得這電梯陰森森的?”
剛還站在她邊上的金主爸爸已經離開了,曲雪胳膊上起了陣陣雞皮疙瘩,被盯著看的感覺太詭異,她忙扭著腰.追秦少。
走了兩步,就覺得腳脖子似乎被什么東西拽了下,曲雪慘叫一聲,朝著地面狠狠地摔下。
整層樓都能聽到她的慘叫。
陳溪已經快走入會場了,聽聲音回頭,就見那個疑似精神有問題的女明星狼狽地摔在地上。
會場的安保人員馬上過去扶她,曲雪似乎受了刺激,爬起來后尖叫。
“有人拽我的腿,有人拽我!”
“曲小姐,這里并沒有人,您是不是看錯了?”
“沒人,沒人...”曲雪左顧右盼,臉唰一下變了色,“那就是有鬼,鬧鬼了!”
陳溪見那個女明星花容失色地沖進電梯,掉了只鞋都不顧上。
而跟她關系很好的那個口罩男,竟不顧她狼狽離場,朝著宴會廳另外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真渣。”陳溪嘀咕。
倆人離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男人卻像是聽到她的聲音似得,回眸看了眼陳溪。
看不清他的臉,卻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陳溪還想看兩眼,那男人進了vip室,看不到了。
幾個保安拎著曲雪落下的鞋子從陳溪身邊經過。
“那女明星跑什么啊?”
“可能是想炒作?誰知道了。鞋掉了都不撿,明天肯定能上熱搜。”
“女明星的鞋...拿咸貓上掛二手賣,不少錢吧?”一個保安打趣。
“你沒看到鞋跟都斷了嗎?誰會買,還只有一只,怎么穿?”另一個保安回。
“買明星的鞋誰會穿啊?都是圖一個原味...”
倆保安猥瑣笑。
陳溪get不到這種低級趣味的笑點,卻被他們手里的鞋吸引了注意。
那鞋跟斷得不自然。
陳溪有豆兒給她的斷案紅包,這一技能在上個世界的美食文里幾乎沒發揮多大作用,但這會用到了。
她一眼就看出,這鞋跟像是被人動過手腳,斷面光滑,斷了一半的根兒歪掉的角度也很詭異,這說明曲雪在摔倒的一瞬間,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按住了。
這力量不小,導致她的腳在倒下的一瞬間,朝著不符合重力的方向歪去。
想著曲雪剛喊著有人拽她腳脖子,陳溪微蹙眉。
抬眼環視四周,沒看出什么異常,她還想走到曲雪摔倒的方向看看。
“老二!”
陳溪肩膀被拍了下,一個長發女人站在她身后。
“老大,你也來了。”陳溪認出,這是她一起寫書的老大,豆兒就是她寫出來的。
“你失憶了?上次分開始咱不都說好了見面嗎?”月茹跟陳溪按著現實時間算,分開也沒幾天。
月茹朝著會場里面努努嘴,“喏,那個誰也來了,要不是你叮囑我不要拆穿她,我真不想跟她說話,坐在一起都很煩。”
那個誰,指的就是老三柳欣荷。
三人一起寫書,按著年齡排序,曾經也有過不錯的交情。
后來陳溪穿書,發現了柳欣荷不僅融梗她的書,還起了個詛咒她早死的筆名。
不僅如此,柳欣荷還屢次在背地里搞小動作坑陳溪。
更過分的是,因為嫉妒老大開小號寫的書賣得好,投訴舉報了老大。
背地里坑得一手好隊友。
明面上卻保持著跟陳溪和月茹的關系,想盡一切方法從這倆人身上打探情報,為的就是找機會坑陳溪和月茹。
陳溪明察秋毫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月茹只恨不得能手撕這個坑朋友的貨。
只是陳溪叮囑月茹不要打草驚蛇,面上還要保持著塑料花友誼,月茹這才沒翻臉。
“什么時候才能拆穿她?我都想問她為什么這么對我們!”老大跟陳溪咬耳朵。
這一幕落在座位上的柳欣荷眼里。
“你們倆說什么悄悄話呢,快來!”柳欣荷對倆人極熱情地招手。
這會人還沒到齊,偌大的會議室里星散地坐了幾個人。
桌上有名牌,按著順序坐。
明星都在前排,其他文藝工作者稍微靠后點,作家區在最后面。
老大和老三的名牌在一起,陳溪沒找到自己的牌子。
“別找了,你這樣的大神在最前面呢。”柳欣荷笑呵呵的指著最前排。
貴賓席。
坐得是各領域稍微有點名氣的,陳溪眉頭一皺,走向那個位置。
“老二是給咱們作家長臉了,聽說電視臺也過來人錄像了,能多給老二晃幾個鏡頭。”柳欣荷等陳溪走了對老大悄悄說。
脾氣直爽的月茹不耐地哼了聲。
若是什么都沒發現,柳欣荷這樣的做派她還會覺得是心直口快,但發現了她是什么人后,再聽她的每一句話都覺得綿里藏針。
陳溪說得沒錯,這就是打著天真無邪的旗號做煽風點火的勾當。
柳欣荷見月茹臉色不好,繼續說道。
“聽說這個座次是根據年度影響力排的,老大啊,你要不是新書期遇到老二,坐那的就是你了,你只是財團不如她多,其實你倆的訂閱差不多啊。當然,你們倆誰上我都高興,那排好多大咖,幫我要個簽名我就知足了。”
這番話依然說得天真無邪萌萌噠。
給月茹惡心到了。
這每一句話都是挑唆她和老二的關系,若不是老二前幾天跟她把話挑開了,她就上當了。
陳溪走到自己名牌那,順便掃了下兩邊,她座位左右都空著。
右邊是已經跑路的曲雪,左邊的名字...秦壽?
好奇怪的名字。
陳溪拿起自己的名牌朝著柳欣荷過去,“老三,我跟你換個位置,你坐前面去。”
柳欣荷眨眨眼,“那是vip耶,邊上那么多明星呢,你怎么不坐啊?”
“我不喜歡鏡頭曝光,你替我坐那。”
這種千載難逢露臉的機會,柳欣荷不愿拒絕,跟陳溪客套兩句拎著她的名牌就過去了。
陳溪坐在老大邊上,放下自己的名牌,突然,她抓起自己的牌子。
雪白的名牌背面,有一個血手印。
陳溪再想仔細看,那手印又不見了。
突然想到曲雪跑路前喊的那句,鬧鬼了?
不,大大,不是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