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梅九來說,他穿什么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老婆穿的是什么。
這種對他來說廉價的衣服,他是不想讓溪溪穿的。
奈何,陳溪自從讓壯漢們集體懺悔拍片后,似乎對當導演這件事有點上癮了。
陳導篤定,穿高定的刺激不如穿情侶對勾來的大,于梅九那殘存的土豪尊嚴,被她那“情侶”二字酥得蕩然無存,等回過神時,已經是跟她穿著同款了。
陳溪的出現,讓冉城前一秒還驕傲地表情土崩瓦解。
明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卻讓他有了無限的想象。
她...寧愿跟著這個“小白臉”吃苦受累,也不愿意跟在自己身邊做個闊太太嗎?
直到此刻,冉城都不覺得陳溪和桀刀有錢。
他傲慢并固執地認為,這倆人已經花光了所有錢,隨時都會賣了房產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齊小溪,你看起來過得并不怎么好,穿得那是什么?”齊小水先發制人,狀似無意地抬手請拂發絲,就是想讓陳溪看清楚她手上的大鉆戒。
“衣服的意義不在乎價值的高低,而在乎有沒有人欣賞——親愛的,你今天這身真帥。”陳溪對于梅九微笑。
“夫人花顏月貌,與我甚是般配。”
“夠了!你們簽不簽了?”冉城找存在感不成,還被強行塞狗糧,把筆奮力拍在桌子上。
簽約在陳溪這一對單方面的愉悅下,很快就完成了。
冉城眼看著合約簽完,工廠易主,心中成就感十足,正待說幾句刺激下齊小溪,卻見那個女人對他露出一個特別燦爛地笑。
能不笑么,財迷溪對于一切讓她有錢的人,都如沐春風地燦爛。
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的冉城卻被她這個笑電到了。
這個笑,讓冉城的心為之一動。
很多次,他都在暗中偷偷觀察到她會這樣對她身邊的男人笑。
這個笑臉,本該是屬于自己的。
但她卻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現在他砸了重金,這個女人,終于知道自己比她身邊那個男人強很多了嗎?
陳溪看著冉城這個臉色,遺憾地扭頭對梅九說。
“演員要都是他這個素質,我那片子拍得就會容易多了。”
瞅瞅人家冉城這個豐富的內心戲!不會加戲的演員當不了好虐文男主啊。冉城戲是真多啊。
冉城眉頭微皺,他不太明白這個女人的意思?
而齊小水在聽到“那片子”時,更是想到那天被陳溪發過來的片子支配的恐懼,氣急敗壞道。
“齊小溪,你馬上就傾家蕩產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聽到傾家蕩產四個字,陳溪果然露出一副驚悚的表情,咬著手指哆嗦兩下。
冉城心一軟,剛想開口,就見齊小溪把手放下,驚悚的表情變得邪氣又不失魅力。
“我很怕,你們滿意了?看在你們接手了我家賠本的買賣的份上,我隨便報一下我的個人資產...”
陳溪清清嗓子,看向梅九。
走了這么多世界,終于要給她一個機會炫富了嗎?
“她的賬戶資產截圖。”于梅九搶了某個女人炫富的機會,舉起手機,把上面的截圖展示給渣男賤女二人組。
那上面觸目驚心的零讓齊小水看對了眼。
冉城更是不敢置信。
“她...哪來的這么多錢?”
“與你無關。”于梅九丟下這四個字,帶著陳溪準備離去。
“既然你不缺錢,為何還要賣這個工廠?”冉城咬著牙的聲音在倆人身后響起。
陳溪緩緩轉身,“因為賠錢啊。雖然我個人很有錢,不差這一點,但...有人愿意當接盤俠,我干嘛要拒絕?”
錢多不燒手啊。
冉城的臉瞬間青鐵。
而他邊上的齊小水卻是快速地打起了小算盤,剛她看了,齊小溪的固定資產加在一起,比冉城還多,自己是她的雙胞胎妹妹,能不能分到一些...
“你不缺錢,在我身邊時卻故意裝得很貧窮的樣子,這是為何?”冉城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費盡周折,花費心機,處心積慮的做了這一切,結果,只是個笑話?
“可能是‘我’潛意識里,希望能夠花到喜歡男人的錢吧。”陳溪說的這個“我”不是她自己,而是原主。
原主畢業放棄一切工作,專心抱冉城大腿,不就是想弄個長期飯票嗎?
“那你現在,就不想花男人的錢,而跟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在一起?”冉城憤怒地看著梅九。
陳溪看向梅九,后者做出一副優雅紳士狀,抓著陳溪的手,放在唇畔輕吻一下。
“可能是因為...他活比你好吧。”
陳溪一句話說得倆男人同時不悅,于梅九抓著她的手握緊了下。
陳溪翻了個白眼,醋桶哦。
倆人離開后,身后的會議室里響起驚天聲響。
冉城把椅子摔向門,伴隨著齊小水的尖叫聲,頗為喜感。
冉城好感500。
恭喜代言人完成新成就:全宇宙你是最討厭的那個人(無屬性加成)
陳溪做了個yes的手勢,終于把這個成就刷出來了,優秀。
于梅九拍拍手,老婆好優秀哦。
這個成就想必別的宿主是完不成的,能夠把人的好感刷到最低值,人才。
只有剩剩對著墻角畫圈圈。
這真不是啥好成就...乃們一點感覺都木有?
這次羞辱意味十足的簽約,狠狠地打擊到了冉城.
她的那句,活兒比較好,深深鐫刻在他的心上。
猶如魔音洗腦,揮之不去。
而簽約后的齊小溪則不再出現了。
花園里不再有那對并排刷牙的男女,也看不到她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看慣了她跟那男人膩膩呼呼,突然有天看不到了,冉城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無論他做什么,想到的都是那個女人。
隔壁的車偶爾會出入,提示這家里的人還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閉門不出。
冉城的心被勾了起來,在反復想念齊小溪的這個過程里,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撥通了她的號碼。
電話顯示不在服務區。
冉城打了好幾遍后,突然明白了。
他被那個女人拉黑了。
原來被在乎的人拉黑,就是這樣的感覺。
當初他拉黑齊小溪,現在換成齊小溪拉黑他。
冉城的手機落在地上,蒼白著臉捂著眼,指縫間一顆淚水劃過。
與此同時,剩剩不可思議地驚呼。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