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覺得,她溪姨不僅當過班主任,還擺攤算過命吧?
不準不要小錢錢!崎嶇的道路上,一輛白色的越野車正朝著糧倉的方向飛馳而來。
時間跟陳溪預算的差不多。
“姨,你是怎么算的,你教教我,我以后回去還能擺個攤!”
果果宛若找到了發家致富的好辦法。
“這里面涉及到了兵法,三十六計,還有數學題。”
果果看陳溪的眼神已經呆滯了,她還是個孩子啊,為啥要跟這種恐怖如斯的女人在一起!
“我們滅了一個小隊的人馬,一整個小隊與上面失聯,他們必然會派人過來找。所以,我留下那個空間異能者和他的財產,這些找人的過來,必然會對那些錢財起了貪念,第一反應是分贓,這就是三十六計第二十計,渾水摸魚。”
“想要留下錢財,就不能讓上面仔細調查這件事,那些人為了應付上面,必然會對這個倉庫進行一段時間的監視,我們留在倉庫里雖然他們找不到,卻也被困在里面,不利于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所以我帶你來到這個位置。”
這個草甸子可以做很好的隱蔽,距離糧倉方向又不是很遠,剩剩剛好可以監控到異能者的信號。
“進可攻退可守,這就是孫子兵法里說的,兵無常態,水無長形。見機行事,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果果真想給陳溪跪了。
“那你怎么知道時間啊?”
“這其實是道簡單的數學題,就是你剛剛做過的數學題,已知兩地距離是多少千米,車速是多少,問他們多久能達到我們這?”
陳溪這一連串教學,讓果果吞吞口水,再看習題冊,肅然起敬。
“我覺得我還能再寫一本...”
以后她再也不敢不好好學習了,看溪姨才知道,知識就是力量啊!
“乖,再寫兩頁,等天黑了我們就可以上路了。”陳溪輕而易舉地搞定了果果。
果果也是從這開始,將陳溪視為她的偶像,并以陳溪為目標,不斷地增加自身知識儲備。
怪不得溪姨平時看起來總是游刃有余的處理各種大小難題,這世界就沒有白讀的書。
“可是溪姨...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留在這看著,我們明明可以直接趕路的——啊!”
果果咬著鉛筆,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擔心,那些人會秉公辦事,不貪財,對這周圍進行搜查?”
陳溪的實力,自然不怕這些人查,她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給那個先前跑路的女記者,爭取更多的跑路機會。
如果過來搜查的人沒有如陳溪猜的那樣貪財,而是出來搜查,那遭殃的肯定不是陳溪。
想明白這件事的果果看陳溪更崇拜了。
從沒有覺得溪姨這么帥啊。
有智謀也有情義,做事情滴水不漏,她什么時候才能變成這樣的女人啊。
“已知女記者正常速度是每小時40公里,追查者的越野車每小時約等于180公里,女記者提前五小時出發,問,追查者多久能追到女記者?”
陳溪被小丫頭崇拜的眼神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索性扔出個靈魂提問。
溪姨到底是魔鬼還是秀兒啊...果果欲哭無淚。
陳溪做了兩手準備。
那些人進了倉庫后待了快倆小時才出來,剩剩探測到倉庫外留了倆人看守,剩下的回城報告了。
沒有搜查,說明這一隊人正如陳溪所料,見財起意,不想追查小隊人是怎么死的,只想貪財。
而此時,果果剛好做完了兩頁習題,天也黑了下來。
一人一尸一只肥貓,沿著沒有路燈的道路向著壁壘方向前行。
到了晚上,周圍漆黑一片,幾乎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周圍安靜的連個蟲聲都沒有,果果和剩剩走在前面,陳溪跟果果保持了一段距離,走在后面。
晚飯是火腿腸配面包,邊走邊吃。
距離壁壘外層步行需要近三個小時,果果這個年齡的孩子走起來應該會非常辛苦。
陳溪讓剩剩問她累不累,小丫頭果斷搖頭。
她把陳溪教她的舉一反三,走一路在心里默背古詩,陳溪停下來讓她休息時,她就飛快地看一眼書,接下來的行程邊走邊背,想不起來就問問剩剩。
這一路果果背了二十三首古詩,就在她準備背第二十四首時,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突然感到一刺。
前面有光!
這一路走來,全都是漆黑一片,遙望燈火,眼睛有些不適應。
“溪姨!我們到了!”果果對著身后揮手。
馬上被剩剩用小爪子拍了下。
“大大讓你不要說話!”
果果距離陳溪有很遠一段距離,都是剩剩傳遞陳溪的意思給果果。
果果馬上捂著嘴,大眼睛渴望地看著燈的方向。
那里一片光明,像極了末世來臨前城市的繁華。
果果跟陳溪躲在糧倉里,雖是衣食無憂,到底也是個孩子,難免有些寂寞,這會看到燈了,興奮也是在所難免。
可是當她繼續往前走,興奮的情緒漸漸冷卻下來。
是有燈光,但,那不是屬于普通人的燈光。
往前走,一堵高高的圍墻冰冷地映入眼簾。
這巨大的圍墻便是壁壘,以果果的身高看,高入云,墻的最頂端有一圈明亮的燈,墻的頂端,是一個個戒備森嚴帶著武器的崗哨。
圍墻里,便是這座城的安全區。
崗哨二十四小時輪崗,戒備森嚴。
陳溪帶著果果沿著漆黑的方向快速前行。
往前走了幾千米出現一大片鐵絲網,一道強光手電朝著果果和陳溪的方向打過來。
“干什么的!”一個穿著破爛工作服的男人拿著手電問道,他的手里拎著一個棍子,隨著他的質問,身邊還并排站了十幾個跟他差不多打扮的人。
陳溪的眼睛可以在黑夜里看很遠,她看到這些人身后有一個個帳篷。
這些是住在壁壘外的普通人,交不起高昂的費用,被攆了出來,弄個鐵絲網,就憑這鐵絲網和他們手里的破棍子,想抵擋“喪尸”根本不可能。
陳溪覺得這玩意毫無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