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沒注意到嗎?如果有電視臺的無人機跟蹤拍攝,那天一定會出現‘喪尸’被‘英勇’的異能者擊斃事件,如果那天無人拍攝,‘喪尸’就會帶走我們這里面的人。你們可以看這是我做的記錄圖!”
霍奶奶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以圖表的方式記錄了每一次“喪尸”襲擊事件的數據,在這些數據背后,有著諸多讓人細思極恐的細節。
“我也覺得奇怪,咱們這有了時疫,壁壘里馬上來人說會保護我們不讓喪尸襲擊,可這段時間喪尸根本沒有來,難道——”
馬上有人跟著附議。
疑點其實早就種在一部分聰明人的心里,只是這個背后的結果讓人不敢深思,只當做是巧合。
現在有了第一個提出質疑的,馬上有人接二連三的提出疑惑。
“末世開始后,我們是被異能者聯盟集體趕出家的,他們不允許我們在壁壘內生活,可除了那些燒殺搶掠的異能者們,我們見到的‘喪尸’,也只有在壁壘外吧?你們有誰在被驅逐前看到喪尸的嗎”
溪爺不算...
這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提問,將矛頭指向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答案。
這世界...真的有喪尸嗎?
“壞了!”有人驚呼。
“如果真的如我們所想的那樣,那些人抓走溪爺,難道是——”
想制造一個真正的喪尸團?
他們這個難民營能想明白的,別的難民營肯定也能想到,愚弄人心的小把戲可以糊弄一時,但時間長了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如果別的難民營也有人在質疑他們所想的事,那上面抓溪爺,還不許弄死她,目的就很可疑了。
“可惜網絡早就停掉了,我們跟外界也沒有聯系,要不看看別的地方啥情況就好了...”有人掏出手機,看著上面沒有信號的圖標默默懷念起信息發達的時代。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如果讓里面的人真制造出了喪尸團,別的喪尸沒有溪爺那么好的自控力,那世界才真會亂。”有人提議。
“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眾人拾柴火焰高,咱們這些人成不了氣候,多找人,揭穿真相,恢復秩序,還我家園!”
難民營的眾人斗志昂揚,盡管其中也不乏胖子那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所有人都有了共同的目標。
揭穿真相,讓平靜早些到來。
陳溪被這些人五花大綁地帶到了壁壘里。
之前是她自己怕傷人帶了嘴套,現在是這些人給她套上枷鎖,不變的是陳溪淡定的態度。
到了壁壘里,這些人把陳溪裝入了一個特質的籠子里,給她套上頭套,運著她朝著未知的地方前行。
這些人以為蒙上陳溪的眼睛就萬事大吉了,殊不知走這一路,剩剩都在系統里把它看到的一切都講給陳溪聽了。
“他們走了小路,穿過夜上海歌廳,來到了隔壁夜來香歌廳——大大,他們給你帶歌廳來了,壞了,你會不會成為這條街最紅的牌兒?”
剩剩腦補,一堆人排隊交門票,等著看大大唱歌跳舞,昔有人妖秀,現在是喪尸秀...
剩剩倒是不擔心它多才多藝的大大,他擔心這些看秀的...
殿下知道后,差不多會挖那些人眼睛吧?
好在喪尸秀神馬的不存在,這歌廳的地下是個實驗室。
陳溪被帶到了實驗室里,頭套摘掉后,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出現在陳溪面前。
看到陳溪的臉后,這個男人的眼里有驚訝劃過。
“這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的喪尸...可惜了。”
如果不說她是喪尸,只看這張傾城之臉,還有這桀驁不馴的氣質,也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
“怎樣,要跟我玩玩嗎?”陳溪對他眨眨眼。
她異于常人的反應讓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眼里閃過狂喜。
“看來那個探子說的沒錯,你真的擁有人類的思維,竟然可以跟我對話,真是個迷人的喪尸姑娘。”
璩雪之前說過,陳溪看起來與正常人沒有區別,他還以為是璩雪信口開河。
想不到真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喪尸,如果這女喪尸能為他所用,那...
控制其他壁壘不再是夢。
想到這,頭目忙問抓她過來的人,“那個人類抓到了嗎?”
“哪個?”
“你們怎么抓到的她?”頭目氣得踹了一腳。
抓陳溪過來的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王叔啊。
面露難色,出去之前,只說讓他們抓這個喪尸回來,沒說還要買一送一把那個老頭也帶回來啊!
“蠢貨!快去!把那個老頭子也抓回來!”頭目說完,對著陳溪露出著迷地眼神,邪氣道。
“美麗的喪尸女士,歡迎你來到壁壘五區做客,我們會你的父親跟你一起共享這盛世繁華,你愿意看在你父親安危的份上,為我效勞嗎?”
陳溪聳肩,“那就看你們能不能抓到他了。”
“我很快就會帶你父親回來跟你團聚的,現在——麻煩你為我們做一點點小事。”頭目說得客客氣氣,但做的事兒卻是下作至極。
“來人!請美麗的喪尸女士接受一個小小的采訪...放心,并不會很痛苦。”
頭目彈指,外面進來幾個工作人員,圍著關陳溪的籠子轉來轉去,小心翼翼地將設備夾在陳溪身上。
“這么沒有新意,電擊?”陳溪看到這些玩意后,嗤笑。
“也是為了群眾的安全,相信美麗的喪尸女士是可以理解的。”
陳溪的兩個手腕,兩個腳腕,全都被套上了電擊裝置,脖子上也安了一個。
頭目隔著籠子,對陳溪陰森森地笑道。
“一會會有媒體過來,相信美麗的喪尸女士知道該怎樣表現,不想受到皮肉之苦,就謹言慎行知道嗎?還有,你那個在壁壘外的老父親...”
“怎么辦,我好怕啊。”陳溪懶洋洋又缺乏誠意地說道。
頭目望著她過于冷靜的眸子,心里莫名地產生了些恐懼的感覺。
這個喪尸說著害怕,可眼里卻是超乎尋常的冷靜。
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似得。
真是活見鬼,現在明明是他掌控全局,為何他會覺得這個喪尸在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