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再有一次倒檔的機會,簡丹絕不會選擇跟著討厭的妹妹一起唱歌。
雖然她曾經在腦中無數次地腦補一起k歌的畫面,腦補她把討厭的妹妹虐得臉抽抽心揪揪,倆腿邁不開撞墻走。
但殘酷的現實就是,她討厭的妹妹全程碾壓她。
眼見著這倆人把一首惡搞串燒唱出了虐死天下單身狗的味道,簡丹坐不住了。
她正想站起離開,就聽陳溪趁著傅凱唱歌的功夫拿著話筒喊。
“對面那位受不了我們愛的火花想要跑路的姐姐,你還好嗎?你走吧”
受不了人家熱情的愛火,你就走啊。
簡丹氣得又坐下了。
不僅坐下了,還把高跟鞋脫了,盤著腿瞪著秀下限的討厭妹妹。
一首歌唱完了,陳溪對著簡丹做鬼臉,略略略氣死猴氣死猴
傅凱唱完歌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看陳溪的眼神一樣充滿愛意,卻不再迷茫。
他想起來了。
老婆用如此奇葩的歌,喚醒了他的記憶。
傅凱,應該叫他,于梅九。
梅九看著簡丹,冷冷說道。
“你輸了。按著我們的約定,以后溪溪在任何世界,你都不允許派人阻撓。”
陳溪做鬼臉的手僵住,保持著鬼臉的造型看他,她老公想起來了?
梅九伸手,把她扯臉的手放下,深情款款。
“老婆。我想起來了。”
“哦,你們倆,拿我打賭?”陳溪退后一步,以悲情劇女主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簡丹。
簡丹,不,應該叫她陳冰,陳冰看陳溪這樣,心里暗道一聲痛快。
最好討厭的妹妹痛恨梅九的隱瞞,轉身跑出去,如果跑之前,能給梅九一個大嘴巴子,她就更痛快了。
上個世界,陳冰吃了個大虧。
本想著改規則收拾討厭的妹妹。
沒想到陳溪竟然反手將她的軍,導致豪門世界破碎,代理主神為了平亂子,只能不顧身份限制,下界修復破碎的位面。
沒有釀成大錯,可臉也都丟盡了。
陳冰回到神界后,越想陳溪對她唱千里之外的樣子越來氣。
這個狡猾無恥的妹妹,那么不想看到她是嗎?!
寧愿跟一個卑微的人類交朋友,稱姐妹——就是大壯啦。
陳冰一想到陳溪摟著大壯唱歌時的樣子,心里就非常惱火。
對待這種討人厭的妹妹,她就要狠狠地收拾她,重拳出擊!
不是唱讓她離開千里之外嗎?
她就不離開!!!!
她不僅不離開,她還要潛伏在討厭的妹妹身邊,還要給她當姐姐,惡心死她的那種姐姐!
陳冰被陳溪氣的,滿心都是要收拾陳溪的渴望,她這身份,自然不能公然地下來,只能偷偷地隱藏神力,以凡人身份過來搗亂。
但是無論她怎么隱藏,肯定是瞞不過于梅九和于子絳全族的。
陳冰腦筋一動,想了個絕妙好主意。
她主動找到梅九。
就在梅九穿書之前,陳冰跟梅九單獨連線,提出要跟他賭一局。
陳冰要求梅九在這個世界要抹掉所有記憶,不允許他有跟陳溪之前的回憶。
陳冰原想著,把賭約設定成陳溪還能愛上他并認出他,這樣算梅九贏,可是考慮到這倆死皮不要臉的在別的世界也很容易認出對方,也不知道這些不要臉的情侶之間到底有什么暗號啥的...
單身狗陳冰母胎solo至今,很難想象這倆人之間到底咋回事,于是陳冰自認機敏地加了一個要求,不僅要陳溪愛上傅凱,傅凱也要愛上陳溪,并且還要讓梅九不用神力的基礎上,恢復記憶。
做到這么苛刻的條件,缺一不可,這就算梅九就贏了。
如果做不到,就是陳冰就贏了。
賭注就是,如果梅九贏了,陳冰將以她天狼一族的尊嚴發誓,絕不會在陳溪接下來的任務里搗亂。
如果陳冰贏了,梅九和蛋蛋不允許在陳溪剩下的世界里幫忙。
梅九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她的賭約,倆人同時收斂所有神力,陳冰親手以代理主神的權限在梅九身上下了好幾道精神鎖,就是防止他作弊。
確保公平公正,雙方在契約書上簽了字,開始了這世界的賭局。
而這一切,都是在陳溪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所以才會出現之前奇特的現象。
陳溪手上有妖王戳,卻感受不到梅九的氣息,她現在擁有神力,一旦神力無法探測到梅九,很容易胡思亂想。
梅九的記憶消失,也給陳溪認他造成了一定難度,就怕這種似是而非無法確定的感覺。
陳冰以為,這倆不要臉的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苛刻的條件。
沒想到人家倆竟如此輕松地做到了,陳冰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甚至懷疑,陳溪是作弊了。
眼見著梅九坦白這是賭約還瞞著溪爺,溪爺退后一步,臉上滿是怒火,陳冰暗搓搓地憋了一口氣,不斷在心底狂呼。
揍他!
削他!
打打打!
然而陳溪只是退后一步,然后她伸出手,緩緩地探向梅九,陳冰嘴角已經開始上翹了,卻沒等到陳溪打梅九嘴巴,而是——
梅九伸出手,跟陳溪默契十足地拍了下,倆人還一起“耶”了聲。
陳冰又開始懷疑神生了。
“你是不是有很多的問號?”陳溪大獲全勝,自然也不能錯過痛打落水狗。
“愛有千萬種樣子,每個人的體驗都不同,但對追求完美的我來說,不能一眼認定的愛,那就不是真愛,是吧,我的真愛?”陳溪對梅九放電,很快被他回電。
“你心如我心。”
陳冰搓了搓雞皮疙瘩,神界也有不少仙侶,為何沒有一對這么惡心的?拿肉麻當有趣呢?
“不好意思,真的很有趣啊。”陳溪仿佛感受到她的心思,隨口接了句,又補了一刀。
“當然,你這母胎solo的貨,是沒辦法體會到我們這種于千萬人中遇到最適合自己的那個人的喜悅的。”
陳冰又被刺激到了,“你一口氣說這么多,不怕憋死?”
“沒關系,她暈倒了,我給她做人工呼吸。”梅九又朝著陳冰臉上撒了一把帶著玻璃碴的糖。
屋內三人劍拔弩張,外面的簡父、田嬌嬌、簡夫人也開始了他們之間的精彩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