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就有那么種bitch,領導不在的時候摸魚,領導一來猶如精神妹兒附體,忙個不停。
陳溪將這種工作婊還原了十成十。
師弟都看傻了,想要過去幫忙,溪爺一個冷眼掃過去,師弟撒丫子狂奔,就怕跑慢了暴力師姐會把鼎砸他頭上。
老祖過來就看到這一幕,那個惹他惱怒的女人扛著重物,舉步維艱,霎時動了惻隱之心。
陳溪早就感覺到這家伙來了,卻還裝作不經意地抬頭,看到面前的老祖,嘴角抽了抽,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這家伙...以為變個模樣就認不出來他了?
老祖換了個身份。
穿著外門弟子的衣服,看著不過十七澳樣子,古銅色的皮膚平凡無奇地臉,收斂一身修為,看著就像是再平凡不過的外門弟子。
溪爺若不是身懷神力,也認不出他。
心這老祖可真是那啥,一巴掌把原主拍飛,又踹出來做苦力,渣男的活兒都讓他干盡了,這會換個馬甲過來,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這位師姐,我來幫你。”老祖化身的外門弟子唯唯諾諾地湊過來。
“不用,這鼎重得很,別傷著你。”陳溪和顏悅色的聲音讓路過的師弟合不攏嘴,手里拎著的水桶落在地上,水撒了都顧不上扶。
這,這還是那個打遍全院無敵手的師姐嗎?
老祖見她這般,心里又氣又疼又怨。
只恨她待任何人都如此隨和,卻不愿待在他身邊,只想著跑。
又疼她過得如此謹慎微,離開他之后在這苦勞之地,對誰都謙虛有禮。
怨自己不能除掉心魔,忍住了看她,卻忍不住想她...
陳溪把裝嫩的老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罵了句矯情,扛著鼎從他身邊經過,老祖見她如此艱難終究心生不忍,上前接過鼎,替陳溪背著往前走。
心里醞釀了千言萬語,想著換個身份談談她口風,若她知悔改,便找個理由傳她回自己身邊,若她仍死性不改,他也不會失了顏面。
老祖篤定主意,裝作不認識的樣邊走邊問道,“我看師姐資不凡,怎會來外院?”
只要她是她有眼無珠冒犯了自己,他便大度地原諒他——老祖已經找好了臺階,隨時準備下。
“我得罪了老祖,被罰到這來的。”
“那你...可曾怨恨老祖?”
“恨啊,干嘛不恨?我不就看到他的秘密么,他就寫挾私報復,給我弄到這苦寒之地,你看看我這瘦的。”
陳溪摸摸自己豐腴的臉。
老祖的臉沉了沉,上下看她幾眼,越發陰鷙。
沒看出瘦,臉皮變厚倒是真的。
“哎,你別看我這好像肉多了,都是因心中有事,壓力肥。”
老祖不知何為壓力肥,卻對她適才的“看到老祖秘密”這句耿耿于懷。
“你探到老祖什么秘密?”他試探地問,雖然語氣很平常,溪爺卻嗅到了一絲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這喜怒無常的貨,一點也看不出一宗之祖的氣度,陳溪猜她要敢出老祖被來歷不明的雷劈了,這家伙不定能做出滅口的舉動來。
這種喜怒無常的蛇精病,跟霸總有什么區別!
陳溪心里吐槽,面上卻故作神秘,左顧右盼,確定周圍無人,壓低聲音。
“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出去。”
老祖點頭,眼里卻有寒光閃現。
“老祖他——”陳溪停頓片刻,感覺到那瞬間起來的殺氣,話鋒一轉,“老祖他放屁磨牙還打呼嚕。”
“...胡!”老祖氣得臉都紅了,丟下鼎指著她怒道,“放肆!”
“我老祖你氣什么啊,你又不是老祖!”陳溪叉腰。
“有辱斯文!”老祖被她氣得什么臺階都忘了,鼎也不幫著扛了,拂袖而去。
陳溪看著他的背影用手做喇叭喊話,“師弟!你一定要把老祖磨牙放屁打呼嚕的事兒保密啊!”
山谷里回蕩著保密啊,密啊。
老祖氣得,真想狠狠打她幾板子,又不能曝光很粉,只能含恨退場。
陳溪悠哉地從袖子里掏出個果子,在身上蹭兩下,放嘴里咬了口又吐出來。
“he腿!什么玩意,看著光鮮亮麗的,心兒都是爛的。”
跟老祖一樣爛。
這種男人甭管多好,也是不能要的。
一言不合就動手,隨便兩句就翻臉,誰跟這種人在一起過日子,后半輩子就等著被家暴去吧。
“哎,那個誰啊,把這玩意挪走。”陳溪對著路過的師弟勾勾手指頭,師弟欲哭無淚。
師姐,搶我鼎的是你,還我鼎的還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咋那么多變!
“莫非師弟很勉強?”陳溪掰掰手指頭。
師弟哭喪著臉過來,不,沒有,他滿臉寫著高興呢。
老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到大日殿一琢磨,驚覺自己被一個女子牽著情緒走。
他自認日溪是不會發現他的身份的,本宗不可能有人看穿他的偽裝,那日溪適才的表現就是真情流露了?
他在她心中,不過就是個“放屁磨牙打呼嚕”之輩?
他辟谷萬年,何來屁——呸。
想到自己竟被她牽著情緒走,老祖忙甩掉腦中關于那個放肆女子的一牽
不過就是個替身而已,她不配自己多想。
老祖攤開卷軸,看到畫里仙氣飄飄的女子,面容與日溪竟有幾分相似,只是這畫中女子溫婉可人,哪里是那放肆女子比得上的。
可那口出狂言的女子,卻早在他心中留下一道劫...
大大,修仙文為什么會有感情線?你看老祖那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的霸總樣兒,嘖嘖。
剩剩眼看老祖一次次被大大氣走,不由得感慨。
“做不到一心求道,又看不清自己愛的到底是誰,因愛成魔...我發現這個老祖,其實挺適合快穿女呢。”
溪爺突然有了個好玩的想法。
老祖是把日溪當成了舊愛替身,尋來找去,卻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快穿女是見到個男人就想攻略,認為自己換了個臉蛋后魅力就無敵了。
這倆人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同一種人。
“我決定把身體讓給快穿女——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再逗會老祖。”
剩剩菊花一緊,就知道大大不會規規矩矩地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