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戶部,周家大孫女定親戶部都知道,這定親成功了,都恭喜胡夏。
邱延開始聽到消息是不信的,還親自問了周書仁是真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最后又一想他不好插嘴問,今日見到心情很好的周書仁笑著問,“可是定了成親的日子?”
周書仁眉開眼笑的,他去了一塊心病心情好,“我家孫女年紀還小,先定親,成親的日子等丫頭及第的。”
邱延想到胡夏的外甥,年紀也不大,正好用心在科舉上,“恭喜。”
周書仁接受了,笑著:“謝謝。”
大概一個時辰后,周書仁和邱延在尚書大人屋子見到了張景宏,張景宏臉皮白發,依舊大病中的樣子,起身見禮都會咳嗽,隨時要倒一樣。
蕭清看著牙疼,“快坐下,你說你身子都沒養好,怎么就來戶部報道了。”
張景宏心里苦笑,他不是皇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總跟著二皇子的關系,二皇子對他還真有些好感,這幾日還去他搬的宅子看他。
當然也給他帶來了消息,那就是二皇子去看張揚的時候,張揚記恨他,他就躺不住了,他不能指望太子或二皇子多看顧他,因為不現實。
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幾日躺不住了,那就要起來,戶部是一定要報道的,只要報道了,他有官身護體。
張景宏拿著手帕咳嗽著,“下官已經好多了,每年冬日戶部都忙,下官實在躺不住,所以今日就來了。”
蕭清心里翻白眼,他才不信這個鬼話,他的消息告訴他,張景宏至少要躺上一兩個月,這才多少日,算了算,才躺了八日,“你的心意本官知道了,你還是先回去好好養傷,養好了再回戶部。”
周書仁摸著胡子,他看到了張景宏的焦急,蕭大人也一定看到了,只是蕭大人不想在正是忙的時候給戶部添麻煩,對于不是皇子的張景宏,蕭大人可不會客氣。
張景宏也不算太失望,至少今日報道了,捂著傷口,“謝大人體恤,下官告退了。”
蕭清嗯了一聲,“回吧。”
周書仁心里衡量著,想到張揚,勾了勾嘴角,因為張景宏走得慢,周書仁很快就追了上來。
張景宏是真的驚訝,“大人,您找下官有何事?”
周書仁感嘆,張景宏這身份轉變的是真自然,憑著這份自然和能好好活下來的本事,是個人物,“現在的五皇子對你可不友好。”
張景宏有點發傻,腦子有些空,不明白周大人為何與他說這個,不動聲色的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占了位置。”
當然現在的也是假的,他不怕張揚對他不友好,怕對他記恨,張揚現在是皇上的重要棋子,哪怕是假的,可在所有人的眼里還是真的,真對張揚暗地里做什么,他現在手上可沒勢力了,這才是他怕的地方。
周書仁見周圍沒什么人,“這五皇子已經學好了規矩,這幾日就搬入皇子府。”
張景宏依舊有些懵,周大人好像知道的有點多,他都不知道張揚具體的搬家時間,“大人,您想和下官說什么?”
周書仁幽幽的道:“本官就是看你順眼,也有些惜才,這日后五皇子不會回翰林院,這人可就閑下來了,這長在宮外的皇子光學會規矩可不夠,你說是不是?”
張景宏宮內長大的,抽搐著嘴角,別看皇子高高在上,學的東西也很多,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是噩夢。
周書仁繼續道:“這五皇子,本官也見過,還是太單純了些,你是不是也這么認同?”
張景宏可以確認了,張揚一定是得罪狠了周大人,同時又高興,他知道如何拖住張揚了,這皇子府的府官一定要找一些好的才行,“大人說的是。”
周書仁意味深長的道:“這眼看著入冬了,冬日天寒不適合多出門,尤其是重傷在身的,年紀輕輕還是養好身子的好,免得老了受罪,這冬日能不能窩著養好傷,就看你自己了。”
張景宏,“.......下官謝大人的好意。”
明明是拿他當刀用,他卻真心的感謝周大人,至少也幫他解決了難題,能好好養傷誰不想養好了,他是惜命的人。
周書仁很滿意的看著張景宏出了戶部的大門,他本來想自己找人的,他跟著太子到處轉,收獲也很大的,認識不少人,當然他敢這么干也是心里有數的,皇上是最喜歡張揚老實的人,尤其是這次張揚敢不要臉的提自己孫女后,皇上一定恨不得圈了張揚。
他這個主意,也算是幫了皇上的忙,為自己的辦法點贊,還刷了張景宏的人情。
周書仁回到屋子,“邱大人為何這么看我?”
邱延,“你為何去追張景宏?不是我說,這麻煩還是少摻和的好。”
周書仁解釋道:“我和張景宏接觸過幾次,這今日見到所以就追過去問問。”
邱延才不信,周書仁可不是富有同情的心,這么久的共事,他也或多或少了解周書仁,周書仁心里有自己的尺度,卻不是心軟的。
周書仁心情好啊,還愿意和邱大人多聊聊,“我覺得張景宏日后是個人物。”
邱延,“他到底是皇室長大的,又經歷了大變,只要他的身世沒問題,目前來看未來的確可期。”
周書仁不想說話了,張景宏身份有問題,所以哪怕是人物,張景宏這輩子也別想登高掌權。
皇宮內,周書仁雖然說話周圍沒人,可皇上還是知道了周書仁與張景宏的談話內容。
太子低聲笑著,“周大人上次會孩子發火,好像還是周四公子?”
皇上并不在意周書仁的小動作,“這么多年,他和他妻子都是護孩子的人,尤其是對周家的女娃,現在周書仁大孫女定親,可也不一定是最滿意的,周書仁發火正常。”
不發火才不正常,還好有分寸,也順便幫他解決了問了。
太子想到周大人給女兒不嫁妝的事,“兒子還沒告訴張揚周家定親的事,他倒是一直惦記著。”
皇上哼了一聲,“今日告訴他,警告他不許動心思。”
一個假的五皇子和周書仁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
太子想到張揚聽到消息的表情,心里是痛快的,這些日子張揚沒少折磨他,他還不能丟下不管,戲要演全了。
下午,周書仁要回家,胡夏忙跑了過來,周書仁沒急著上馬車,“找本官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