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看著他,片刻才輕聲說:“我沒有說過賀老是我師父嗎?”
薄熙塵一只手輕抬了下,似乎是想碰她頭發,但是顧忌著賀老在后座他又放下了,只微微一笑:“似乎是沒有說過。”
顧安西點頭:“那你現在知道了。”
后面的賀老實在聽不下去了,“熙塵你可以開車了,你現在是違章知道嗎?”
薄熙塵側頭看了一下賀老,“那我先送您去酒店?”
賀老撫著下巴,輕咳了一聲:“就沒有什么別的娛樂項目?比如說喝個小酒什么的就很好。”
顧安西直接說:“師母不讓您喝酒。”
“你這死孩子,怎么盡向著你師母這個母老虎呢!我在北城都要悶死了,還是熙塵善解人意請我來。”賀老看著薄熙塵:“你怎么說?”
薄熙塵微笑,“恭敬不如從命。”
他忽然問顧安西:“會開車嗎?”
顧安西不解。
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我剛才喝酒了換個位置你來開,下車時把外套披身上。”
顧安西挺無語的,他剛才開了一小段了啊!
賀老心情特別地好,等他們換過來以后,笑瞇瞇地說:“我說熙塵你是違章開車了,還有換個位置不用下車這么麻煩的,抱過來不就好了,你們就當我老人家不存在不存在。”
顧安西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己師父,德高望重的賀老竟然就不說了,倒是薄熙塵微笑:“下次我會采納賀老的建議的。”
顧安西看他一眼后發動車子,線條流暢的名貴跑車駛在深夜,如同一道流星。
最后,跑車停在了一間酒吧門口。
帝色。
賀老下車時紅光滿面,感覺全身都漾滿了活力,瞬間年輕了。
他平時看著清心寡欲的,但那是別人給的人設,他也只得被迫修身養性。
賀老感嘆:“青城是個好地方啊,適合養老。”
又很欣慰地說:“還是你這孩子孝順,不過不要告訴你師母啊。”
顧安西小聲說一句:“我還怕你告訴師母。”
師母知道,她和賀老的皮一起要被扒!
薄熙塵仍是有些驚訝——
顧安西既是賀老的徒弟,那么她就是‘羅林’了,而羅林的成名作《瑟》此刻就掛在他臥室的床頭。
思及此,他望向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灼灼。
竟然是她!
她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顧安西察覺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怎么了薄教授?”
薄熙塵微笑:“沒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說著他便先進了帝色,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賀老不平衡了:“我竟然活得不如熙塵!難怪他久久不回北城,他爹都催了幾次了!”
顧安西白了自家師父一眼:“想什么呢,這就是喝酒的地方。”
賀老也睨著她:“我當然知道,你這死孩子懂啥,不懂的話讓熙塵教教你。”
顧安西干脆就不理他了,這時前面的薄熙塵忽然就掉過頭,微微一笑:“安西最近是在和我學醫。”
賀老撫著下巴,仙風道骨的模樣:“學醫好啊,手把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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