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咯噔一聲,面上難堪一閃而過,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淺笑:“我打過電話了,不巧得很外婆最近生病了她得回趟老家照顧,可能得下個月才能回來。”
“是這樣啊!”秦漢有些意外,讓秦思遠表達一下心意,這個意思就是隨禮,沈晚晴家里條件不好都是知道的,這女孩子也不容易挺優秀又知禮。
秦漢這一番交待,王可如心里涼涼的,知道大勢已去——
沈晚晴把秦家一家老小都哄得好好的,什么外婆生病,不就是嫌棄自己親生的媽媽丟人嗎?
她也沒有說什么,和秦漢說了要出門。
秦漢之前和太太溫存一番,這時倒是挺體貼的,“我送你吧。”
王可如搖頭:“算了我自己去吧,安西那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離開,沈晚晴微微勾了下唇,她當然知道顧安西不會去,顧安西多驕傲的一個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自己被踩在腳底下呢,她只是嘔嘔她罷了。
醫院幽暗的小石子路上,王可如和顧安西面對面的站著,她別過頭聲音略涼薄:“現在就是這樣了,顧安西不管你高興不高興,秦思遠和沈晚晴定下了。”
顧安西淡聲開口:“那是別人的事情,沒什么高興不高興的。”
王可如臉掉回來:“那你參加一下又有什么關系?又不掉塊肉,再說你叔叔說了只要你參加,你畢業后工作什么的都會給你安排,安西我們現在不靠著秦家能靠著誰?”
顧安西垂眸,低頭踢著腳下的石子:“明晚我也在臻園訂了一間包廂,你來不來?”
王可如啞然,半響才說:“你一定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顧安西抬眼,又問了一次,“你來不來,中途過來坐一會兒也行。”
王可如就涼薄一笑:“安西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你不去沈晚晴的生日宴會等于打了你秦叔叔的臉,你還要在同樣的地方擺上一桌,我去了以后怎么在秦家生活?”
“我養你。”顧安西很輕地說。
王可如仍是笑,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地,笑過了她抽出一支煙點上煩燥地抽,抽完一支煙的功夫,她才吐出幾個字:“你拿什么養我?顧安西,你太不自量力了,以后我也不管你了。”
說完,王可如掉頭就走,顧安西就那樣的站著。
烈烈夜風,白衣黑發。
薄熙塵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揉了下她的頭發:“該睡覺了。”
周六晚。
臻園。
秦家為沈晚晴20歲生日確實挺上心的,秦家就指望著她打入北城上流圈呢,秦思嵐請了知名造型師給她好好地造型一番,倒也算是清麗可人。
一行人在臻園下車,一字排開好幾輛豪車,也算是排面很大了。
秦思嵐下車時還是關照了幾句,“一會兒會有很多青城的名流在,晚晴你別畏畏縮縮的,否則會顯得我們秦家不夠大氣。”
從心底,秦思嵐還是不太瞧得上沈晚晴的出身的,但是總比顧安西要好上許多,至少晚晴的畫是很拿得出手的。
她這么地一交待,沈晚晴淺笑:“我知道了思嵐姐。”
兩人正要進去,飯店外墻一側忽然就響起熟悉而小心翼翼的聲音:“晚晴。”。
沈晚晴掉過頭一看,頓時臉色又難看又難堪,她咬著唇小聲說:“不是讓你不要來的嗎?你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