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多看一眼,但是并未多說話。
顧安西這樣糊弄一下,就過去了。
伸了個懶腰,“好累哦,外公我回房沖個澡,一會兒陪你下來吃晚餐。”
林老也是被哄得開開心心的,胡子一翹:“行。就這么說了。”
顧安西一邊伸懶腰一邊朝著樓上的方向走,不過沖澡時意外發現例假來了,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揉著腰:“難怪剛才腰疼的。”
她忘了帶那個了,只能去買。
而他們又在山莊里,是有個超商的不過還挺遠。
此等丟人的事情,顧安西當然不會讓旁人知道,準備自己偷偷開車去。
她套了一套黑色運動衣,悄悄下樓,正好被薄情捉到。
薄情打量著她這么一身,淡笑:“準備去哪?”
顧安西搔了下頭:“去買點兒東西。”
薄二叔的目光靜靜地看了她兩秒,“我開車帶你去吧。”
顧安西,“不用了二叔,我自己去就可以啦。”
她不想被小叔扒皮啊!
薄情微笑:“要么你可以在這里等,我幫你買。”
顧安西想想一個大男人去買那個,還是放棄了。
她擠出一抹笑:“那就麻煩二叔了。”
這一次坐薄情的車,她坐到后座上。
薄情系好安全帶,笑了一下,然后就發動了車子。
很快,就到了山莊內的超商,不是很大但是品種很齊全,顧安西跳下車,“二叔你在這里等我就好了。”
薄情倒是沒有跟進去,確實也是于禮不合。
在這里,他只是……她的二叔。
薄情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進去,隨后自己也下車幫她買了一杯熱牛奶放在車副座上,才放好顧安西就跑回來了:“二叔,給我一百塊錢。”
薄情看她:“手機沒帶?”
顧安西唔了一聲。
他掏出皮夾,從里面抽出兩張一百的給她,顧安西就跑了回去,一會兒拎了一大包東西回來,他有注意到裝了不少零食。
“坐前面,熱牛奶喝了。”薄情淡聲說,聲音很好聽。
顧安西坐到前面,拿著熱牛奶小口地喝,喝了幾口像是想起什么,把零錢放回薄情的皮夾里。
她打開時,薄情的聲音響起:“是想看看二叔皮夾里有沒有放著什么照片嗎?”
顧安西假假地笑了一下:“哪可能啊!二叔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尋常人怎么能入得了二叔的眼。”
薄情一邊開車,一邊淡聲說:“你這話語氣倒很像周總,怎么,你們感情很好?”
“自小一塊長大的,他不過比我大幾歲。”顧安西喝著牛奶,又加了一句:“爸爸變成植物人他就放棄了國外的事業回來幫我。”
提到了顧云天,薄情沒有再說話了。
顧安西又說:“等我知道是誰害了爸爸……”
“就怎么樣?”薄情淡笑。
顧安西側頭,“我還沒有想好!二叔你覺得怎么處理好?大卸八塊好或者還是整得他斷子絕孫好?”
薄情仍是微笑:“萬一只是意外呢?”
“不會是意外。”顧安西低語:“是為了碧水云天。”
薄情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抬起像是想碰她的頭發一下,但是想想又放下了,良久,才低語:“安西,人生有許多的意外。”
他又加了一句:“如果能選擇,大概自己也不愿意這些意外發生。”
顧安西小口地喝著牛奶,小心翼翼地問:“二叔也有意外?”
薄情就笑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車。
兩三分鐘以后,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顧安西就看見小叔的車子回來了,她下車抱起袋子:“謝謝二叔。”
薄情笑笑,“快去吧!”
顧安西就朝著別墅跑。
薄情一個人坐在車里,天暗了,車里幽幽暗暗的,顯得他的五官更深遂立體……他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那里抽了支煙。
抽著抽著,順后拿過中控上的皮夾打開,翻了幾天抽出一張照片來。
里面,是個18歲的小姑娘。
是他一生中的意外。
曲了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碰碰,似乎還殘留著當日小姑娘臉蛋上的軟與嫩,可惜這一切,已經被人奪走。
薄情把照片放了回去,微微合了眼……
別墅里,顧安西本以為薄熙塵會在書房談事情,于是偷偷跑上樓,但是沒有想到才上樓就見著小叔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好整以瑕地翻著雜志。
本來其實是沒有什么的,但是小奶精就是一陣心虛。
薄熙塵抬眼看著她,眉眼一挑:“例假來了?”
小奶精的臉蛋爆紅:“小叔你怎么知道的?”
他放下手里的雜志,嘆息:“我記得日子。”
他起身過去拿過她手里的袋子,翻了翻:“去外面買的。”
她唔了一聲,然后又老老實實地交待:“剛才我出門時遇見二叔,他開車帶我的。”
薄熙塵笑了一下:“行李就有。”
顧安西抱著他的手臂,撒嬌贊美,薄熙塵伸手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安西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她大概還有她的小算盤,她不說他也沒有細細地問……
顧安西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后又和薄熙塵膩歪了一會兒這才下樓。
薄家人帶周章二人,這頓飯吃得也是熱熱鬧鬧的,吃完了飯顧安西就上樓了,林老怪寂寞的,一問薄夫人才略略明白。
林老笑笑:“這孩子力氣真大。”
薄夫人滿面春風:“老爺子放心,在熙塵面前乖得很,也特別地尊重長輩,家里人都特別疼她。”
林老點頭:“瞧出來了,小鬼精一個。”
笑了笑,然后就和薄年堯鉆了書房,還不許薄熙塵去要他上樓陪崽崽。
薄熙塵笑了一下,上樓。
顧安西歪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他進來讓了個位置給他。
薄熙塵坐下,睨了她一眼,“好點了沒有?”
她軟乎乎地說還好,靠在他的肩窩:“下午你和薄爸爸是為了市的事情去的吧?”
他嗯了一聲,“已經把那兩例病人找到了,隔離開來,不過不排除江家的人還會制造更多的病毒攜帶者。”
他又說:“剛剛接到了景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