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十分淡地開口:“是你想的那樣。”
顧安西震驚了,咽了一下口水:“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電話掛了,她側頭看著一旁的薄熙塵,“小叔,世界玄幻了。”她埋進他的懷里,嗷了一聲。
薄熙塵笑笑:“楚慈好像也28歲了,挺不容易的。”
顧安西哼哼:“你是不是也認為自己不容易?”
薄小叔微笑:“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補償?”
顧安西的小臉有些燙,不和他說話了。
回到思園,薄熙塵不許她做事情,只要沒有特別重要的手術,他都在家里看著她,顧安西好久沒有這樣無聊了,靠在沙發上拿了本漫畫看……
一會兒,她隨口問:“對了小叔,今天好像是顧明珠的生日哦。”
薄熙塵淡淡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顧安西小聲問他:“你們都不去嗎?”
薄熙塵拿了筆記本在一旁處理事情,聲音更淡了:“你薄爸爸和薄媽媽商量過了,說你身體沒有好,讓二叔去走下過場就行了。”
顧安西哦了一聲。
他倒是抬眼,“你薄媽媽挺生氣的。”
顧安西乖乖靠著他:“我有人疼啊。”
這事兒發生后,王可如每天送湯湯水水過來,只是味道實在是一言難盡。薄媽媽更是怕她化了一樣,各種疼愛,薄家上上下下也是。
顧安西想想,就有些好笑,笑著笑著就纏著他撒嬌,薄教授一本正經地說:“不可以。”
她愣了一下,才悟出他的意思,手握了拳頭輕輕捶他:“小叔你太壞了。”
后來,她倒是老實了,乖乖窩在他懷里陪著他處理公事。
蘭室里,安安靜靜的。
一室靜好。
另一邊的顧宅,正在如火如茶的準備著顧明珠的生日。
宴會,是在北城最大的酒店舉行,北城大半的名流都來了,其中最分量的就是王競堯。
王競堯出差兩天,才回了北城,還不知道顧安西車禍的事情,滿打滿算地以為顧安西也會來,當哥哥的雖然飛了十幾個小時,但是當晚還是容光煥發,頗為英挺逼人。
顧遠山攜著唐媛一起出去迎接,顧明珠站在一旁也是青春動人。
王競堯這樣的人物,舉止投足都是極被關注的,他揮灑自如地應酬幾句,便進了宴會廳……
一旁先到的秘書長小聲說:“王先生,薄家的人都還沒有來。”
王競堯皺眉:“怎么回事兒?”
秘書長的聲音壓低了:“好像是顧小姐出了個小車禍!當時人是在顧太太的車上的。”
王競堯輕聲問:“人怎么樣?”
“輕微腦震蕩!今天出院在家里休息。”秘書長把打聽來的一一說來。
大人物回頭看看光彩照人的顧太太,擰了眉頭:‘那小混蛋身手那么好都受傷了,顧太太怎么完好無損?還有心情在這里給小女兒過生日!另一個就不是她女兒嗎?’
秘書長不敢說。
恰好這時薄情來了,算是薄家的代表,好歹給了顧遠山最后一點兒臉面。
薄情的態度很冷淡,他一直也不是一個十分熱情的性子,顧遠山倒是問了一下顧安西的身體,薄情淡聲說無事,便進了主廳。
顧明珠小聲問唐媛:“媽,薄家是不是故意不來的?”
唐媛微笑,“可能因為走不開吧!”
她在看見薄情時,還是有些激動的……可是她心里始終忘不了薄情看著顧安西的眼神。
顧明珠可不知道她的心思,又小聲說:“只要王先生來就好啦!”
唐媛收拾了心情,拍了拍顧明珠的手:“你分得清輕重就好。”
她又輕聲交待,“一會兒開舞時,你可以邀請王先生,他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顧明珠輕聲嗯了一聲。
唐媛此時是把自己的私人情感扔到腦后的,一心想要扶持顧明珠。
只要明珠攀上了王先生,一切,都會逆轉。
母女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就回了廳里。
宴會廳里衣香錯影,說不出的熱鬧,這樣的大場面距離上一次還是好幾年前了吧!
顧明珠輕輕地抿了唇,沒有薄家,她依然是那顆耀眼的明珠,仍是北城第一名媛。
這時,北城的某名主持在臺上互動,說了些俏皮話以后就請顧明珠上臺,宣布今晚開舞的舞伴。
在場的人都猜出來了,這種場合必定是王競堯。身份擺在那里,而且大人物一般也會給小女孩一個面子。
顧明珠特別激動,一襲白色禮服穿得極為好看。她上臺,聲音很是激動地說了幾句話,隨后就邀請王先生開舞。
現場的女孩子們都很羨慕,畢竟不是誰的生日王先生都會參加的,而且他們聽說了王先生對顧明珠很不一樣。
顧明珠宣布了以后,屏住呼吸,燈光師也在找王競堯的身影,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著。
這時,終于有人過來低聲說:“王先生半個小時前就離開。”
顧明珠咬著唇,不相信,更是有些下不來臺,好在主持人經驗老道,“王先生大概走開一會兒,那咱們就換一個人開舞。”
雖然場子是圓過去了,可是意義卻是完全不同了。
顧明珠勉強跳完一支舞,下了臺,特別地委屈。
唐媛這時已經得到消息王競堯離開了,小聲地告訴了顧明珠。
顧明珠喃喃地說:“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唐媛柔聲安慰:“王先生這樣的人物,總是會有忙不完的事情。”
她又說:“王先生送了你禮物了,是很難得的一對南洋珍珠耳釘,你會喜歡的。”
顧明珠拿了過來,靜靜地看了。
一會兒,她輕聲開口:“那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唐媛知道她心里患得患失,又柔聲安慰了一會兒。
酒店的停車場,王競堯已經上了車,秘書長坐在他身邊低聲問:“您現在去的話,會不會招人非議了?”
“有什么好議論的?”王競堯冷哼一聲:“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小混蛋傷得怎么樣了。再說,我又不是夜探香閨什么的,去的是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