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也看見顧明珠了,其實對于這位顧公主的小心思她還是知道一二的。
內心感覺可悲。
大概是自小跟著唐媛吧,所以每一件事情的選擇方向都是很清奇的。
顧安西當沒有看見,輕輕松開了沈從文。
沈從文還沒有回神,因為很少會有小姑娘這樣抱她的。
顧安西朝著她招了下手:“我走啦!”
她抱著筆記本離開,沈從文仍是坐在那里……她心情有些復雜。
還有些亂。
顧明珠咬唇過來坐下,“從文哥。”
沈從文看見她有些驚訝:“明珠你怎么來了?”
顧明珠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她咬了咬唇看著面前的人,小聲開口:“從文哥,你是不是喜歡顧安西?”
沈從文淡笑:“沒有!·”
她怎么喜歡?
拿什么喜歡?
不過這些她是不會和顧明珠說的,也不想和她多糾纏,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樣說還當真就離開,顧明珠咬唇,挺生氣的!
為什么他能抱顧安西,對她就這樣冷淡?
顧明珠低頭,把手機拿了出來。
距離王競堯的生日宴會,不過就是兩天了。
是時候讓所有的人都看出顧安西的真實面目了,她根本就是誰都勾一引,熙塵哥他們都被她騙了……
顧明珠打開微博,上了那個小號,買了10萬的閱讀量。
這10萬,又迅速地擴散出去,不到一個小時,整人北城都知道了顧安西和王競堯那點兒……不能說的秘密。
當然,這種事情對于王競堯來說影響很不好,副職閔辛那里已經發了通內涵,意思是也就是顧安西拿大獎,完全就是一項交易!
他要對付的,當然不是顧安西,而是王競堯。
王競堯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他讓秘書長先把事情壓一壓,但是自己卻沒有正面回應。
秘書長去處理,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回來,附耳代語:“閔辛那里在等著看您的笑話,至于背后倒不是他做的,他只是落井下石臨時又補了一腳而已。”
王競堯看著他。
秘書長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是任性的小女孩做的。”
王競堯一下子就猜出來:“顧明珠?”
王景川又問:“您的意思是……”
王競堯思索了一下,“先放著吧,對了,替我送三張請帖到顧家。”
秘書長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您還以德報怨?那任性的小女孩,不是讓您頭疼嗎?”
大人物倒是淡定從容,“那個閔辛不是也去嗎,正好送他和唐媛母女團聚一下,他是打量著我不知道他的那些丑事!我不敲打敲打他,他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別!”
秘書長露出神秘的笑意來;“您的消息可真靈。”
王競堯笑了一下:“顧遠山成天忙著占卜,他夫人的私生活可精彩。”
閔辛長得也不錯,和唐媛不算感情多深,露不姻緣罷了。但是那個孩子,是這位閔先生的無疑。
他王競堯還沒有說什么,這個姓閔的倒是編排起他的私生活來。
秘書長又神秘一笑,“那位顧先生可真是可憐。”
王競堯這時又是嘆息:“也幸好那小混蛋當初不是在顧家長大的,不然以她那邪門的路子不歪才怪。”
秘書長討他歡心:“您這話讓安西聽見可會不高興,不知道怎么收拾你這個老哥哥了。”
王競堯呵呵一笑:“行了行了,替我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那樣的照片都出來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吃飯吃飯。
“對了,叫上熙塵吧!”他又吩咐。
秘書長答應,心里卻是感嘆著。
王先生今天中午其實是很忙的,但是為了小混蛋的名聲,還是抽出時間來應對,他這個身邊人都有些感動了。
秘書長去忙了,打了電話和顧安西約了時間,另一邊又親自坐車去了一趟顧宅,親自地把三張新寫的請帖送上。
秘書長的到來,讓顧遠山深感不安。
因為這是王競堯的秘書長啊,特意地送上三張請貼,這是什么意思?
相對于唐媛母女的開心,顧遠山明顯就思慮齊全得多了,很是周到地招待了秘書長,順便探一下口風:“景川,不知道王先生怎么突然就送上這三張請帖來……”
秘書長喝了口茶,含笑安撫:“老哥哥你多心了,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不過之前漏了,這不就補上了?”
顧遠山將信將疑,要知道王先生辦生日,他這樣身份的一般不會邀請,四大家子里面王先生最看得上的是薄家,也不是年年都去的。
這下子,他們顧家一去就是去一家子,他倒有些鬧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加之,今天下午鬧出的緋聞,顧遠山感覺此次是兇非吉。
而秘書長的嘴巴緊得很,撬半天都撬不出半句真話來,一直到人走了,顧遠山一臉陰沉地把玩著手里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唐媛進來,大概是心情好吧,倒是十分地風姿卓約。
她坐在顧遠山面前,十分體貼開口:“遠山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王先生發了三張請帖說明是看中我們顧家,你怎么反而不高興的樣子。”
顧遠山冷笑了一下:“媛媛,你當真是還能開心得起來?”
唐媛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遠山,怎么了?”
顧遠山的臉陰沉如水:“明珠呢,叫她進來。”
唐媛就不高興了,上次他動了她,她為了家庭還是忍了,這些天更是想著辦法地討好他,但是他倒好,不但不領情現在連明珠的刺也挑了。
唐媛十分地不高興,“這和明珠又有什么關系,遠山你是不是偏心得太厲害了,你那個女兒今天下午才出了丑聞,你不能把氣出在明珠身上吧!”
不說還好,一說,她自己都怔住了。
丑聞,明珠!
她捂住嘴,不會……應該不會是明珠做的,她沒有這么笨的。
要知道,和王先生作對,就是找死。
那個男人看似溫文爾雅,但是這么多年了一直能站得穩穩的,不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