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的心口跳得飛快,她仔細地來來回回地想。
最后,她決定再等等,不到關鍵時候她是不能把這個拿出來威脅的。
因為,她也不想魚死網破,而且她……有些嫉妒。
唐媛無功而返,回到顧宅以后又去看了顧明珠,顧明珠的情緒很低。
唐媛這個有個好處就是對旁人不管怎么樣,對顧明珠都是很有耐心的,她溫柔地安撫,一直到顧明珠平靜下來她才回自己的臥室。
顧遠山不在,她心里清楚,顧遠山對她現在是深惡痛絕,她何嘗又想舔著個臉去求他,可是現在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明珠的身世是死也不能曝光的!
唐媛洗完了澡,一個人靠在沙發上,不免有些寂寞……
思園,顧安西和薄熙塵有外面玩了大半個晚上,回去時下雨了,薄熙塵的車子開得略慢,兩人偶爾會說說話。
“今天顧遠山來求你,你沒有理,這不像是你的性格。”薄熙塵微笑。
顧安西打了個呵欠:“就是懶得理會,不想看見他們。”
她頓了一下:“小叔,你不會是想為他們求情吧。”
“當然不會。”薄熙塵微笑;“對于你對顧家的任何打擊報復,我和你薄爸爸薄媽媽都舉雙手雙腳贊成,必要時可以幫你打擊報復,這個回答滿意嗎?”
顧安西小聲嘀咕:“馬馬虎虎吧。”
薄熙塵的聲音放得溫柔了些,“那會兒我看你的神情,總覺得你有些事瞞著我!”
小奶精一下子就炸毛了:“小叔,你把我說得一肚子壞水一樣。”
他但笑不語,專注地看著前面的路況。
小奶精側頭看他,心砰砰地跳跳,小叔好好看,小叔身上的味道也好好聞。
她小聲開口:“我是有別的想法,我想用顧明珠換一個人。”
薄熙塵挑了下眉:“沈從文。”
顧安西怪叫:“小叔你不可以這么聰明的。”
“不是聰明,是了解。”他騰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小腦袋,聲音也更沙啞了些:“安西,你不生氣嗎?”
顧安西蜷著身子,看著外面的黑夜,喃喃地開口:“以前或許會生氣。我是說才來北城時,看著他們把那個人當成掌上明珠,而我卻是他們不要的孩子,我心里也會難過,不過……”
她淺淺地笑了一下,“現在不生氣了,只是三個和我無關的人罷了,有生氣的功夫不如換取有價值的東西。”
薄熙塵嗯了一聲,“你想讓顧遠山讓沈從文離開,這樣的話沈從文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顧安西有些撒嬌地唔了一聲,“是啊。”
薄熙塵忽然又問:“你為什么抱沈從文。”
顧安西很奇怪地看他一眼,隨后就小聲說:“小叔,你不會連這個也要生氣吧?”
他的笑挺迷人的:“有一點點。”
她不吱聲了,半響才說:“那我回去也抱抱你。”
薄熙塵仍是笑笑,他的表情在這樣的雨夜里特別地溫柔。
小奶精不爭氣地發現,自己又想表白了。
不行,得忍住!
她必須忍住!
次日,王競堯的辦公廳。
秘書長從外面匆匆走過來,神情不大好。
“景川,什么事情這么慌張。”王競堯淡聲問。
秘書長湊過去,聲音低低的:“是這樣,雖然昨天咱們處理過了,但是這種緋聞說壓也不是能完全壓得住的,加上閔辛那里……您看……”
王競堯想了想:“對付閔辛是輕而易舉,不過顧家……我也并不是很想動。”
畢竟涉及到他家那個小混蛋,顧家不經扒的,一旦扒得底朝天時小混蛋的身世大概也是瞞不住了,小混蛋的樣子就是不想和顧家有半毛錢的關系,他又怎么可能拖她下水。
其實王競堯的意思十分明顯,就是看顧安西的意思。
當然,閔辛那里他會給他小鞋子穿,而顧家……更不足為懼,小混蛋自己都能收拾的。
他思來想去,又說:“盡量壓,反正也就是這兩天的功夫了!等生日宴會一切真相大白也沒有顧明珠什么事兒了。”
說著,他側頭看了看秘書長,“生日宴會準備得怎么樣了?”
秘書長含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了,特別是安西小姐喜歡吃的東西都安排上了,你放心就是。”
王競堯就放心了,“她最不喜歡這種宴會,沒有吃的大概坐不住。”
秘書長想想也是,于是兩人一起笑起來。
接著,一主一仆倒是開始八卦了,秘書長湊過去小聲說:“我聽說唐媛去了閔宅,不過閔辛沒有見,讓自己的太太出面的。”
王競堯想起那個女人,極淡地笑了一下:“她怎么舍得出面的?她現在不是不問世事?”
閔辛的妻子,周預,和王競堯其實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的,家世和王家差不多,所以王競堯就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周預會嫁閔辛這樣不擇手段的男人。
要說多愛,也看不出來。
閔辛外面的花花草草,從來影響不到周預的心情,偶爾她還會出手幫他打發那些女人,秘辛中,唐媛就是其中一個。
王競堯挺可憐顧遠山的,捧在手掌心的女兒,事實上是和別人生的。
這大概,也是報應吧。
他問,秘書長就笑了起來,“她不想過問,但是架不住那位折磨。”
王競堯身子倚在椅背上,手扶了扶領帶,然后看著秘書長:“景川,你知道我們這樣地位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秘書長也浸淫圈子很多年,哪里有不清楚的,于是笑了笑:“自然是弱點。”
“一個自己愛的妻子,還有心愛的兒女,都是弱點。”王競堯輕:“特別是像閔辛這樣不擇手段的男人,怎么會允許自己有弱點,所以他不是不愛周預,而是不能愛她,更不能和她生孩子。”
秘書長目瞪口呆:“那他要這權勢,又有何用?”
“作惡太多!得罪的人也太多了,不是什么對家都像我這樣光明磊落的。”老哥哥把自己好好地夸了夸了。
秘書長連忙送上彩虹屁:“那是,那些下三流哪里能和您相比啊。”
王競堯笑笑,倒沒有說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