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預被他抱著,胡亂地搖頭。
“不喜歡了?”閔辛下巴擱在她的肩窩里,像是低喃更像是哄騙:“那你怎么哭了,嗯?”
周預推他,可是女人的力氣和男人總是相差太多太多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他,她只能低聲說:“你放開我,一會兒競堯來了。”
“你在乎他?”閔辛很是混蛋地開口:“我們過去如何……他不用閉眼就能象的,是不是?”
周預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有些忍無可忍地開口:“我和他沒有你想的那樣。”
閔辛哄著她,“那是哪樣?你說說看什么樣的關系才會三天兩頭一起吃飯,平時又親親多多的,一個叫預預一個叫競堯?”
周預被他控制和擺弄了很多年,這時他還在這樣對她,她有些惱火,聲音壓得很低:“閔辛,我們離婚了。”
鎖著她的手臂一緊,隨后又似乎是慢慢地松開了。
但是他仍是擱在她的肩上,聲音低低的:“似乎是。”
他終于還是放開了她,自己坐到座位上掏出一支煙來抽,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是疼得他吡呀咧嘴的。
周預坐回去,也沒有心情吃甜品了,就干坐著。
閔辛抽煙,見她不說話有些惱火——
她都不關心他一下么……他好歹也是個病人!
周預抬眼,看了看他,隨后輕聲開口:“我先走了。”
他繼續抽著煙,在她繞過去時一手捉著她的手腕,又有些強勢地把她按回了原來的位置,啞了聲音:“等一會兒送你回去。”
周預不會開車,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的,她來時必定也是司機送的。
她這樣一個女人,天生就是享福的,他真的不能想象她坐出租坐地鐵的模樣。
周預默默地坐著,好一會兒才說:“你的那個錢我收到了,謝謝你。”
閔辛冷笑:“你就只有這些話要和我說么?”
周預咬了下唇:“還有就是你不需要再另外給錢給我的。”
“我錢花不掉行不行?”閔辛冷哼。
周預看著他,聲音小小的:“其實,你還有很多人要養的,她們也是需要花錢保養的。”
她知道,閔辛的審美還是挺高的,要求也高。
她這樣一說,閔辛一口老血都要爆出來了,聲音沉得要滴水:“那些女人我不花錢的!”
周預有些過意不去:“那這些年家里是省了不少錢。”
閔辛:……
她像是和他撇得干干凈凈的樣子,說這些也完全無動于衷,虧得他之前還問她是不是喜歡他!
她……不喜歡了吧!
她根本就沒有一種他曾經是她男人的自覺,甚至覺得他就是天生應該屬于那么多女人的,她也早不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了。
現在,她一定很開心很解脫。
這樣想著,閔辛不大舒服了,也不說話了。
等王競堯處理完事情,上樓,就見著他們這僵著的樣子,老哥哥笑笑:“怎么不說話?”
坐下來,吃了幾口東西:“當不成夫妻,當個尋常的朋友總是行的。”
周預起身:“競堯我先走了。”
王競堯下午還有事,于是自自然然地說:“景川派了車在樓下等你。”
他安排得妥當,又讓閔辛酸酸的。
周預離開時,和閔辛點了下頭就離開了……閔辛的目光倒是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王競堯一邊吃幾口一邊調侃:“后悔了吧?后悔就去追回來。”
閔辛瞇了眼;“你會這樣好心?”
“當然是有條件的。”王競堯抹了下手,微笑:“你放棄你現在的職位,和我站一邊對付暗黑,我可以保周預平安。”
閔辛幽幽地抽煙:“你是不是太高看周預在我心里的位置了,這些年我都不曾經妥協。”
“行,嘴硬是吧,那就再熬著吧!”王競堯起身,拍了拍他:‘對了,從現在起你可能要和我一樣過著素食生活了,再碰一下別的女人,我怕你十輩子也追不上周預了。’
閔辛磨著牙:“我不是你。”
王競堯笑笑,離開。
他一離開,閔辛的臉色就更陰沉了,又坐著抽了支煙這才緩緩下樓。
樓下,他的秘書在等著,一旁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顧明珠。
閔辛皺眉,“來了多久了?”
秘書輕咳一聲:“有一會兒了。”
閔辛和他是最有默契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遇見了周預了。
周預會怎么想,他用膝蓋也能想到,但這時他還是稍稍給了顧明珠臉色,說了幾句話就上車離開了。
離開前,顧明珠給了他一張宴會的邀請帖,是《青春疼痛》慶功宴的請帖。
車上,閔辛看也沒有看,倒是秘書問他:“您準備去嗎?”
閔辛淡聲開口:“去一趟吧!”
秘書只覺得他對這位顧明珠真狠,是自己的種,但是為了轉移視線,硬生生地就關聯了,所以人真的不能貪心,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那邊,周預坐在車上,忽然開口:“去一下云熙集團。”
司機也知道她現在在那里上班,于是笑笑:“行。是去看小顧總的嗎?”
小顧總可是王先生這里的紅人,王先生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
周預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頭,隨后心思就有些飄遠了。
閔辛問她有沒有吃藥,她說吃過了,但她沒有吃,她的例假又推遲了。
可是,可是應該不會這樣巧吧……
她有些怕,手指捏著包,捏得緊緊的。
她是真的怕懷孕,如果她懷孕了……閔辛不會放過她的,他只會讓她把孩子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