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一臉的驚訝:“竟然有這樣的緣份?那就不知道沈小姐是哪家的千金了。”
他這樣一說,沈晚晴就有略有些不自在了,淺笑:“普通人家罷了。”
王競堯便不提這個話題了,轉而和江朝歌說話,他有權勢長相又很是不錯,人又風趣,沈晚晴多多少少會盯著多看。
江朝歌倒也不惱,因為沈晚晴這樣出身的女人,在江城也沒有個著落,根本入不了王競堯的眼,她拉她過來不過就是因為自己不懂藝術,要裝裝門面罷了。
北城的權貴心中,藝術這東西只是消遣,遠沒有帶來實質性好處的項目來得誘人,所以江朝歌是很不把沈晚晴放在眼里的。
就在他們說話時,周云琛站在沈晚晴身邊,手里執著一杯酒,很淡地說:“北城不是你來的地方,既然混出點名堂就好好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里就好了,又何必t這個混水。”
沈晚晴聽不進去這話,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今天這樣的局面的,怎么可能輕易就放棄?
她抿了抿唇,抬眼時極淡地笑了笑:“我不懂周先生在說什么,我不過就是應江博士的邀請罷了,就這樣周先生也要管么?”
她是知道的,周云琛現在是王競堯身邊的紅人,遲早有一天會上來的,所以她不敢輕易得罪,這正是她好好巴結王先生的時候,不能讓他身邊的人擋了。
聞言,周云琛只是笑笑,沒有多說。
就這時,那幾幅畫展開了,賀老和薄年堯雙雙趴著,特別是薄年堯贊不絕口:“好畫啊,好畫啊。”
王競堯笑笑,然后問賀老:“賀老覺得怎么樣?”
賀老也同樣是迷醉的模樣:“是很不錯。”
這時,江朝歌看了一眼沈晚晴:“你也去看看。”
沈晚晴今天是有任務來的,江朝歌給了她二百萬,來裝個逼。
聽了江朝歌的話,她過去也細細地看,薄年堯和賀老一看她,不由得皺起眉頭:竟然是她。
賀老特別地看不上她,于是起身,嘴唇抿著不說話。
薄年堯也差不多,把位置讓給了沈晚晴。
沈晚睛還當真地拿了放大鏡看,一邊說:“是很不錯……”
王競堯倚在沙發背上,淺淺地啜著紅酒,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秘書長給他來了些甜品,他一看就說:“我不吃甜的,給小江吃吧。”
江朝歌立即甜到了,也忘了要保持身材,把一盤甜品吃得干干凈凈的。
王景川看得愣愣的。
就這會兒,沈晚晴忽然開口:“這畫是假的。”
假的?
舉座皆驚。
王老哥哥卻是十分鎮定,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走過去,環抱手臂:“這可是我花高價拍賣來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靠得有些近,沈晚晴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臉有些微紅:“落款處有一點不對,而且畫……也有一些不對,紋路走向和原作者有些違背之處。”
王競堯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后拿起了畫隨意地看了看,再看看賀老。
這時,江朝歌十分不是滋味地說:“沈小姐你看仔細了嗎,這可是王先生的畫。”
這是不要命了么,就是假的也得說成真的啊。
然后她立即就明白了,這畫確實是假的,而且沈晚晴要出風頭。
正是上下不得之時,賀老重新地拿起了放大鏡,又細細看了一遍,然后呆了良久才輕聲嘆息:“我竟然失手了,這畫確實是假的。”
王競堯佯裝怒氣:“這幅畫可是花了好幾千萬買的。”
薄年堯也是無語,半天才問:“是哪個拍賣行?”
王競堯還沒有吱聲,王景川便說了:“嘉行拍賣。”
這下,薄年堯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那是正規渠道啊,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
王老哥哥手扶著桌面,摸摸下巴想想,然后就像是十分器重沈晚晴的樣子:“其他的畫,你也看看。”
沈晚晴頓時就開心不已,一幅一幅地看了……最后,搖頭:“都是假的。”
王老哥哥大怒,一拍桌子:“立即派人把這拍賣行給抄了。”
王景川立即就表示:“那是國外的資本,咱們抄不了。”
“是嗎?”王老哥哥轉身,一臉的驚訝:“竟然拿它沒有辦法?那至少可以讓這破公司在中國無法騙中國人的錢吧。”
當場的人,頓時就附和:“是啊是啊,曝光它,讓所有花錢的人都站出來指證它,讓它賠償,太可惡了,這是賺了多少黑心錢。”
老哥哥目的達到了,緩和了語氣:“也不能這樣說啊,我這里的畫是假的,旁人那里也未必是假的。”
有人便說:“這好辦,大家都拿出畫來,讓這位沈小姐鑒別一下不就好了?”
“好主意。”王老哥哥笑瞇瞇的,轉向了沈晚晴:“沈小姐,才高者多勞,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北城的權貴們的財富也靠你了。”
沈晚晴才高興了一下下,這時卻是呆住了。
怎么事情,到這層面了,她要是干了這活以后不就是和那拍賣行也是就是國外那家資本對著干,弄得不好人家是要來對付她的……
可是,王競堯的權勢卻也是讓她拒絕不了,她兩頭為難,頓時覺得自己小羊入了狼窩。
一旁的江朝歌此時特別地高興,呵呵,這位沈小姐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剛才不是很風光么?
就這時,王競堯對著自己的秘書長說:“景川,這事兒交給你辦,再給沈小姐好好地寫一篇文章,讓大伙兒知道這樣的好事兒是她做的,也好有才者好好地出出名。”
王景川態度十分誠懇,“行,這事兒王先生放心,我不會虧待沈小姐,一定買個頭版頭條。”
王競堯滿意地點頭,又看向沈晚晴:“沈小姐辦事,我放心。”
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把這事兒給攤在了沈晚晴頭上,沈晚晴也輕易地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是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辦完了這事,王老哥哥笑容可掬地對著賀老說:“年堯醉心于畫,但也不是專業的,這一次賀老你可也是走眼了哦。”
賀老淡笑:“長江后浪推前浪,正常得很。”
老哥哥又是笑笑,像是不是十分在意那些假畫一樣,引著一幫人吃喝玩樂,倒也十分地盡興,慢慢地,沈晚晴也被這氣氛感染了。
原來,頂層之上,是這樣子的。
她有些向往。
江朝歌自然是看出這個小畫家的心思,冷笑:就憑她?才被王競堯推出去j天,竟然還沒有覺悟!
她和王競堯打交道不少時候了,這人當真是軟硬不吃的,要不是她手上有項目,想也近不了他的身。但是即使是這樣,他的態度也不明朗,仍是不在意又和她周旋的樣子,這讓江朝歌有些急,想想要下狠手……
宴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男人們多少喝了點兒酒,快要結束時陳明來了,維持一下外頭的秩序。
他穿著制服,看著十分英挺。
王老哥哥走出去時看見他,過去拍拍他的肩:“怎么不上去喝一杯?”
陳明的臉頓時就紅了紅,然后輕聲說:“王先生,我戒酒了。”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最近喝點的么,還說什么男人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了。”老哥哥也不是太在意,笑笑。
才說完,陳明的臉就爆紅了,吱吱唔唔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老哥哥看著他,然后就猜出幾分了,昨晚八成是發生了什么故事,于是拍拍他的肩,才想說什么,眼一瞄就見著一部跑車前面宋佳人站在車前,穿著一件挺短的裙子,十分熱辣。
陳明也看見了,然后,陳明的鼻子就不爭氣地流了鼻血。
行了,真相大白了。老哥哥笑笑,原來如此。
他上了車,又探過身體:“陳明啊,那女孩子可不好打發,兇得很,你小心一點。”
說完,若有所思地落在陳明的臉上,上面有五指印,老哥哥笑了。
(差四千,明天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