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嗯了一聲,然后就輕聲說:“薄爸爸,你昨晚是不是看到沈晚晴了?”
薄年堯坐下來喝了口茶,“是見到了,那姑娘還和以前一樣,心氣兒挺高的。”
顧安西坐他身邊,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薄年堯,“她的那篇大作出來沒有?”
說到這個,薄年堯就笑笑:“大概在寫吧,小姑娘少年沖動喜歡出風頭,總歸不是好事兒,她這里出了個風頭后面少不得有人收拾她。”
顧安西點頭,乖乖地陪著薄年堯。
薄年堯極喜愛她,這事不談了之后又拿出些寶貝來,一起欣賞欣賞。以往,賀老總是過來一起切磋的,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賀老不大過來了,他忙完了才想起來請人,可是安西的師娘說那老東西身體總不大爽利。
薄年堯便感嘆,他們是真的老嘍,一邊感嘆一邊就擺出一副棋盤,小心地打量著崽,生怕她不愿意陪自己下棋。
顧安西有些好笑,知道薄爸爸最近有些無聊了,以往,好歹有個二叔陪著的。
她想起薄情,也有些默然。
薄二叔是薄家的痛,誰心里都不好過,但是集體都假裝不在意。這樣,兩人一邊喝茶一邊下棋,倒是慢慢地忘了這事兒。
快到晚飯時分,陳明打來了電話,語氣有些急:“安西,那個姓沈的畫家被綁架了。”
顧安西有些意外:“沈晚晴?”
陳明點頭:“是。報社的人和她聯系,找不到人,后來到酒店調了監控才發現她人被人綁走了,大概是和那篇文章有關。”
“那篇文章呢?”顧安西隨口問。
陳明笑了一下:“害!她根本還沒有寫。”
顧安西也笑:“看來是個怕死的,也算是聰明了,不過要是聰明的話也應該是立即收拾東西回青城啊。”
陳明請她過去看看現場,顧安西握著手機和薄年堯說了一下,薄年堯挺好說話的,“行,陳明讓你去就去一下了,不過別忘了吃飯。”
顧安西點頭,又和陳明說了幾句就去了現場。
大約一個小時,她到了那里發現不但是她就是周云琛也在,還有江朝歌。
江朝歌留洋回來的,一個勁地說北城治安差什么的……說要在法國英國,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安西睨著她,有些好笑:“人不是你請過去的嗎,再說這些背后作惡的人,可是國外的資本,要是沒有他們,北城安全得很。”
江朝歌冷聲:“顧安西,你無憑無據的,憑什么這樣說。”
“我在北城這塊土地上,說話也要顧及你的感受?”顧安西反懟了她,隨后便走進沈晚晴住的房間,房間挺奢華的,看得出來她有了一定知名度以后不虧待自己。不過顧安西知道,這種消費對于沈晚晴來說還是挺吃力的,看起來薄爸爸說得不錯,心氣兒挺高的。
“看出什么沒有?”陳明問她。
顧安西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出什么,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一部筆記本上,明顯就是沈晚晴落下的……
(六點十分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