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下午的時候,他就知道什么叫囂張了。
陸衡本就是一個囂張的人,行事極端,天才么總有那么幾分孤傲的,同時他也不大把江朝歌放眼里,在他看來,江朝歌就是一個把學術當成踩名利的工具,自己做學術揚名不好么,非得要嫁個老男人。
陸衡開完了會開著跑車就要離開,也沒有要和老熟人們敘舊的意思,但是跑車才開出停車場,前面就有一輛迷你跑車過來,陸衡架著墨鏡,筆直地開過去沒有絲毫要避讓的意思。
砰地一聲,車子撞到那輛小車上,還把對方的車子往前頂了頂。
那輛車不是旁人的,就是顧安西的。
顧安西是來接小叔下班的,哪里知道會遇見這樣囂張的王八蛋。
她盯著對方的車,往后退。
陸衡勾了勾唇,輕笑出聲,準備開出停車場。
但是才放松了,前面小車的人就下車了。
在她下車的瞬間,陸衡震驚。
是她。
他認識她,顧安西可不認識他,長手長腳地下來,手里拿了個搖控器,像是玩玩具小車一樣,按了一下,白色小超跑迅速地朝著陸衡的車子撞了過來。
陸衡低咒一聲,只感覺到一陣白光。
砰地一聲,兩輛昂貴的車頭撞在一起,差不多是稀巴爛了。
可是陸衡的目光還是狂熱地落在顧安西身上,陽光打在她身上,她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無一不吸引著他。
四年了,他一直在找她。
在巴黎街道驚鴻一眼,他瘋了一樣全世界找,四年了,一直到今天才再次遇見。
陸衡的腦袋在腦震蕩,心臟在狂跳,他是個醫生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孩子,全身都叫器著渴望。
他想得到她,想要她當他的妻子。
就在他灼一熱地盯著面前的女孩子時,薄熙塵從電梯下來,身邊還有江朝歌。
顧安西立即就不管陸衡了,盯著那個老皇歷,十分不滿。
老皇歷則一眼就見著陸衡的車子被撞得稀巴爛,再一看看顧安西立即就明白了,她跑過來把陸衡從車里拉出來,緊張地問:“陸師兄你沒事吧?”
薄熙塵也過來了,側頭:“安西,你撞的?”
顧安西聳了下肩,手撐了一下跳在另一輛車頭前面坐著,那是小叔的車。
她這樣子,薄熙塵撫著額頭無奈地笑,又看著陸衡:“不好意思了,你的損失我會如數賠償的。”
陸衡瞇著眼,看看顧安西,又看看薄熙塵。
一個委屈地別著小臉蛋像是生氣,一個則是無奈責怪又縱容,他心里一緊,脫口而出:“你們是什么關系?”
薄熙塵嘆息:“我的妻子。”
他換了話題:“陸師兄,你看著可能有腦震蕩,要不,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
他又看看顧安西:“回頭找你算賬。”
顧安西不滿地嚷著:“是他先撞我的。我當然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車大了不起啊。”
還不是被她修理了。
薄熙塵好氣又好笑,他又轉向陸衡:‘你覺得怎么樣?’
陸衡心涼如水,盯著顧安西,一字一頓地說:“那就麻煩你了。”
最后,車子扔在這里,他坐了薄熙塵的車去醫院,江朝歌自己開車跟在后面。
陸衡確實是有輕微腦震蕩了,有些難受地躺在后座,顧安西坐在前面快樂地嚼著口香煻,有些旁若無人地說:“小叔,這就是陸衡啊,你說我要是把他撞成了白癡,是不是對薄家特別有功勞,薄爸爸不會夸獎我為薄家除掉一個頭號敵人?”
薄熙塵冷笑:“是呢,他還會表揚你,還會說你是他的好寶寶。”
“我覺得也是。”小奶精很不要臉地接話。
陸衡氣得要吐血了。
他找了四年的女孩子,一開口就是想要把他撞成白癡!
他想反駁,但是又難受得一句話也說不成。
前面,顧安西又小聲地嚷著:“小叔,他在學院時是不是就很傲慢?”
“有一點吧。”薄熙塵笑笑:“不過很多女孩子倒追他,能排一條街的水平,周末學校附近的酒店都滿員了。”
陸衡身上被薄小叔扎得一刀一刀的,他瞇的那些女人倒貼他,他可沒有接受。
可是薄小叔哪里知道他對自己的妻子有那想法,只是淡淡地說了件小往事哄了一下小奶精而已,小奶精聽了,果然就了解地點頭:‘那他可真亂。’
陸衡又要吐血了。
后來,到了醫院,為了防止他變成白癡薄熙塵親自檢查了一下,別的沒有問題就是輕微腦震蕩。對此,江朝歌可氣壞了,陸衡是她請來的貴客,今晚本來會有一個很隆重的歡迎儀式,她也要把他介紹給王競堯的。
想到王競堯,江朝歌的心痛了一下。
昨晚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