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往前挪了挪,鉆在他頸子里。
薄熙塵哪里心思辦公了,一手摟著她一手按了內線給自己的助理交待了幾句:“下午不接待訪客。”
顧安西這一覺睡得很飽,一直到五點才醒。
睜開眼,往上看看,小叔伸展著身體,正拿著手機刷郵件,大概是察覺到她醒了,伸手揉了下她的頭毛,“醒了?”
她懶洋洋地唔了一聲,不想起來,仍是趴著:“小叔幾點了?”
“五點。”他低頭:“要起來了嗎?”
她還是霸占著他,軟乎乎地說不想起,薄熙塵輕笑一聲,也沒有再起來辦公的心思,就這么一邊處理郵件一邊有一下沒有一下地和她說話,一直混到七點這才起來,他的助理已經準備好晚上出席宴會穿的禮服,換上后顧安西自己化了個淡妝就一起出門。
江家為陸衡舉行的宴會。
聽說,全北城的名流幾乎全到了,這一次薄家仍是神隱,只讓小輩出席。
仍是上次的地方,仍是一樣的排場……
薄熙塵和顧安西去是顧安西開的車,紅色法拉利,薄小叔坐后座看文件。
車子吱地一聲停下,所有人都見著一襲黑色小v裙的小顧總,十分自然地下車,打開后座車門,薄教授放下手里的文件,自自然然地下車。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薄教授這是有多么地……多么地……這對夫妻是有多么地老夫老妻啊!
可是,下車后他們站一起,耀眼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挪不開。
都是頂級容顏啊。
陸衡握著酒杯,站在大廳燈光最耀眼處,手里的杯子幾乎要捏碎掉。
“她”是這樣美,可是卻屬于他最最討厭的人。
陸衡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要奪走她,要奪走她。
他要向她證明,他才是那個最強的男人,他比薄熙塵強,他才是和她最匹配的男人。而且她是那樣地鮮活,他才是適合她的人。
陸衡緩緩朝著前面走,一直走到了薄熙塵和顧安西面前,他伸出一手:“薄師弟,來了。”
薄熙塵和他一握,男人之間的較量向來是短促而激烈的。
雙方不著痕跡地松開手,這時陸衡又略帶挑釁地向顧安西伸手:“小顧總,久仰大名。”
顧安西睜著無辜的眼,然后就笑瞇瞇的。
握手嘛。
手一握,來自于陸衡霸道的力量,生生地疼。
其實陸衡也疼,因為她纖細的手指戴著一枚十分精致的鉆戒,而且是無名指。
他不得不正視她已婚的事實。
就在心痛時,手指傳來一陣巨痛。
他一驚,目光盯緊那張天使般的面孔。
那小天使卻是笑得和小惡魔一樣:“這根細針直徑10微米,現在長度是三毫米,最長時可以達到兩厘米穿透手掌,還能自帶攪拌功能,陸博士想不想試試最高科技?”
陸衡死瞪著她。
顧安西笑瞇瞇:“這是右手哦,這么一套下來陸博士再也無法上手術臺了。”
陸衡立即就把手松了,才松下痛感就消失了,氣得他想罵人。
他迅速地往后退一步,目光終于轉到薄熙塵面前,打找點兒說法的,但是薄教授正和旁人說話,裝看不見。
這時,陸衡才信了那個溺愛的傳說。
薄家的人,都放縱顧安西在外面作惡,裝看不見。
陸衡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我記住你了。”
顧安西不理他,一個沒勁的人。
就這時,江朝歌過來了,她方才在一旁也見識到陸師兄吃了虧,她過來低聲提醒:“她小把戲很多的,特別喜歡捉弄人讓人難堪。”
陸衡皺眉:‘那她那些生意怎么做成功的?’
江朝歌咬牙切齒:“誰知道她!她的生意都讓旁人打理,自己去云熙上班也是睡到中午,每個人都不管她,還把她當成寶貝一樣寵著。”
陸衡勾了勾唇,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會兒,江朝歌看見林樺過來了。
林樺的到來,是江朝歌一手促成的,不管是用了多少辦法,總之是林樺來了。
今晚,她了陸衡,傳說中的鬼醫。
那么,王競堯會更重視她,今晚,在林樺面前她會讓她知道誰才是正宮,誰才是那個偷偷摸摸不能見人的。
江朝歌目光一掃,顧安西就知道她的小伎倆了,笑得挺甜的:“朝歌姐姐,你平時不是很大度的么,這會兒怎么就沉不住氣了?”
江朝歌一滯,心中恨死了,面上卻是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顧安西款款走到前面水晶臺前,拿了兩杯雞尾灑,江朝歌以為她是為自己拿了一杯,才想接過來矜持地說一聲謝,但是顧安西掉過頭就給了林樺,還給了一抹微笑。
“謝謝。”林樺淺笑一下,伸手接過。
顧安西舒服地倚在沙發背上,輕快地和林樺聊天。
林樺雖然清瘦了不少,但是今天看著氣色不錯,整個人光彩奪目。
此時,江朝歌離開了,林樺頓了一下才說:“安西謝謝你照顧風眠。”
顧安西嘆息:“他也是我朋友,談不上照顧。”
林樺微笑。
顧安西看著她,覺得她實在是比過去還要好看,大概是因為……老哥哥?
此時沒有別人,她才能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林樺姐,我知道你一時間忘不了風笙,和老哥哥之間在你這里可能是一項交易,但是我想在他那里不是。他明明可以不那么為難,如果不是足夠喜歡他不會這樣決定的,特別是現在的形勢。”
林樺抿了抿唇,沉默。
顧安西輕嘆:“別的不說,我只求你對他公平一些,他也四十好幾了,找個老婆不容易。而且你以前又是那么喜歡他。”
“你,還關心他?”林樺淡笑。
顧安西俏皮地笑笑:“沒有辦法,他是老人家了么,我哪里能和他記一輩子的仇。”
是鬧翻了,但是雙方都沒有下死手,也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不,還派了景川到她身邊當臥底,真的是有他的。
她這樣說,林樺就微微地笑了起來。